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
会议室长桌尽头,沈特助推了推眼镜,左手无名指根的茧子蹭过笔记本电脑——那是前世为她蹲守霍家车库三天三夜时磨出的印记。
他指尖在键盘轻点三下,投影仪开始预热,蓝光在他镜片上流淌,映出苏晚颈后新纹的玫瑰纹身,花瓣边缘的二进制代码,正是镜渊号的沉没坐标。
“合作协议第三条款,”苏晚翻开文件,声音像浸了冰的丝绸,“霍氏需向苏氏公开近三年海运航线的货物清单。”
她指尖划过纸面,在“镜渊号”三个字上停顿,余光瞥见林小羽腕间的赝品镯子突然滑落,露出被磨红的皮肤——那是今早她趁对方更衣时,将真品调包的杰作。
“苏小姐开玩笑吧?”
林小羽笑着插话,指尖划过桌布留下淡淡粉痕,“苏氏现在连码头都租不起——”话未说完便被苏晚打断,后者推过一台平板电脑,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林氏集团收购镜渊号打捞权的转账记录,附言栏里“处理沉船残骸”六个字格外刺眼。
霍沉舟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和前世他伪造股权转让书时的频率一致。
苏晚忽然站起,高跟鞋碾过地面的光影,恰好笼罩住他的影子:“霍先生对袖扣似乎情有独钟。”
她取出证物袋,半枚袖扣残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十年前镜渊号残骸里的‘HS’,和您现在戴的这对,出自同一位工匠——他的工作日志显示,每对袖扣内侧都刻着订购者的缩写。”
沈特助适时调出工匠日志扫描件,泛黄的纸页上,“霍明远”的签名与霍沉舟此刻的袖扣编号完全吻合。
霍沉舟的喉结滚动,身后落地窗映出他扭曲的倒影,像极了镜渊号打捞时浮出水面的破碎船体。
“还有这份。”
苏晚抽出翡翠镯的鉴定报告,紫光灯扫过镯身,“苏婉之镯”四个字如游鱼摆尾般浮现,“我母亲的陪嫁,内侧刻痕被磨去后,堂妹戴着可还习惯?”
林小羽的嘴唇瞬间发白,她终于发现,腕间的镯子不知何时变回了真品,内侧的刻痕正像根细针扎进她的皮肤。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沈特助轻点鼠标,所有平板同时弹出霍氏海外账户流水,每笔资金流动都精准对应镜渊号的沉没时间。
霍沉舟的手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