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顾向来就不是那种将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的人。
更何况,这次没有别的雄性来抢夺,更没有像冷杉这样的外力因素干扰。
就连这附近最大的流浪兽群们,都没有来打扰的意思。
所以,这次是涂砚主动选择撇下她的。
无关乎其他,西顾只认结果。
再加上这附近的黑蓟草,能被采集的都被她昨天拔干净了。
想要在等待冷杉回头来寻她的时间里,独自养活自己,那她必须继续上架商品。
黑蓟草的成功案例,让她有了新的方向。
背上竹筐,以兽人的模样出发,这次的目的地,是黑暗沼泽唯一的水源!
顺着记忆中的位置,西顾一路采集着黑蓟草,走到那条水源附近时,已经是烈阳当空,炙烤大地最炎热的时候。
独自走在黑暗沼泽,与她原本预设的危险重重不同。
这次也不知是不是幸存者偏差的缘故。
她竟没有遇见一个流浪兽人。
正当她背着被压实的满筐黑蓟草,好不容易蹚出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直逼水源边缘。
一阵奇怪的簌簌声,就好像萦绕她耳畔,挥之不去。
起先,西顾只以为是水边风声大。
根本没太放在心上。
渴了大半天,她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喝水润喉,于是更迫切的是放下竹篓,整个上半身都趴向水面。
待喝了好多水后,西顾这才长长舒口气,蹲在水边歇脚。
掏出空掉的瓶装水瓶子,准备再装满水。
突然,那阵奇怪的声音猛然变大,甚至还夹杂着一声呜咽。
西顾顿时警觉起来。
手里的空瓶都不要了,再出现的,就是那把折叠刀。
顺着声音大致的方向,西顾探出手拨开密实的野草。
走了大约十几步,再拨开一簇野草时,映入眼帘的画面,差点让西顾惊呼出声。
那应该是一个女人,或者说,一个雌性。
身体被一条蛇,确切的说,是一条死蛇,以屈辱的姿势捆的不能动弹。
而她身上,一个肮脏丑陋的流浪兽人,正上下其手跟她交配。
呜咽声就是那个雌性发出来的。
为了不让她出声,流浪兽还警惕的往她嘴里塞野草。
西顾同为雌性,看不得这种场面。
可一看那流浪兽人,一点也不比灰猿兽人瘦弱的体格。
她紧了紧手里的小刀,一时间也很难迈出下一步。
因为她这次,可没有能量剂可用。
正纠结时,西顾注意到那雌性的眼睛,似乎发现了草丛中的她。
潮湿的眼眸里满是哀求。
西顾当下脑子里都是懵的。
她有多担心,那个雌性会不顾一切的向这边求救,就有多后悔自己该死的好奇心。
这无疑是会将她往深渊里带。
可此时跑,好像也不现实。
因为,那流浪兽顺着雌性的视线,也往这边望来。
难听的鸭嗓,犹如触手爬满西顾后脊,“……哈哈,又一个雌性!”
西顾本能的脚步往后回缩,刚退出两步,耳后又传来那流浪兽的声音。
“别急,下一个就轮到你,哈哈哈。”
这话如雷贯耳。
西顾不动了,手里的小刀寒光熠熠,就如她此刻的心情。
跑吗?跑不掉的,一个雌性的速度和体能,都远不如兽世任何一个雄性。
倒不如,趁那流浪兽正兴奋……永绝后患!
随着一声粗重的喘息传出,拿定主意的西顾眼神一凛,猛的朝那流浪兽身后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