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边去睡，臭死了！”
笼子是妈妈睡的地方，在猪圈旁边。
我说好。
这里有妈妈的味道。
我睡在妈妈之前睡的那个位置，幻想她抱着我。
沅沅乖，乖沅沅，妈妈爱你。
我也爱你呀妈妈！
3八年过去，我十五岁。
江建成不让我再上学。
学校张老师是从大城市来支教的，她听到这个消息后，找到了我家。
“江叔，是家里有什么困难吗？
如果是的话，现在政府对这方面有补贴，学校可以帮忙免去学费，现在一日三餐也是免费的，花不了多少钱。”
他没说话，盯着张老师。
“张老师？
城里来的就是长得好啊。”
他笑了，笑得极其恶心。
张老师看了看我，无视他的不怀好意，将我拉过去。
“江先生，辛沅的成绩很好，能考上重点高中，将来再考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能赚大钱的。”
张老师说谎了。
我成绩并不算好，只能排在中等。
我知道，她在帮我。
可惜，江建成并不吃这一套。
他瞥了我一眼。
“爸，我…我还想读书…”他冷笑一声。
“读个屁，老子又不指望她赚钱，家里的活都干不完还去读书，一个女的还想跑外面去，就该待在家好好伺候男人！
你妈那个狗东西儿子没给我生就跑了，我还没找你算账！
你还想跑出去读书！”
张老师又惊又无奈的走了。
奶奶瘸着腿，一瘸一拐的去烧晚饭。
“晚上来我房间睡。”
江建成说。
他一直想要儿子。
在这个村子里，他们不在乎女人是谁。
他们只在乎女人能不能生出儿子。
在他们眼里，生育的工具，没有选择的权利。
夏天的山里很凉快，就是蚊子多，老鼠多。
老鼠总是偷吃家里的东西。
奶奶大骂了一声。
让我去买包老鼠药回来。
我应了。
到了小卖部，店主递给我之后嘱咐我。
“这个不能吃啊，吃了闹死人的。”
我点头，记住了。
嗯，能死人。
回到家时，奶奶在茅房。
她让我把老鼠药跟吃的混在一起，撒在老鼠洞外面。
我淡定把老鼠药撒好。
4晚上，我来到江建成房间时，他正在找绳子。
我站在门前，踌躇不前。
“滚过来。”
我哭着恳求他。
我跪在地上磕头。
他一把将我拉起，扯我的衣服。
我奋力挣扎，叫他爸爸，试图唤醒他的良知。
唤醒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