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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的下人们被谢景行遣去远处,只留下最信任的几人守在门外。
他们整整商议了一夜,计划的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
第三天清晨,谢府传出了沈小姐伤重不治的消息。
整个京城为之震动,沈府大门前挂起了白幡,素白的挽联无声地宣告这个悲痛的消息。
陆时安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脸色惨白得如同死人。
他踉踉跄跄地跑到沈府门前,却被拦在了门外。
“让我见我最后一面……”他声音嘶哑,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沈府的管家面无表情地摇头,“小姐临终前说了,不愿见负心人。”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狠狠插进陆时安的心脏。
他跪在沈府门前整整一天一夜,衣衫褴褛,宛如乞丐。
谁能想到,这就是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定远侯世子呢?
苏婉儿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梳妆台前精心描画眉眼。
她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继续描眉,只是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得意。
“可惜了,这么年轻就……”她故作惋惜地对丫鬟说道,嘴角却掩不住上扬的弧度。
沈知意的“葬礼”在三日后举行,白色的灵幡在风中猎猎作响。
整个京城的权贵几乎都来了,只为送这位命途多舛的沈家小姐最后一程。
陆时安站在人群的最后,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谢景行作为亲友代表致辞,声音低沉而克制,却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没人注意到,灵堂后方的小屋里,有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正透过窗缝观察着外面的一切。
我看着陆时安憔悴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波动。
这个男人的痛苦,比起我所经历的一切,实在太轻了。
葬礼结束后,陆时安如行尸走肉般被人扶回侯府。
苏婉儿迎上前去,伸手欲扶,却被他一把推开,“滚!”
夜深人静时,谢景行来到城郊的一处隐秘宅院。
我坐在窗前,月光勾勒出我清瘦的轮廓。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了吗?”
我问道。
谢景行轻轻点头,走到我身边坐下,“陆时安已经崩溃了。”
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这才刚刚开始。”
谢景行凝视着我的侧脸,眼中满是心疼与不舍。
“知意,此生无论你去哪,我都愿追随。”
他终于说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话。
沈知意转过头,月光下的眼睛亮得惊人,却也冷得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