着口罩的缘故，还是柳如雪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顾柏川身上，她没有认出我。
我动作僵硬地给他们倒酒。
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住，我摔倒在地。
手上的酒也砸碎了。
玻璃碎片割破我的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我抬头时，对上顾柏川得意的视线。
他知道我是谁，所以故意绊倒我。
主管匆匆走了进来，训斥我。
“你怎么回事？
知不知道这瓶酒有多贵，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我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对不起。”
主管满脸怒容，对我破口大骂。
我难堪到了极点。
顾柏川穿着高级西装，声音温和地说：“算了，我看他也不是有心的。”
柳如雪这才开口，“让他出去，换个手脚利落点的人进来。”
我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慌乱地跑了出去。
主管说我摔坏的那瓶酒很贵，把我整个月的工资都扣光了。
我跌跌撞撞走出拍卖场，来到药店，我看了一眼止血药膏的价格，没舍得买，只买了纱布。
我咬牙用纱布绑紧手心，这样就不会流血了。
回到家。
我看着狭隘逼仄的出租屋，桌上放着我在网上抢的9.9元面巾纸，还有儿子早上舍不得吃留给我的半块馒头。
为什么，柳如雪明明那么有钱却要装穷？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儿子从房间里面跑出来，看到我蹲在地上哭，着急跑过来。
“爸爸，你怎么了？”
看到我的手包扎着纱布，他紧张得快要哭了。
“是不是有人打你？”
我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丝笑容安慰他。
“没有，爸爸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手。”
没过多久，柳如雪回来了。
2儿子欢喜地扑上去抱住她的腿。
“妈妈，你回来啦，我想吃薯条。”
柳如雪皱眉把他的小手掰开。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我跟你爸爸赚钱很辛苦的，别乱花钱。”
儿子低着小脑袋，不知所措地流泪。
我看着柳如雪的脸，想到她在拍卖会上面挥金如土的样子，忍不住怒声问：“儿子只是想吃薯条而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柳如雪拿出一如既往的说辞。
“小孩子不能惯着，将来长大了才有出息。”
儿子从小就渴望母爱，柳如雪却吝啬给他。
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我的儿子不需要多有出息，他有心脏病，我只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