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脸，闻着他身上奶腥味混着血渍的气息，突然想起父亲航海日志里的一句话：“每个生命都是大海写给人间的情书。”
而她的情书，正躺在她掌心，带着前世的血与今生的光。
产房的门再次打开，苏明修站在门口，袖口的苏氏船锚刺绣在灯光下闪烁。
他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喉结滚动：“小晚，父亲若在，一定会说‘这才是苏家的掌舵人’。”
他递过平板电脑，霍氏集团的股票曲线正在断崖式下跌，每一道绿色折线，都像霍沉舟当年在她判决书上的签名，正在被海风揉碎。
“霍沉舟在病房大闹，”沈特助低声说，同时将一副耳机放在苏晚枕边，“黑匣子的打捞画面已实时传输，现在正在播放苏伯父的最后通话。”
耳机里传来电流声，紧接着，父亲的声音响起：“沉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镜渊号的货物清单……”苏晚闭上眼，听见隔壁病房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那是霍沉舟在砸电视，却砸不碎父亲留在黑匣子里的、指认他的证据。
孩子突然啼哭，苏晚解开衣襟哺乳，发现他正盯着自己颈后的玫瑰纹身，小舌头在空气中无意识地舔舐。
她笑了，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纹路，那里隐约有个“镜”字的形状——是巧合，还是父亲在海底给她的暗号？
“沈特助，”苏晚抬头，“把林小羽的审讯录像投到霍沉舟的病房吧，让他看看，他最信任的人是怎么供出他替换父亲降压药的。”
她摸了摸腕间的翡翠镯，内侧的刻痕在灯光下清晰可见，仿佛父亲的手正穿过时空，轻轻覆在她手上。
产房外，暴雨突然袭来，击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极了镜渊号沉没时的海浪。
苏晚望着沈特助递来的打捞现场照片，黑匣子被吊车缓缓吊起，表面的藤壶在探照灯下闪烁，像岁月给罪恶镀上的一层伪善。
而她知道，当匣子打开的那一刻，所有被海水封存的真相，都会随着孩子的第一声啼哭，降临到这片土地上。
护士推着药车进来，这次的工牌编号是1998——父亲坠海的年份。
苏晚看着护士将消炎针推进输液管，药液在透明管道里流动，像极了前世她在监狱里看见的、林小羽注射进霍沉舟体内的镇静剂。
但这一次，她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