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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喜逢秋结局+番外

水蜜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贾璧月的亲事定在了春风和煦的五月。“你就这么闹了两场?”林芳疏拿帕子捂着嘴,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两道月,“你大伯居然也肯依你?”“他不依又有什么法子?”梁见喜捏了一块橘子糕送到嘴边,“整个圣京都知道,他梁仲日欺我年幼想夺我家产。风言风语都传开了,他这时候还不敢对我动手。”林芳疏哀叹,“你还真是辛苦,要斗这么一大家子人。“她想了想,又说,“不过你给的嫁妆果真丰厚,何家高兴得合不拢嘴,四处宣扬要和梁家结亲。我听说昨日何家还在城门外布棚施粥呢。你且同我说说,你怎么舍得多给了她那么多铺面?”梁见喜挑了挑眉,言语间十分轻快,“你以为我说的入不敷出是假的?”“我们几个姐妹的嫁妆,都是祖父生前就拟好的。我的确多添了几个铺面进去,都是从账面上看不出问题...

主角:梁见喜圣京   更新:2025-04-16 17: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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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见喜圣京的其他类型小说《愿喜逢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水蜜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贾璧月的亲事定在了春风和煦的五月。“你就这么闹了两场?”林芳疏拿帕子捂着嘴,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两道月,“你大伯居然也肯依你?”“他不依又有什么法子?”梁见喜捏了一块橘子糕送到嘴边,“整个圣京都知道,他梁仲日欺我年幼想夺我家产。风言风语都传开了,他这时候还不敢对我动手。”林芳疏哀叹,“你还真是辛苦,要斗这么一大家子人。“她想了想,又说,“不过你给的嫁妆果真丰厚,何家高兴得合不拢嘴,四处宣扬要和梁家结亲。我听说昨日何家还在城门外布棚施粥呢。你且同我说说,你怎么舍得多给了她那么多铺面?”梁见喜挑了挑眉,言语间十分轻快,“你以为我说的入不敷出是假的?”“我们几个姐妹的嫁妆,都是祖父生前就拟好的。我的确多添了几个铺面进去,都是从账面上看不出问题...

《愿喜逢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贾璧月的亲事定在了春风和煦的五月。

“你就这么闹了两场?”林芳疏拿帕子捂着嘴,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两道月,“你大伯居然也肯依你?”

“他不依又有什么法子?”梁见喜捏了一块橘子糕送到嘴边,“整个圣京都知道,他梁仲日欺我年幼想夺我家产。风言风语都传开了,他这时候还不敢对我动手。”

林芳疏哀叹,“你还真是辛苦,要斗这么一大家子人。“她想了想,又说,“不过你给的嫁妆果真丰厚,何家高兴得合不拢嘴,四处宣扬要和梁家结亲。我听说昨日何家还在城门外布棚施粥呢。你且同我说说,你怎么舍得多给了她那么多铺面?”

梁见喜挑了挑眉,言语间十分轻快,“你以为我说的入不敷出是假的?”

“我们几个姐妹的嫁妆,都是祖父生前就拟好的。我的确多添了几个铺面进去,都是从账面上看不出问题但生意不好濒临歇业的。与其放在我手里赔本经营,还不如交给我三姐姐头疼。”

“好妙的主意!”林芳疏拍了拍手。

她笑着将桌上的茶点推近,“不说他们,你快尝尝品鲜楼今日新做的翡翠豆糕和茶酥,十分香甜可口。”

梁见喜瞥了眼桌上精致的餐盒摇了摇头。

虽说品鲜楼的吃食都是极好的,她还是最最属意橘子糕。

三月已过半,日头渐暖,道上的雪也都融干净了。街中人头攒动,十分热闹。梁见喜搭着窗沿向下望,见不少衣着讲究的青年谈笑风生地向品鲜楼内聚集。她好奇地问了一句,“品鲜楼今日可是有什么筵席?”

“今日好像有吏部侍郎家的公子举办的诗会。”

她点了点头,继续望着。

目光所及处有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青年缓缓走来,他身着朱墨色的云纹暗花袍,腰间束有玉带,身姿笔挺,眉目清朗。

他目光扫过一众男子,最后落在了高处——

他与梁见喜四目相对。

只看了一眼,他便匆匆移开眼。

与他对视之时,梁见喜见他目光澄明如繁星,神情微怔。

“你在看什么?”林芳疏顺着她的眼神一同看去,“咦?这不是北襄王吗?”

“你识得他?”

“圣京第一风流公子穆望秋啊,这谁不知道。他虽是将才之后,但他只爱风花雪月,吟诗作赋,从不闻庙堂中事。偏他又生得着实好看,所以坊间盛传他是第一风流公子咯。”

梁见喜又打量了他几眼。

穆望秋姿容俊逸,挺拔如松。不同于世家公子的粉头玉面,他肤色健康,身形修长,怎么看怎么是块习武的材料。

“可惜了。”梁见喜用手撑着脸,目光终于舍得从他身上移开,“可惜一个将门之后。”

与林芳疏又说了几句贴心话,梁见喜便要走。

大雪初停的两日一向都是出奇得冷,她想要快些回家取暖。

集市人多,一路上马车走得极慢。

梁见喜怕冷,明月将一件雀梅色的织花斗篷披在梁见喜身上,又塞给她一个热腾腾的手炉。炉套是新换上的,鼠背灰的颜色,绣了几簇盛放的山茶花,花瓣上缀了两颗小巧的蜜玉。她懒懒地靠在马车中间,闭着眼睛休憩,明月和惊鹊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主仆三人都谁都不开口,气氛就显得有些凝重。

直到马车终于停下,明月刚刚从马车钻出,便从府内跑出个精壮的兵卒。他豪放地鞠躬行礼,“七姑娘,七姑娘回来了。”

梁见喜只钻出个脑袋。

她定睛一瞧,这不是二哥哥身边的随侍清风吗!

“清风?你怎么回府了?二哥哥回来了?”她的语气中是忍不住的雀跃。

“边境大捷,二少爷知道七姑娘担心,所以遣我率先回来给姑娘回话。少爷随军而行,过两日便回京了。”

梁宣甫是梁家五房所生的嫡子,在梁家排行老二。梁家五爷梁川徽是梁老太爷收养的义子,梁家五房同梁见喜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但这并不影响梁见喜和五房中人感情极好,尤其梁宣甫三年前参军,二人已许久没见面了,梁见喜还真的十分想念这位二哥哥。

“此事可与我五叔说了?”

“先前便说了,小的从五爷那儿出来就直奔七姑娘院里去了。福溪告知小的姑娘一早出门,小的就在门口等着姑娘回来。”清风行了一礼,“小的不便出行太久,既然话也带到了,还请姑娘宽心等二少爷回来。”

梁见喜点头,“你路上多加小心。”

清风再不多说,略一拱手,便借着门前的石像飞上了房檐。他轻功上佳,悄无声息的就不见了身影。

得了梁宣甫即将回京的消息,梁见喜心情极好。

眼见着康宁从外头把她迎了进来,福溪挑开帘子,笑盈盈地开口,“姑娘回来了?厨房今儿个做了茶酥,仿的是品鲜楼的口味,姑娘可要用些?”

“还是做了橘子糕来吧。”梁见喜迅速窝进了软榻,得到些许暖意后,她不由地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见她对吃食兴致寥寥,福溪吩咐着屋外的丫鬟把桌上的点心统统撤了下去,重做橘子糕来。她又沏了杯果茶放在梁见喜手边,“这是用昨日奴婢新晾好的果子泡的茶,每颗果子都是奴婢用蜂蜜腌好了的,趁热喝时酸甜可口,姑娘可以尝些。”

正说着,惊鹊抱着两匹布料兴冲冲进屋,“姑娘,咱们铺子里的肖掌柜刚送来两匹好缎子,说是圣京里最时兴的花色,让姑娘先挑。肖掌柜还说,恭贺姑娘正式接掌梁家。”

“这肖掌柜也算是个人精。”梁见喜斜睨了一眼,“拿来我看看。”

“一匹芝兰色的,一匹银朱色的。”惊鹊把缎子送到梁见喜眼前。

“那匹浅色的,包起来,晚些时候让福溪送去林府给芳疏。”梁见喜抿了口冷掉的果茶,酸涩的滋味刺激得她舌尖发苦,小脸皱巴巴缩成一团。福溪连忙换了一杯,又多添了两匙糖,才使得滋味更好。

她又喝了两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去打听打听,我父亲回来了没有。”

福溪答,“姑娘走后,康宁去四爷院里问过了,几个姨娘那里她也打听过。雪停那日四爷出门后,到如今还没回来。要去派人把四爷找回来吗?”

梁见喜一直知道自己的父亲梁海智是个不正经的,却没想过他这么不正经。

一时气急,她吩咐福溪,“安排几个嘴严的去花柳巷里找找,如果找到了,等入夜就给他捆了。套个麻袋,给他银子抢了,再给他扔郊外,让他自己走回来。”

“姑娘?”

“无妨,你只当他是个在我手底下讨银子的。”


看到何津和男人相继死在自己眼前,贾璧月瘫坐在地。她试探着叫了几声,“阿津?阿简?”

阿简应该就是持刀男人的名字了。

两个人都已经死了,没人会回应贾璧月的问询。

孔晚晚和李嬷嬷坐在高位看着这一出闹剧,“嬷嬷,这就是母后想让我看到的戏吗?”

她问。

“是的,公主。”

孔晚晚的眼光逐渐暗淡下去,“嬷嬷,我一定要争吗?在那样凶恶的环境下,哪怕我会粉身碎骨,也要争吗?”

李嬷嬷给了她肯定的回答,“公主,你要争的是活路。如果不争,你面临的下场只会有一个。”

“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我累了。”孔晚晚叹了口气。

“是。”李嬷嬷福身,她垂着眼打量了在场众人一眼,“把那两具尸体还有那三个小丫头带到宫里去,让圣后辨一辨她们美好表面下的原型。”

梁见喜,贾璧月和王雅嫣被带进了宫中。

这是梁见喜第二次进来了,第一次来的时候她谋划好一切,信心满满地来。这一次,她糊里糊涂地被带了进来,糊里糊涂地跪到了圣上和圣后的面前。

圣上眯了眯眼睛,“吾若记得不错,你该是第二次来了。”他指了指梁见喜的位置,看似失望道,“今日又为何而来?”

他皱着眉看向两具并排而躺的尸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在圣后边随侍的李嬷嬷将当时的场景完全复述了一遍。

“哼,你这丫头,看似无辜,实则并不无辜。”圣上低声嘟囔,但他说的话全场的人都能听到。

圣后想替梁见喜辩驳,刚刚才发出一个音节,就被跳起的圣上打了一巴掌。

此时圣上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也不顾殿上是否还有其他人在,怒骂,“你住嘴!吾在说话,你胆敢插嘴!”

梁见喜这时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上次来宫中的时候没有看到圣后说话了。

原来圣上不允许她说话。

圣后不敢捂脸,只能低着头向后蜷了蜷身子。

“...先下牢吧...今天吾疲乏了,隔日再审。”圣上像是刚刚才想起还有人在场,扬了扬手。

得了指令的人迅速把她们押下去了。

虽然圣上没有责罚,可一夜牢狱过的并不舒坦。

隔日再把她们提上大殿来的时候,几人的情况各不相同。

贾璧月像是已经苍老了十几岁一样,目光涣散,精神萎靡。

王雅嫣虽然精神不振,尚且还能看出些许镇定。

唯有梁见喜,一如往常地平淡。她行了个标准的大礼,衣着整洁,表情轻松,一点也不像是在狱中待了一晚的样子。

圣上不得不承认,这个姓梁的小丫头心理素质十分强大。

“过了一夜,不知你们可有什么想对吾说的?”圣上的眼光在三人之中巡视了一圈,声音威严,吓得贾璧月的身体率先一震,胳膊差点没撑住身体,微微晃了晃又急忙跪正。

只是她的动作再快,一点点细微的变化都让圣上看的格外明显。

“你们不要害怕,先告诉吾,你们与昨天的二位死者有何关联。”

梁见喜低头跪拜,按兵不动。

圣上见她们三个人都不开口,微微有些发怒,“难道要吾拖下去一个个审问你吗?!梁家丫头!你来说!”

梁见喜被圣上点名也并不慌张,她先是左右看了眼王雅嫣和贾璧月的表情,然后才徐徐开口,“民女只知二人其中一位是何掌事何大人的独子,也是我姐姐订过亲的未婚夫婿。”


第二日一早起来,贾璧月就换上了梁见喜银朱色的裙子。

她比梁见喜要瘦,本是贴身的衣裙就稍稍宽大了一点,反而凸显出了一丝媚态,银朱色又十分衬肤色,显得她更加艳丽娇美。

却有些轻浮,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世家贵女。

反观梁见喜穿了件竹子青色的外衫,内里是件水华朱颜色的褶裙,腰带也是水华朱的,上面绣了几片竹叶,叶尖上捻了几颗珠子。她长得本就精致,穿得素雅也迤逦动人。而林芳疏穿得是晚波蓝的衣衫和蛋青色的长裙,裙上绣了映日荷花的暗纹,腰间系了一条香皮色的腰带,整个人贞静怡然。

林芳疏没有穿昨日她说的那个月光锦的裙子,搞得贾璧月愣了一下。她环顾四周,见大家穿的都没有自己好看,内心里正在沾沾自喜。

日头才刚刚见暖,来参加宴会的姑娘们大多穿得都素净得体,只有贾璧月穿了红色,格外扎眼。

和别人这么一对比,贾璧月有点过于隆重了。

如果换做是别人,要么重新换一件衣服,要么整场晚会默不作声降低存在感。贾璧月不同寻常,她两个都没选。

她选择了招摇过市。

贾璧月难得放下了她高冷的架子,穿梭在人群中,极力和其他人交谈。她们也不是傻子,谁都能看得出来贾璧月是在炫耀自己出众的美丽。

她真的愚蠢得可以。

梁见喜和林芳疏对视一眼,随后梁见喜高声问,“三姐姐!你怎的穿着我的衣衫?我说我包袱里那条红裙子不见了,原来是被姐姐穿走了。”

贾璧月霎时被所有目光包围,她挺了挺腰杆,慌张地掩饰,“七妹妹不要信口雌黄,这是姐姐自己带来的,可不是妹妹的那一件。”

“可姐姐那件与我的也太像了点。”梁见喜还是很疑惑,“而且我的裙子竟然不知道哪里去了。”

“也许我们是在同一家裁缝铺做出来的吧,总之这是姐姐自己的裙子,不是妹妹那件。”贾璧月强牵起微笑,“妹妹的衣服是不是忘记带了?”

梁见喜用周围人能听到的语气嘟囔,“可能是真的忘记了。”

贾璧月见梁见喜信以为真,开始洋洋得意起来,“妹妹身上这件衣衫也好看,却不如姐姐的这个。”

“我自然比不上三姐姐。”

在贾璧月心里,梁见喜一直是个蠢钝幼稚的妹妹,所以心里隐隐看不上梁见喜。她从不认为,真正蠢钝的其实是自己。

月光锦材质的衣服原本耀眼夺目,贾璧月却还想保持温和高洁的人设簪了个用白翡雕刻成玉兰花形状的钗,颜色寓意都和身上这身华丽的衣裙相悖,整个人不伦不类。

家世显贵的子女崇尚姿态和礼节,她们往往不争不抢。如果贾璧月老老实实做个花瓶,大家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可她非要炫耀,得意的态度只会被人更加瞧不起。

她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自己成为不少人口中的谈资。

宴席很寻常的开始了,大家围坐在别院风景最好的松林院。贾璧月觉得自己的衣衫足够显眼,于是遥遥坐到了远处。梁见喜坐在她对面,林芳疏坐在梁见喜旁边。

王守弶一眼就看到了那抹艳丽的红色,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玩味。

他的夫人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他一直没有再娶。不知道内情的人都说他情深义重,对夫人一腔爱意。实际他没有再娶只是因为他瞧不上同年纪的妇人,他只是个喜爱年轻女子的色胚。

“小女没什么爱好,最喜欢在开春时用海棠花酿些酒。”王守弶笑时两只眼睛眯在一起,看上去很和善,“海棠花酒馨香甘甜,各位可小酌一杯,尝尝小女的手艺。”

王守弶坐在主人家的位置,身边坐着自己的女儿王雅嫣。经过昨天婢女的通报,潜意识中以为穿红衣裳的就是梁见喜。

确定好了位置,王守弶的手在桌子底下轻轻动了动。

站在王守弶身后的管家看到后,高举着双手拍了拍。

一群侍女鱼贯而入,手里扶着酒壶,给座上之人斟酒。

给贾璧月斟酒的就是昨天偷听她说话的婢女,婢女满含笑意地斟完酒,抬头看见梁见喜的脸出现在对面,吓得脸都白了。

她昨天跟了梁见喜一天,怎么会不清楚谁才是梁见喜呢?!

斟酒的婢女意识到自己送错人了,想找贾璧月要回酒杯,但贾璧月已经端起酒抿了一口。

晚了,一切都晚了!

王守弶见酒已斟下,借口宴上都是女孩家,先行撤退了。

婢女们也都退下了。

犯了错的婢女两条腿几乎软到走不动路。

梁见喜看到她那副害怕的样子,面露嘲讽。

她让惊鹊附身,凑在她耳边说,“把她抓住,别让她跑了。”

“哎,我这就去。”惊鹊答。

梁见喜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贾璧月的酒里掺了见不得人的东西,她不过才浅浅抿了一小口,这才不到一刻钟,就面色潮红,可见药力强劲。

宴上众人早就推杯换盏,大家都是闺阁女儿,相处起来并不扭捏。贾璧月见无人关注她,悄悄从宴上撤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热极了。

明明没有贪杯,她此时却头晕脑胀,头重脚轻。

眼前的景象逐渐浑浊,意识消散前她隐约觉得有一只手扶住了自己。

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贴身侍女。

等她再醒来时,她衣衫半褪仰躺在空荡的房间中,身边还躺着个神情餍足的老男人。她的侍女汀兰双眼紧闭,不知生死。

榻上的男人正是刚刚离席的王守弶。

就在此时,房间的门被大力推开。

贾璧月恐惧到身上不住地颤抖!

同一时刻,松林院内留守的管家见座位上空着的位置一直没有人坐,了然地笑了笑。他故作惊讶地开口,“这席上怎么少了位姑娘?”

“方才离席的是我家三姐姐,喝醉了酒,吹风去了。”梁见喜贴心地开口解释。

“那位姐姐是喝海棠酒喝醉了吗?”王雅嫣不过金钗年岁,梁见喜刚才瞧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海棠酒我年年都酿,能喝海棠酒醉了的,她还是第一个呢。”

梁见喜听闻有些担心,“我姐姐不会出什么事吧?已经许久不见她回来了。”

管家这时候才从她的话中听出不对,“你说喝醉的那位是你姐姐?”

他记得,东景王世子跟他们家老爷嘱咐的时候,明明说的是梁家的七姑娘,难道梁家还有更小的女儿?

“对啊,她是我姐姐。”

“那...敢问你姐姐是何人?”

“她是我梁家三房的,我的三姐姐。”

坏了!

梁见喜正在席下求助,“我三姐姐许久不见归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假如她要是真的醉酒了,要是一不小心掉进了池子里,那不就糟了!”

众人一听此事关乎人命,自发地要帮梁见喜找姐姐。

善良的王雅嫣不知道贾璧月离席消失的事出自她父亲的手笔,也好心地帮忙去找。毕竟这事出现在她家的别院里,作为主人肯定要负责任的。

找来找去,就出现了先前的一幕。

梁见喜本以为王守弶会另找个人轻薄贾璧月,没想到这个老匹夫居然亲自下场了。想来是他见贾璧月貌美,心生了歹意。

瞅准了时机,梁见喜悲痛地喊了声“姐姐!”而后跌坐在地。


为首的就是梁山荷,她身后却是三张十分陌生的面孔。

“三姐,这几位是...”梁海智从头到脚打量了几个婆子一眼,试探着问。

梁山荷笑眯眯地推了个最壮实出来,“这是刘家的管家嬷嬷,来接我们雪儿去成亲的呀。”

父女两人面面相觑,尤其是梁海智,他都不记得自己的宝贝女儿什么时候许了亲出去。

“三姐,你在说笑吗?雪儿不曾许亲啊。”

梁山荷的笑容不减,“哎呦我的傻弟弟,刘家可是大户。刘大人是正三品黥御使,家中只有个还没许配的独子,能看上咱们家的雪儿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这门亲事听起来还算靠谱,梁海智和唐氏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动摇。

唯有梁幼雪的眼眸暗了暗。

“况且,姐姐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梁家现在是喜儿当家做主了。”梁山荷坏心地存了几分挑拨离间的心思,她笑容中还有些嘲讽,“这事我只过了喜儿那处就成了,哪里还需要过问弟弟你的意见。”

梁海智一听到梁见喜的名字就有些愤懑,“我女儿的亲事,那个孽障说了不算。”他一甩袖,目光又开始打量着梁山荷身后的几个人,脸上流露出贪婪的神色,“既然是三品大员,这彩礼...”

“哦呦,这彩礼自然不会亏待了咱们雪儿啊。”梁山荷捂着嘴笑,“你姐姐精挑细选出来的,还能出错?”

话说到此处时,梁海智和唐氏尤为满意,梁幼雪则欲言又止。

眼看着这门亲事即将促成,梁山荷志得意满地想要把梁幼雪塞进喜轿,梁见喜才姗姗来迟。

她一出面就着人把梁山荷等人赶了出去。

梁山荷一边被推搡着出门,一边对梁见喜叫骂,“你个没良心的小蹄子,我是给你姐姐提亲,你凑什么热闹啊?”

梁见喜冷着脸不吭声。

见梁见喜并不受自己蒙骗,梁山荷只好又换了个策略,她被彻底推出屋前,哭嚎着对梁海智说,“我可怜的弟弟啊,雪儿这门好亲事被喜儿活生生毁了哦。”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哪怕凑不成刘家和梁幼雪的亲事,能恶心恶心梁见喜也是好的。

果不其然,梁海智怒不可遏地给了她一巴掌,“混账!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畜生,我女儿的亲事就被你这么给毁了,你安的什么心?你就是见不得你姐姐好吗!”

梁见喜捂着被打的脸,心内波澜不惊,“你以为他们真的会给六姐姐安排顶好的亲事吗?”

“怎么不会!刘家可是三品!”

“刘大人是三品官员没错,可刘家那位唯一的独子,前日死了。”梁见喜恶狠狠地盯着梁海智的眼睛,“你可知是怎么死的?他死在烟花柳巷里,在女人身上死的。”

梁海智后退了一步,“怎么可能?!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刘家有意封锁消息,岂是你这等闲人可以知晓的?”梁见喜挺胸昂首,冷冰冰的眼光在屋内其他人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刘家死了儿子的消息,她也还是昨日从安怀寿那里知道的。

“刘家不想让自己儿子死在烟柳之地的消息出去,所以想了个给自己儿子配阴婚的法子。贾璧月名声尽毁,许配不到好人家。所以刘夫人把主意打到了贾璧月身上。梁山荷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死人?她这才把亲事推到了六姐姐身上。不然...”她不屑地哼了一声,“以梁家的门第,怎么可能看上我们普通人家里的一个庶女。”


穆望秋近日休息不好,表情中带着几分未醒的倦意。他垂眸,睫毛在脸上投射出两片阴影。

梁见喜说话时悄悄打量他。

他唇色鲜艳,眼尾端又总是染着浅绯色,明明应该是极艳的容颜,又因为他陡峭的眉骨和瘦削的下颌,将漂亮的眉眼衬得硬朗了几分。

“果然是圣京第一风流公子啊...”梁见喜盯着他,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吓得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穆望秋虽然困倦,但也听见了梁见喜脱口而出的话。他惯常抿紧的嘴角忽然松动,低低地笑了两声。

他笑起来,虽然瞳孔里还凝着未化的霜色,眼角眉梢的冷气却瞬间融化成春溪。

在此刻,风流变成了具象化的词。

平日里他不笑的时候像冬日里积雪树枝下悬着的冰棱,对着别人露出礼貌的微笑时又像画卷里用墨洇染的山水图,总之就是沉闷闷的,没有生气。

唯有面对梁见喜,穆望秋的表情才会变得生动好看。

梁见喜羞涩中还不忘看他。

“七姑娘觉得我好看?”穆望秋连声音里都带着笑意,“可我瞧姑娘霞姿月韵,更讨人喜爱。”

梁见喜羞红了耳朵,不知道用什么话反驳,咬紧的后槽牙泄出微弱的气息,“穆望秋!你是登徒子吗!你怎么能说出这般羞人的话!”

这是前世今生,穆望秋两辈子加在一起,第一次听到梁见喜叫自己的名字。她语调温柔,羞涩责备的话语更像是调笑。

绯红逐渐从眼角攀上了耳朵,他喉结滚动。

穆望秋抬手遮眼的动作带起白梅香气,他露在外面的泛红指节早将心事出卖,他的话语里带了几丝缱绻的情意,“我...我不是轻浮的人,只是...忍不住想要夸赞七姑娘。”

梁家发生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原来贾璧月虽然自傲,但对下人还算不错。她自恃是京中颇负盛名的才女,不屑与这些奴婢计较。

近日梁见喜听说,贾璧月在房里打砸了不少东西,还砸伤了一个婢女的腿。伤了人家的腿又不许人家休息,只能拖着一条残腿每天在她房中奔走。

梁见喜对康宁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地下去了。

这是最适合她去三房收买人心的时候。

过了许久,康宁才回来。她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和梁见喜说了一遍,其中有两件事。一件是康宁成功收买了三房里被贾璧月砸伤腿的叫茱萸的小婢女,负责在三房里伺候她们梳洗。第二件事是出乎梁见喜意料的,那就是贾璧月有身孕了。

这可是她们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事,包括王雅嫣。

当王雅嫣听到了这个消息后,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像是高兴又像是伤心,非哭非笑。

“梁姐姐,我不能允许有孩子降生在这样的家庭里。”王雅嫣说,“他应该去投更好的胎,有更爱他的人。”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悲凉。“我会想办法的。”

梁见喜突然就有些后悔把这件事全部交给王雅嫣一个人,她明明还是个孩子。即便她十分早慧,却仍然是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孩子。

“...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梁见喜犹豫着说,“我有很多让自己脱身的办法。”

王雅嫣摇摇头,露出凄惨的笑。

不管发生了什么插曲,圣京四月的桃花宴终究还是如约而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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