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正常了?”
“我,我乐善好施。”
展少爷语无伦次。
“我虽想不起全部事情,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关系不是十年没见过的某任前任这么简单,而且。”
温别停顿了一下,好像又想到什么。
“而且卫总做的事情已经超出普通的追求了,更像是在弥补什么。”
“但无论是什么,”温别抬手制止了张嘴想接话的对方,“都不是我们能缓和的。”
“因为我们追求的方向本来就不一样。”
卫展把话咽下去,忍不住问:“折中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感情不是非黑即白不是吗?”
“然后呢?
折中就是妥协,是你妥协多一点还是我多一点?
这样的日子甘心吗?
可能吗?”
“难道我们要像那个老宅后代一样陷入彼此猜忌的境地,才算撞到南墙吗?”
温别直视卫展的眼睛,一如这些年每次对视一样坦荡。
她坦荡地承认自己的短处和欲望,坦荡接受未来受限的天花板,她是这么地自洽。
这种直白的眼神,堵得卫展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他只能接受自己在有限范围内的牺牲,接受不了让千百人面临可能失业的危机,更接受不了父辈打下的江山被自己拿去试错拿去冒险。
他没得选。
“你没得选。”
温别做出最后的判断,拎起包就这么转身走了。
直到服务员拿来付款小票,卫展才从僵直中缓过神来。
小票背面,是一句话:“在历史的长河里坚持,固然能受人赞叹,但日子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