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一梦终须醒,生死离别爱绵长。”
说完,他自顾自喝酒,无论我如何打听,都不再搭理我了。
回头想想,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喝醉酒的人胡言乱语,岂能当真?
我便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不曾想后面竟字字应验了。
右拐后走进了另一条街,只见一客栈门前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女子,个个雀跃地望着二楼窗台处,争着要站到前面去,难道有表演看?
这番热闹岂能错过,我也挤进人群里,拼命走到最前面找个好位置。
刚走到中间,有人大呼一声“来了”,一语激起千重浪,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推推攘攘间,有一个红色的东西正好砸中我的眉心。
一群女人眼神哀怨地望着我,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怎么就没砸到我呢!
我一头雾水,尚未搞清楚眼下的状况。
客栈二楼出现了个眉目清秀的男子,“抢到绣球的红衣姑娘请到二楼一叙。”
走到上面时,男子正在包厢等我,“公子在里面,姑娘请。”
包厢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点心菜肴,雕工精细的屏风后,走出一个人,看清他的脸后,我不由惊呼:“路知途?!”
尽管他现在五官已经长开,更加俊逸,但仍有以前的影子。
路知途将我的惊讶尽收眼底,但他并未多说什么,仿佛对这种情景司空见惯。
他望着我的额头,那里被球扔中后有些泛红,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递给我,“抱歉,刚才一时失手力道重了些,你快涂些玉露膏,片刻便能消退。”
“无妨,不知公子叫我上来所为何事?”
路知途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姑娘是刚来这吧?
我每月十六会在此处抛绣球,抢到绣球的姑娘可与在下吃饭游湖。”
想起下面那一大群姑娘,路知途现在如此受欢迎了?
想到这,我心里莫名有些不痛快,对着眼前的美食大快朵颐起来,路知途这厮还在不断给我布菜。
我放下筷子,“路公子待每个姑娘都如此细致周到吗?”
“姑娘说笑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秦霜霜。”
路知途转头唤门口的随从进来,“林风,我一会要与秦姑娘一同游湖,你去准备一下。”
路风领命退下,走到门口关上门才疑惑地挠挠头,小声嘀咕道:“公子不是从来不与她们游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