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安之季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柔弱不能自理?她杀人一刀一个!季安之季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拳拳超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安之只觉得莫名其妙。……坐在屏风前身着富贵的男子斜躺在那白狐皮垫上。几名美人们跪在男子身侧。按摩,投喂,捏腿。好不快乐,‘忘忧‘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琴声响起,众人围绕的中间穿着暴露的女子麻木的跳舞。几双充满情欲的眼睛,在女子身上流转。只有到这儿,他们才会得到片刻欢愉,不被朝堂规矩束缚,做回真正的自己。季业霆张口饮下身边女子倒的酒。他此刻浑身燥热。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阮苛,不敢贸然动作。毕竟,那是他的岳父。他从前,从未到这儿来过。他深知想要得到大皇子信任,便一定要挤进他们的圈子。他不是重色之人。但为了权利,他还是来了。阮苛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凑到他耳边道,“这里是殿下打造的天堂,没有任何规矩,你是你,我是我。”“出了这个门,我依...
《柔弱不能自理?她杀人一刀一个!季安之季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季安之只觉得莫名其妙。
……
坐在屏风前身着富贵的男子斜躺在那白狐皮垫上。
几名美人们跪在男子身侧。
按摩,投喂,捏腿。
好不快乐,
‘忘忧‘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琴声响起,众人围绕的中间穿着暴露的女子麻木的跳舞。
几双充满情欲的眼睛,在女子身上流转。
只有到这儿,他们才会得到片刻欢愉,不被朝堂规矩束缚,做回真正的自己。
季业霆张口饮下身边女子倒的酒。
他此刻浑身燥热。
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阮苛,不敢贸然动作。
毕竟,那是他的岳父。
他从前,从未到这儿来过。
他深知想要得到大皇子信任,便一定要挤进他们的圈子。
他不是重色之人。
但为了权利,他还是来了。
阮苛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凑到他耳边道,“这里是殿下打造的天堂,没有任何规矩,你是你,我是我。”
“出了这个门,我依旧是你岳父。”
“业霆啊,当初那曲氏貌美动人,满足了那位,也成就了你。”
“女人只分有用无用,只要她们能给我们带来好处,和至高无上的权利,那才叫有用。”
季业霆如醍醐灌顶。
抬起酒杯和阮苛碰杯。
“受教了。”
他没想到,阮苛与他是同一类人。
这老头子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敢玩这么花……
啧!
正是因为年纪大。
阮苛便更加变态,欲望无法满足,他喜欢用刑。
他喜欢看到女子脸上恐惧的表情,喜欢听到那求饶的声音。
她们臣服在自己脚边那一刻。
他身心无比满足。
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官位最低。
季业霆看着那景阳侯,那康王,钰王,一个个在朝堂上一脸正经,尊贵高傲的模样。
到这里,才展现出他们的真面目。
他们!
令人恶心。
钰王衣着松松垮垮,他端起酒杯朝着大皇子顾凌走去。
“好侄儿,好事将近,你那爹熬不了多少日子了,往后这家里,咱们可全仰仗你了。”
顾凌拿起美人手中的夜光杯,他语气染上些许迷离,“不对不对,我能有今天,皆是在座各位的功劳,有你们在背后默默付出,才成全如今的我。”
“放心,往后,绝不会亏待你们。”
“无上的权利与荣光,你们都会得到。”
顾凌起身,端起酒,一饮而尽,“敬在座的各位。”
……
“他们谈话缜密,刻意不说身份。”季安知之冷冷道,“实在狡猾。”
“这里除了那个被你杀的忘忧,怕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谢无恙笑看着季安之。
在他深邃眼神里,季安之突然灵光一闪。
还有一个人。
进门时,忘忧曾说白云庵只有她和宁静师太。
昨夜,这人又说阮苛的妻子在白云庵带发修行。
找到宁静师太。
或许能将这些人的罪行公之于众。
屋外再次传来大笑声。
许是喝多了,没了方才的警觉,有人说道。
“业霆啊,你家那闹鬼一事传的沸沸扬扬,最后怎么处理的?”
季业霆语气带着讨好,看向问话之人,此人正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康王。
“鬼神一事本就荒唐,但却传的沸沸扬扬,谣言越发刁钻,实则没有的事。”
“哦?”康王哈哈一笑,“本王还以为那曲云竹当真化作了厉鬼,啧啧,十年前惊鸿一瞥,如今都十分难忘。”
“一想到那夜……她承欢在我等身下欢愉的样子。”康王目光落在身侧美人的身上,眼神灼热。
季业霆笑道,“她一个乡野村妇,能入王爷青眼,是她的福气。”
看来,他是知道季业霆要对她做什么吗?
季安之装作不解,“大伯说您病入膏肓,我这才回来,爹你这模样,我有些害怕,是发生了什么吗?”
这话一出,季业平心中有点高兴的,女儿还是在意他的。
不过看到季安之那单纯的模样,季业平越发心痛。
他如实相告。
“你大伯如今地位水涨船高,陛下亲自赐婚指明季家之女嫁给安国公世子。”
季安之茫然问,“这不是好事吗?扶摇能嫁给国公世子,以后就是世子夫人,大伯不过从三品的官职,安国公可是世袭爵位,这可是高攀?咱们季家祖坟冒青烟了?”
季业平:“……”
季业平不知怎么开口,急得直打转,“那安国公世子……他是……他……唉!”
“他是个废人!”
季安之佯装惊讶,“废人?细说。”
安国公世子谢无恙可是个少年战神,在战场上领三千精兵战胜敌国五万骑兵,十二岁一战成名,风流肆意,相貌更是一绝。
谢无恙常年在边关,不知自己已经让京中无数贵女魂牵梦绕。
贵女中有一句词……
嫁人应嫁谢无恙,方不负此生年华。
“你远在云县消息闭塞,不知情也难怪。”季业平叹了口气,“五年前,边关发生一场大战,敌国来犯,谢世子领兵出征,却不想中敌人奸计,十万将士无一归还。”
“谢世子武功尽失,手脚被敌军打断。好在有援军及时赶到,才幸免于难。只是终日只能在床上度日……”
季业平语气惋惜。
如此将才,命途多舛,实在可惜。
季安之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但做戏做全套不是。
“爹方才让我快走,难不成,大伯是想将我嫁去那安国公府?”
季业平整个人像是浑身刺挠般,欲言又止。
季安之也不慌,就这样干坐着等。
笑话,她慌什么。
“安之,你大伯却有此意。”季业平还是没忍住,“扶摇年纪尚小,若欢也未及笄,圣上已经下旨,抗旨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诛九族才好呢!一个也别放过。季安之心里想着。
“诛九族?”季安之满脸恐慌,“那怎么办?”
季业平满脸愁容,却慈爱的看着季安之,“爹只希望你幸福。”
季安之:“……”好恶心。
“安之啊,你哥哥那件事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前面那么多铺垫,那些话都是假意。
后面这句才是今日见她真正的目的。
她抬眸对上季业平的目光,眼神清澈见底,她疑惑问道,“哥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我回来大伯母也很奇怪,所有人都很奇怪,我是季家之女无人认识因我在云县十年倒也理所当然,可是哥哥呢?”
“爹爹,为什么大伯母会说哥哥失踪了?”
“当初爹爹送我回云县时不是说哥哥去了学堂吗?”
“女儿越来越不明白了。”
季业平啊季业平,从刚才进门演到现在也不觉对累吗?
明明是个冷血的毒蛇,却要装成慈爱的父亲。
季业平眸色复杂,他屁股坐在季安之面前,眼中既湿润一片。
“安之,你大伯母说的是真的,来之确实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季安之如遭雷劈,整个人愣在原地。
“你当初重病,无法清醒,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所以我们才不敢告诉你……”
又来,这一模一样的说辞是刚刚和阮氏对过话吗?
沙壁玩意儿,她当初是重病吗?
给她下毒让她晕了三天!
她真想上去给他降龙十八掌!
“原来……居然是这样……”季安之泪如雨下。
见季安之趴在桌上哭泣不止,季业平暗暗松了口气。
大嫂果然是多虑了。
今日门口闹那么大纯粹就是意外。
这丫头在门口提曲氏和她哥哥,也只是她太过思念她们,又因为百姓无知,她心急辩驳才说出让大嫂证明那些话。
季业平:“安之,爹爹和你娘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幸福,让你去云县这么些年,委屈你了。”
他耐心等着季安之哭完。
季安之也差不多哭到收尾了,她眼睛红肿,满脸眼泪,“女儿不委屈。”
“爹爹都是为了女儿好。”
那真挚的不能再真挚的眼神彻底让季业平放下心来。
他开始说他最终目的,“乖女儿,就算季家被陛下诛九族,我也不会让你嫁给一个废人!你放心!你大伯这会儿怕是下朝了,我这就去跟他说。”
季业平猛的起身,作势就要去开门。
季业平余光偷瞄了几下季安之,然只看到季安之低头抹泪,并未打算唤他停下。
他深知季业霆的筹谋。
季扶摇从小按照世家贵女培养,她的婚事定然要给季家带来助力,可不能嫁给一个废人草草了事。
他和阮清清之女季若欢尚未及笄,更不可能嫁人。
唯有季安之,年满十六,早该议亲。
安国公世子虽是个废人,但世袭爵位可是事实,这样公爵的头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让季安之嫁去国公府,两全其美。他甚至能顶个世子岳丈这样的尊贵称谓。
季安之不接招,这下可把季业平愁坏了。
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季业平眼珠一转,心生一计,他长叹口气,“安之啊,你知不知道,你就快有个弟弟了……”
季安之猝然抬眸,眼底的纠结复杂委屈恰到好处。
早知道上辈子她就业方向就该往娱乐圈闯!!
“弟弟……”
“爹……我不要弟弟,我要哥哥,呜呜,我要哥哥!”
季安之‘崩溃‘了,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季业平:“……”
“去,把侯爷叫来,驱魔除邪祟一定要血气方刚阳气足的的男人!三十二刀定能除去邪祟!”
万松被叫来,脸上挂着不悦,但看到嬷嬷手里准备拿出去烧掉的怪物,他惊的连连后退。
他拿起刀。
走近刚刚生产完,脸色煞白虚弱的翠儿。
三十二刀。
血肉横飞。
惨叫声响彻云霄。
“不要!!”
“拉住他!不许小侯爷进这腌臜之地,免得沾染上晦气!”万老夫人指着院子里冲进来的万殊。
十四岁的万殊亲眼目睹一切,无力阻止,他被小厮围绕,拉扯,按在地上,使出全身力气也起不来。
绝望的听着屋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弱。
自那时起。
万殊便如同变了个人。
他冷漠,不苟言笑,行为逐渐变态。
最开始是杀老鼠,鸡,到后面是羊,猪。
最后是……万老夫人。
万老夫人被人发现时,死相极其恐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床榻之上全是带血的肉泥,只有脑袋完好,她双眼死死瞪着,眼球仿佛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发生这么大的事,景阳侯只觉得天塌了。
很快万殊就被抓了。
被他信任的小厮出卖。
他被万松关进暗牢,用铁链锁住,施以酷刑!
“你这个畜生!你天打雷劈!疯子!”
万殊满身是血,铁链锁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吊起来。
身上的疼痛已经麻木的感受不到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目光盯着万松,“下一个。”
“便是你。”
万松被气的浑身发抖,又惊又怕。
但这又是自己唯一的独苗,还真不能下死手。
只能打骂出气后离开。
是万夫人趁月黑风高,悄悄放走了万殊,她给了他钱财,“殊儿,往前走,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等你爹消气了便回来。”
万殊逃了。
他不会回那个让人恶心的家。
他不知道自己游荡了多久,钱用完了,人生地不熟,又无一技之长。
他想……杀人。
抢别人的钱,他才能活下去。
他看准了一个落单的女孩……
他动了手。
却没想到自己差点被打的离开人世。
“死孩子怎么长得鬼模鬼样的?”
一张帕子带着花香扔在他脸上,“擦擦,真丑。”
他看不清那人是谁,因为两眼睛被打肿了。
后来。
他便一直跟着她。
“稀奇。”女子背靠在墙上,挑眉看他,“想到什么?连千面鬼都要哭了?”
万殊急忙捂着脸转身,“!”
季安之目光落在万殊身上,眼底带上些许笑意。
“跟我去处理一些事情。”说完就往暗牢外走。
万殊转过身来,神色恢复正常,脸上挂着那邪气的笑容,他将手中绣帕揣进怀里,跟在季安之身后。
……
一处山涧下。
山涧四周入目全是垂丝海棠树。
粉色的花瓣似在与微风共舞,争先恐后打着旋落下。
走过一条小路,便看到一茅屋,用泥巴围成的小院,院外泥巴墙爬满了月季。
“主子!”半夏一身红色劲装扎着高马尾从茅屋中出来。
“她们怎么样了?”
“不说话,不吃东西,不睡觉,神色麻木,眼神空洞。”半夏如实说。
季安之沉默半晌,走了进去。
万殊与半夏对视一眼,二人纷纷转身,向院里的木桌走去,没有进屋。
宽敞的堂屋里十来个女子靠在墙边,坐在地上。
她们身上穿的是粗布衣裳,干净整洁,黑发用布条绑成辫子坠在胸前。
她们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有些甚至脸上还有未散去的婴儿肥。
无一例外,她们的长相都很漂亮,可爱。
季府东院。
玉梅院。
季家当家主母阮秀秀的院子。
“摇儿,今日这件事你有何看法?”阮氏眸色发冷,一想到季安之今日的表现她心里总觉得季安之是故意的。
季扶摇端起桌上白玉茶杯,轻抿了一口,缓缓道,“母亲不是让二叔去试探了吗?在女儿看来,母亲多虑了。”
一个在乡下呆了十年的女子,目光短浅,行事软弱,她真不知道母亲在怕什么。
阮氏蹙眉,咬牙切齿,“原本只是想给她个下马威,没成想她竟逼得我承认了曲氏的存在。你爹入朝为官多年,好不容易在朝堂上扎稳根基,若因此事影响仕途……”
“母亲,你也说了,父亲为官多年,岂会因为一个曲氏就动摇根基?”季扶摇冷笑,“再说,不是有二叔在吗?”
季扶摇一句话点醒了阮氏。
是啊,曲氏是季业平的妻子,那件事季业平也参与其中,若季家出事,季业平也得不到好处。
“摇儿说的不错,为娘倒是心急了,没有摇儿看的透彻。”阮氏眉带笑意,“若不是陛下突然下旨,季安之这辈子也只能待在云县,季业平这十年来何曾想起过她?如今只要她乖乖嫁给安国公世子就好。”
季扶摇放下茶杯,语气不满,“也不知道陛下为何突然下旨,一个废物如何娶妻生子?”
阮氏也想不通,安国公世子五年前重伤卧床多年,不能自理,加之中毒御医断定活不过五年,为何陛下还要下旨赐婚?
似是想到什么,阮氏瞳孔骤缩,“如今正好五年,难不成他谢无恙病入膏肓,死期近在眼前?所以陛下才会下旨,意在冲喜?”
季扶摇蹙眉,“那为何偏偏是季家?这么多高门大户任谁家都行,实在不行,随便找个庶女嫁去不就好了?”
“冲喜是假,对付季家才是真!”阮氏冷笑连连,“你爹虽是光禄寺卿,表面虽不拉帮结派,但实际却让你和最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的大皇子私下亲近。圣旨来的突然,恐怕许是有人发现了你和大皇子的之间的关系。”
“陛下统共就三位皇子,两位公主。如今陛下身体抱恙,有立储之意。”
“圣旨未曾指明是谁,但京都谁人不知季家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你,一个便是二房那个,那个都未及笄,怎么都算不到她头上去,可见算计你爹之人,心思之深。”
季扶摇脸上一惊,“如此,便能说的通了。还是爹思虑周全,转瞬做出应对之策。”
阮氏轻笑,“自然。”
见阮氏露出骄傲之色,季扶摇会心一笑,撒娇打趣道,“难怪母亲当初会不顾一切嫁去云县,户部尚书嫡女嫁给一个县城知县,母亲可是从那时就发觉爹的优点了?”
“那是自然,不然他一个穷酸知县岂能入我的眼?”阮氏抬手轻戳季扶摇额头,眉宇间多了丝宠溺。
季业霆娶她之时便立誓,总有一天会让她风光回到京都。
他做到了。
她虽在云县做了八年知县夫人,季业霆却从未对她有过懈怠,有什么好的都给她送来,时常还会准备惊喜,只为博她一笑。
这么多年,季业霆从未纳妾,也日日宿在玉梅院,二人情意只深不减。
阮氏道,“扶摇啊,这次还好你爹反应迅速,你这些日子便少出门,等季安之嫁了出去此间事了,再和大皇子联系,记住了吗?”
“女儿知晓。”季扶摇浅笑嫣然。
门外丫鬟声音响起,“夫人,二爷差人过来了。”
话落,一个小厮便已到二人面前,他弯腰拱手,神色恭敬。
“二爷差小的来向大夫人回话。”
“并无不妥。”
阮氏笑了,抬手朝那小厮挥了挥,“你下去吧。”
“是。”
小厮走后。
季扶摇眉眼弯弯,“母亲这下可是安心了?”
阮氏睨了她一眼,语气宠溺,“防患于未然总归没有错。”
……
西院。
季业平从书房出来,轻呼一口气。
“来人,带大小姐去芙蓉苑。”他唤丫鬟小厮过来,语气带着威严,“大小姐舟车劳顿,给她好好梳洗一番,再从厨房弄些燕窝阿胶炖鸡,好好补补身体。”
季业平身后,季安之低垂着脑袋,有些局促般。
被丫鬟带走前,她还回头看了一眼季业平,湿漉漉的眼底闪过一丝恐慌。
季业平满意的勾起唇。
待季安之走后,西院正房的大门口伫立着一个人影,那人轻唤了一句。
“老爷。”
季业平转头看去,眸色温和,“你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说让你好好修养?”
阮清清被丫鬟扶着下了台阶,走到季业平面前。
女子肌肤白皙,面容温和,小腹微微隆起,她目光看向季安之走的方向,“方才那小姑娘可是安之?”
季业平点头,抬手扶住阮清清,轻“嗯”了一声,便没再多说什么。
阮清清也没再多问,只是笑道,“陛下可有差人来说日子?”
“择一良辰完婚。”季业平敛眉,他侧头看向阮清清,稍显疑惑开口,“你怎么问起这个?你向来不过问这些事情。”
阮清清浅笑,“安之在云县生活十年,无人教导,你也只是让我每年差人送去些许银两,方才见她胆小甚微,性子软弱,身材消瘦,这样的女儿如何当的季家二房大小姐?”
“如此……不会是欺君罔上?”
阮清清语气很轻,与平日一样,即便如此,却也让季业平心头一怔。
他思虑片刻,沉声道,“我会给安之寻几个教导嬷嬷。”
阮清清摇头,淡淡道,“安之的嫁妆呢?”
“嫁妆?”季业平一脸茫然。
“女子出嫁,没有嫁妆如何使得?再说安国公是世爵,战功赫赫。那世子没出事之前可是被百姓拥做少年战神,嫁妆不能少。京都之人本就不知安之,出嫁若没有嫁妆,岂不是打安国公的脸?”
季业平一拍脑袋,连忙道,“这时辰,大哥怕是下朝了,我这就去找大哥商议。”
季业平脚步飞快往东院走。
阮清清低头,抚摸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身边丫鬟兰儿问道,“夫人为何要帮她?”
阮清清面色平静,目光落在那些牡丹花上,她轻轻道,“算是补偿吧。”
……
芙蓉苑。
季安之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发饰首饰还有衣物,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
洗漱完毕。
季安之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蜡黄又平平无奇的小脸,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她自顾自拿起木梳,开始梳头。
简单绾了个发髻,用木簪固定。
找了件浅色纱裙穿上,垂眸,低头。
就这样,胆小,软弱,谁人都能欺的模样。
推开门,她颤颤巍巍小步走了出去。
狼多肉少,拼的便是财力!
好在,拍卖会给所有人发了面具,保护众人隐私。
如此,也不怕得罪人。
铛——
铜锣声响。
竞拍如火如荼。
……
安国公府。
青玄拱手道,“今日迎客楼最后一个拍卖物品是天域洗髓丹。”
谢无恙蹙眉,“连天域的东西都能弄到,这迎客楼实力不容小觑。”
这些年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月月都守在迎客楼,只为见一见迎客楼的东家,却没一个人见其真容。
也有不少人对迎客楼出手,皆是有来无回。
十分神秘。
皇室也曾暗中敲打。
可那迎客楼很会做人,每年都会给皇室一笔高额费用充盈国库。
久而久之。
明德帝见迎客楼只做买卖,对其他人一视同仁,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主子可要那洗髓丹?”青玄面无表情问。
“你能得到消息,自然其余人也得到了消息,人多物少。况且,我拿着也没用。”谢无恙眸色深邃,他眉头微挑。
他筋脉具断,再多洗髓丹于他而言都是废丹。
“季安之可有出门?”
青玄:“今日一早便和季若欢去了迎客楼,被门房拦在门外。但遇见二皇子,将两人带着进去。”
谢无恙若有所思,沉默半晌道,“去一趟白云庵。”
他知道季家闹鬼出自季安之之手。
也知道,季安之绝非她表现的那般柔弱胆怯。
她来,是为了查当年她母亲一事。
关于阮家。
十年前的事,他略有耳闻。
谢无恙脑海里再次出现那双水润的桃花眼,嘴角逐渐上扬。
……
官道之上。
华丽的马车扬起沙尘。
白云庵矗立在一座高山之上,好在道路宽敞,马车能行驶到门口。
一身腱子肉的殷乔跳下马车,回头道,“主子,到了。”
百槿掀开车帘,一身白衣,明眸皓齿清冷无双。
随之身后之人一出现,她那容貌瞬间黯淡。
女子红唇轻启,眸色发冷,颇有一股清冷仙女的气质,“青天白日,大门紧闭,连个人都没有……”
她笑容逐渐变得猥琐,“这里好适合拿来做密室逃脱!嘎嘎。”
百槿嘴角忍不住抽抽。
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漂亮的脸做这样猥琐的表情啊喂?
殷乔左右看了看,像坐山似的人蹑手蹑脚跑到百槿身后,伸出手,将百槿推了出去。
“你去开,这里寂静的可怕,人家心里怕怕的。”
“……”百槿神色有一丝龟裂。
扣扣——
撬了好几声,里面才传来脚步声。
嘎吱——的门响带着女子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谁啊!敲什么敲!大白天……”
嘶——来人倒吸一口凉气。
面色变了又变。
她语气从方才的不耐烦变成压抑不住的喜色,“请问姑娘有什么事吗?”
百槿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我们小姐路过此地,想要进来讨口水喝,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她从袖口中拿出些许碎银子递了出去。
“姑娘不必如此,出家人六根清净,那些黄白之物于我们而言并无太大用处。”女子彻底将门打开,她身穿深蓝长袍,头上带着僧帽,两手合十,和善道,“贫尼法号忘忧。”
她侧身,“姑娘里面请。”
百槿微笑,“忘忧师傅,我们小姐舟车劳顿,可否备着吃食?师傅大恩,没齿难忘,待我们小姐找到亲人,定携重金前来,为白云庵重修庙堂。”
忘忧偏头,这才看清百槿身后的女子。
一时间,她整个人都怔住了。
女子身穿碧绿烟沙对襟襦裙,绣细腻牡丹花样,头戴白乳珍珠簪,碧绿蝴蝶发带,一头浓墨色黑发微卷于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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