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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和女鬼抢影子,她红温了夏国江时全局

青春不怕裤子爆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夏国,南城,一所普通大学的宿舍楼公共厕所内,只有微弱的光亮在一闪一闪。江时昨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上吐下泻,险些把胆汁吐出来,差点辫子一翘,直接躺进太平间。此时,他正匍匐在洗脸池的镜子旁边,洗了把脸,将额头抵在冰凉的镜子上,整个人浑身发虚,完全抬不动腿。“食堂大妈是在饭里加了DDV吗,怎么这么得劲。”他注视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无奈地自言自语道。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镜子里的青年目光幽黑深邃,脸色青白发黑,像是死人一般凝视着他。一阵寒风吹过,他只穿着条睡衣秋裤,冷得打了个寒颤,突然想起这栋楼有闹鬼的传闻。学校这么大,总不能让他这么倒霉,晚上起个夜就撞见阿飘了吧,他这样想。此时,他的手机正亮着屏幕,摆放在水池边,发着幽幽的微光。他突然感觉腹...

主角:夏国江时   更新:2025-04-16 17: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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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国江时的其他类型小说《半夜和女鬼抢影子,她红温了夏国江时全局》,由网络作家“青春不怕裤子爆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国,南城,一所普通大学的宿舍楼公共厕所内,只有微弱的光亮在一闪一闪。江时昨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上吐下泻,险些把胆汁吐出来,差点辫子一翘,直接躺进太平间。此时,他正匍匐在洗脸池的镜子旁边,洗了把脸,将额头抵在冰凉的镜子上,整个人浑身发虚,完全抬不动腿。“食堂大妈是在饭里加了DDV吗,怎么这么得劲。”他注视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无奈地自言自语道。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镜子里的青年目光幽黑深邃,脸色青白发黑,像是死人一般凝视着他。一阵寒风吹过,他只穿着条睡衣秋裤,冷得打了个寒颤,突然想起这栋楼有闹鬼的传闻。学校这么大,总不能让他这么倒霉,晚上起个夜就撞见阿飘了吧,他这样想。此时,他的手机正亮着屏幕,摆放在水池边,发着幽幽的微光。他突然感觉腹...

《半夜和女鬼抢影子,她红温了夏国江时全局》精彩片段


夏国,南城,一所普通大学的宿舍楼公共厕所内,只有微弱的光亮在一闪一闪。

江时昨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上吐下泻,险些把胆汁吐出来,差点辫子一翘,直接躺进太平间。

此时,他正匍匐在洗脸池的镜子旁边,洗了把脸,将额头抵在冰凉的镜子上,整个人浑身发虚,完全抬不动腿。

“食堂大妈是在饭里加了DDV吗,怎么这么得劲。”他注视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无奈地自言自语道。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镜子里的青年目光幽黑深邃,脸色青白发黑,像是死人一般凝视着他。

一阵寒风吹过,他只穿着条睡衣秋裤,冷得打了个寒颤,突然想起这栋楼有闹鬼的传闻。

学校这么大,总不能让他这么倒霉,晚上起个夜就撞见阿飘了吧,他这样想。

此时,他的手机正亮着屏幕,摆放在水池边,发着幽幽的微光。

他突然感觉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于是用毛巾擦了把脸,拿起手机,转身走进厕所隔间,坐在马桶上。

随手关上厕所门,他自然地打开白天刷到的校园灵异论坛,里面恰好正在讨论“镜中鬼”的恐怖传闻。

一个昵称叫“怪物猫”的帖主一分钟前发布了帖子,声称自己在男寝厕所里看到了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

怪物猫:“兄弟们,现在是凌晨1点37分,还活着的在楼下吱一声。”

下面的跟帖都是清一色的“吱”,看来躺床上刷手机的夜猫子还是不少的。

江时正蹲在马桶上,手里捏着卫生纸,随手翻着帖子。

怪物猫接着说道:“我正在男寝8栋四楼的厕所隔间里,刚才在走廊里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

八栋四楼?江时枫眉头一皱,想起自己也住在这栋楼,不过他住在三楼。

说不定那间厕所就在楼上。

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他抬起头看着乌黑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他仔细聆听了一会,楼上静悄悄的,完全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也许是对面瞎编的故事,说不定对方正美美缩在被窝里胡编乱造呢,别自己吓唬自己,他这样想。

帖子下面也是一片唏嘘,一半是表示自己不信的唯物主义者,一半是怂恿他主动A上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子人。

怪物猫:“救命!我现在躲在厕所里,那个女人好像进来了,她穿着高跟鞋!”

高跟鞋?不应该啊。

江时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并没有听到什么“笃笃笃”的脚步声,更加确信这家伙是在瞎编。

啊哈真没面子:“楼上的别怕,我来教你一招。你应该还没提上裤子,现在直接把门打开,一泡阳刚童子尿,保证能驱鬼。”

满山猴子就我腚红:“俗话说只要胆子大,女鬼放产假,只要你够烧,贞子日断腰,兄弟我看好你噢。”

然而,就在众人开玩笑之际,“怪物猫”沉寂了半分钟,最终发出来一张照片。

里面黑布隆冬的一片,只能借着楼道里的灯光,模模糊糊看到血红色的人影。

怪物猫附了一条评论道:“我怕被她发现,站在马桶上,用手机从门下面伸出去拍了一张,信不信随你们,我现在怕得要死!”

确实是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布局也是这栋楼的厕所的布局。

江时心底一惊,打归打闹归闹,大家都在开玩笑,没想到混进来一个真的。

凌晨一点半,男生寝室的厕所里,怎么会有女人,还穿着大红袍?

他细想又觉得不对劲,如果这人就在他楼上,为什么他听不到脚步声。

这条跟帖发出来不久,网友们沉默了片刻,随后爆发开一阵惊恐的议论。

“卧槽,兄弟你别吓我。”

“我正蹲在家里的马桶上,现在感觉痔疮拔凉拔凉的,不会有鬼手从马桶里伸出来扯我肠子吧。”

“人在蹲坑的时候,往往是一生中最脆弱的时候。”

看到这个评论,江时也感觉浑身发冷,他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这件事的真实性。

照片看不出P图的痕迹,确实是A大的厕所,边缘稍有模糊,看得出拍照的人很紧张,手抖的很。

名为“怪物猫”的帖主沉寂了来,已经三分钟没有发布任何消息了,帖子下面一片“楼主死了?”的喊话,没有任何回复。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此地不宜久留,风急扯呼。

江时迅速得出结论,用掉卫生纸后利索地提起裤子,撒着拖鞋,踹开门就准备往寝室跑。

可打开厕所门的那一刻,眼前的场景让他瞬间僵硬在原地,瞳孔开始剧烈地震。

厕所里的镜子,竟然在淌血!

准确的说,镜子里倒映的天花板正在不断渗出鲜血,从楼上滴落下来,一滴一滴地砸到洗手池里,溅起浅红色的血花。

而镜子外的现实却恰恰相反,洗手池里干净如洗,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迹。

镜子里站着一排学生,他们眼神呆滞,整齐而又僵硬地杵在洗手池边,任由血水从天花板落下来,落到自己头上,再蜿蜒地顺着脸颊从下巴滴下来。

站在正中间的,面色苍白的男生,正是江时自己!

如同冰锥刺入骨髓,寒意从脚跟蔓延到后脑勺,江时瞬间困意全无。

他此刻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撞鬼了。

强烈的危机感在脑海中爆炸,飙升的肾上腺素直冲天灵盖,让他的大脑此刻放空。

江时迅速回过神,直接一个弹射起步,调动极限的速度冲向厕所大门,右手猛地扯开门把手。

“哐当”一声,门开了,他却再次不可置信地呆滞在原地。

大门里面竟然是红砖墙!

“靠!”他握紧拳头使劲捶了一下红墙,如同打在钢筋铁板上一样,那砖头纹丝不动。

回过头,那面镜子中的血,铺满了厕所的地板后,开始逐渐往现实中渗出,将洗手池的水染成了淡红色。

瞥了眼不断往外冒血的镜子,他感觉心脏跳到了一百八十迈,摁着冒虚汗的额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必须得逃,唯一的出口堵死了,此路不通,往哪边跑?

抬起头紧张地环顾一周,突然江时眼前一亮,从墙角抡起水池里的拖把,快步走到厕所的窗户旁边。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抡起拖把,“哗啦”一声打碎玻璃窗。

鼻尖缭绕着血腥味,没有风吹进来,外面静悄悄的,万物像是死了一般安宁。

看着窗外如同黑洞一般的空间,江时翻身蹲在窗台上,却并没有选择跳窗逃生。

他在犹豫,心里不断衡量着自己的选择,判断这是否是唯一的生路。

这是三楼,如果保护好重要器官,跳下去也许不致死。

不死就是大残,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他曾经听说过一个鬼打墙的传闻,有个人被鬼追着跑下楼梯,以为自己跑到了一楼,于是从窗户跳了出去。

结果最后他摔死了,因为这个人遇到了鬼打墙,一直在五楼打转转,所以他实际上是从五楼跳了下去。

命只有一次,江时不敢拿自己的命赌。

就在他沉声思考之际,那面诡异的镜子却不等他做好心理准备。

“咚…咚…咚。”

寂静的厕所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可是真正的门早就被红砖堵上了!

江时吞咽了一下口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镜子。

他瞥见门缝的红色鞋子,以及镜中面带惊恐的自己,脑海中瞬间炸响警铃。


于是他用发抖的嗓音对外喊道:“喂!江时,快把你的鬼收起来,你想杀了我们所有人吗?”

只见江时伸出手,从大蛇的眼睛里拔出自拍杆。

随后,他拿起口袋里的万花筒,将镜口对准女鬼。

红鬼察觉到危险,于是嘶吼着猛蹬双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站着的方向扑过来,想要将这个封印她的家伙撕成碎片。

可他却不闪不避,右手轻轻转动万花筒的滚轮,将明亮的光斑校准到高跟鞋的图样位置。

房间里的人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谁也没想到这只鬼竟然还会临阵倒戈。

看着男生即将被开膛破肚,班长紧张地尖叫出声。

在女鬼的爪子即将触碰到他的前一刻,视野内的红色陡然消失。

就像被橡皮擦抹去了痕迹,就像旧照片发生了失真,红鬼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蒸发不见!

只留下房间内的学生们哑然无声地看着他,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

门外残破的木片,遍地累累的白骨,以及那个神秘的从镜子里走出来青年,证实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

江时用手指转了转万花筒,满脸轻松地将其塞回口袋里,就像表演完一场不足为道的魔术。

“愣着干嘛,来运尸体。”他回头喊道。

顾秋明他们从惊愕中缓过神,这才互相对视一眼,从同伴们的眼里看到相同的复杂情绪。

这家伙已经接触到了更深层次的神秘领域,他对鬼的出现表现得习以为常,甚至利用鬼用的得心应手,很显然,他们早已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心中怀着忐忑不安,他们七手八脚地抓住地上的骸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条蛇的遗体拖进了房间。

“接下来怎么办呢?”班长不安地问道,她抬起视线,却不敢看江时的眼睛。

经过刚才那场战斗,她感觉这个男生变得很陌生。

他孤独的背影将所有人远远抛在后面,已经越走越远,在深海中越沉越深,快要让人看不清人影了。

原来那个平凡的爱笑的江时,在他们心里变得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平静、强大而又绝对冷漠的怪物。

回想起半张脸的恐怖人影,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气氛变得尴尬了几分,每个人都在暗中思忖,重新寻找自己的身份定位。

不过只要他还站在他们这边,一切都有缓和的余地,当朋友比当敌人安全得多。

江时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他把巨蛇的尸体放在房间中央,转身对他们吩咐道:“你们先出去。”

所有人面面相觑,尽管不明白他的想法,但还是乖乖地拿上各自的物品,纷纷走出了破损的门框。

隔着破洞的木门,他们各怀心事地盯着室内的男生。

只见江时将一块手机放在脚下,为自己规划好逃跑的路线,然后拿出提示的纸条,在房间中央的橘子树上撑开。

如果人太多,房间有可能会随机杀死一人当作答案,所以他让这些学生提前出去,再提出致命的猜测。

一旦情况不对,他就躲进镜面里跑路。

纸条被揉的皱皱巴巴,他在心里回顾着剧情,注视着模糊不清的字体,反复斟酌着问题。

奶奶曾经种过一棵橘子树,每天都会给我一个橘子,后来她死了,就再也没给过我橘子


医生继续说道:“再不做手术……”

就在他心神不宁之际,病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

他震惊地看着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此时站在门口伸懒腰,像没事人一样打了个哈欠。

“早啊。”江时困倦地揉了揉眼睛,“这是哪?”

莫奇瞪大眼睛,看了看旁边面色沉重的医师,跟见了鬼似的。

医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再不做手术,病人就要痊愈了。”

“……”

莫奇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接过对方手里递过来的诊断报告单。

上面写着“尾椎骨轻度擦伤”,“身体自愈能力过强”,以及“重度失眠”。

就在昨天早上,江时一走出宿舍,就水灵灵地栽倒在地上。

结果送到急救室一瞧,那小子没心没肺地打着鼾,躺在担架上睡得正香。

也不怪他随时随地到处睡觉,从前天晚上开始就整夜没合眼,江时实在是太困了。

上面的领导听说这件事,直接大手一挥:

睡!民间英雄必须好好休息!

于是表彰会议都被推迟了,说是江时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喊他过来召开。

结果谁也没想到,这小子也挺争气,一口气睡了整整一天。

现在上至市治安署领导,下至普通调查员,所有人都坐在会议室内,等他一个人。

听完莫奇的陈述,江时懵了。

他薅了薅自己的短发,惊讶地杵在原地,不知所措地问道:“不是,等我干啥啊?”

莫奇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昨天你不在,我们开了个小会,复盘了一下男寝灵异事件,发现只有被红鬼转化的鬼仆死了,其他人全部幸存。”

他继续说道:“我就吹了一下,说第一只鬼是咱俩一起杀的,我俩嘎嘎乱杀。”

“呃……那叫你去开会不就得了,奖金给我留一半就行。”

莫奇无奈地说道:“但我上司都知道我是什么德行,我只好实话实说了。”

他指了指江时,笑着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你乱杀,我负责嘎嘎。”

“上面很重视新晋的强大的契鬼者,总之,这场会议你逃不掉了。”

江时拗不过他,只好被莫奇拽着袖子,跟尸体一样要死不活地下了楼。

一下楼,发现医院外面被围得水泄不通,家长啊,记者啊,社会闲散人员,鱼龙混杂。

他刚准备动用能力闪现到不远处的商务车附近,结果莫奇轻车熟路地从口袋里拿出两副墨镜,给两人都戴上。

随后黑色商务车门打开,一队训练有素的保镖小跑过来,将围堵的人群拦在两侧,一条红地毯铺开,形成一条宽敞的通道。

人群开始小声议论。

“那两人是什么大人物?”

“不知道啊,这排面看着就惹不起,离远点好。”

于是在万人瞩目的视线中,他感到浑身不自在地上了车。

坐在后排宽敞的真皮椅上,看到前面一水的壮汉保镖,全都训练有素不苟言笑。

江时摘下墨镜墨镜,疑惑地问道:“我靠,你们治安署这么高调?”

莫奇靠在软硬适中的座位上,戴上脖子后的耳机,自然放松地说道:“今天有领导,难得高调点,何况有些时候情况特殊,不整点排场也走不出来。”

商务车开的很平稳,车窗掩得严严实实,江时看不到外面的路线,但是能感觉到特意绕了圈,有意甩开追踪的车。

终于,这辆车停下了。

车门打开,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即使不见得比车里干净,他也觉得是自由清新的。


江时吞咽了一下口水,用力地向镜面伸出手去。

手指竟然径直穿透了镜面,就像穿过一层透明的薄膜,他索性一把抓住镜像的手,使出吃奶的劲往外拽。

他倒要看看,这镜子里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镜子里的“江时”脸上瞬间变了色,他用左手撑住镜面,拼命的把自己往外拉,惊恐地大喊道:“救命啊!镜子吃人了!!”

麻蛋,你是鬼还是我是鬼?

镜子外的江时顿时怒了,他将两只脚抵在洗手池墙角,用双手拽住镜鬼的胳膊,身体重心后倾,更加奋力地往外拽。

眼看着镜子鬼的上半身已经被拽了出来,那家伙拥有和江时一样的脸,同样苍白的面色,两人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咬紧牙关,一只手掐住鬼的脖子,二话不说给了对方一拳。

感觉到手上沾染着温热的血,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在谋杀自己一样。

“别……别杀我。”镜象开始苦苦哀求道,像个真正的活人一般喷射着鼻血,它也会哭,会感到恐惧会怕痛,越是这样越让他感到恐慌和愤怒。

如果它是江时,那他又是谁?

不杀了它,谁能保证它不会取代“江时”的身份?

就在一人一鬼僵持之际,镜子中的碎木门突然动了一下,一只惨白的手猛的抓住镜中人的脚踝,鲜红的指甲狠狠刺进它的肉里。

出乎两个江时意料的是,那只女鬼似乎并没有彻底死亡,她伸出尖锐的利爪,死死抓住了镜鬼的脚。

她斜趴在地上,空洞的眼眶蠕动着,陡然生出一只猩红的眼珠子,在露骨的眼眶中咕噜咕噜打转。

一条蛇信般的长舌头蜿蜒而上,淅淅沥沥地滴着口水,她显然是把镜子鬼当成了活生生的人类,想要美美饱餐一顿。

见状,江时也没有开放手,而是在脑海中迅速寻找着对策。

目前已知这个厕所里有两只鬼:一只红鞋子女鬼,还有另一只伪装成他的样貌的镜子鬼。

不知道为什么,这只女鬼和六个学生全都被隔绝在了镜子另一边。

这应该是假“江时”造成的,也许它把整栋宿舍楼的人都拉进了镜子里。

已知女鬼吃人会变强。

之前镜子鬼能够压着她打,也就是说,她的力量不足以穿过镜面,只要她不继续进食,江时目前处境还算安全。

另外,镜中鬼对江时的本体感到害怕,本能地无法逃脱他的拖拽。他猜测,这是因为自己受到的伤害也会反馈在镜面里,所以镜中鬼不会对他出手。

这就导致,江时扯着他镜像的上半身,女鬼拽住那家伙的裤腿,这只鬼死死地卡在镜子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场面一度十分怪异。

一人两鬼此时处于一种微妙的力量平衡。

然而,这种脆弱的平衡却极其容易被打破。

因为房间里还有第六个人。

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学生,依然呆呆地站在水池边,距离女鬼的利爪只有一步之遥。

厕所的白炽灯闪了闪,江时和女鬼同时将视线转向他。

一旦这个人被鬼杀掉,那么女鬼的实力就会超过镜中鬼,到时候镜子就再也困不住她,江时的处境会变得十分危险。

白炽灯再次闪烁,光与暗交汇的一瞬间,他们同时动了。

女鬼松开爪子,迅速扑向第六个人,张开血盆大口,如同饥饿的大白鲨疯狂地扑咬上去。

而江时却松开手,撂下镜像拔腿就跑,一溜烟地飞奔向左边的窗户。

只留下他的镜像卡在原地。

那只鬼上半身从墙面探出,而腿部依然卡在里面。

它艰难地撑起半个身躯,看向光速逃跑的本体,黑黢黢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茫然。

不是哥们?这么不讲义气的吗?

此时江时已经一脚跨出窗户,心里默念着“死道友不死贫道,镜兄你先顶住”,随后双手抓住楼上的排水管道,一个引体向上荡了出去。

紧接着左脚踩到三楼水管,找准用力点挪动双手,他费力地翻过身,双脚稳稳落地,成功翻进了四楼厕所。

跳楼是不可能跳楼的,先换个楼层缓缓,女鬼一个人一个人地杀上来都要老半天呢。

江时甚至没忘记将身后的窗户关上,这才瘫坐在墙角直喘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发现心脏依然在高速跳动。

“上个厕所撞俩鬼,我这运气简直了。”他稍微缓了一口气,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求救。

然而,点开手机屏幕的那一刻,他却愣在了原地。

他该打给谁?

又该怎么说?

“我撞鬼了,快来救我。”

会有人信吗?

还是说,他应该先离开这个晦气的鬼地方,另寻出路?

就在这时,一阵“滴答滴答”的粘稠的水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考。

他举起手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心跳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洗手池在流血……

微弱的荧屏光下,江时颤抖地举着手机,僵硬着转过头,将目光投向四楼的厕所镜子。

一片寂静的黑夜中,空中着悬浮苍白无力的手机屏幕,但是没有任何人拿着它。

他没有了镜像。

更为诡异的是,镜子里躺着一具尸体。

可那具尸体不是他的。


于是班长点了点头,将装着江时的手机搁在花盆边,好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

她努力克服着恐惧,说道:“提示是一张纸条,还有我们从花盆里挖出来的橘子种子。”

说罢,她张开手掌,露出里面两颗橘子种,那是已经干瘪的失去生机的果核。

江时让她在手机面前展开纸条,随后沉默了下来,无声地阅读着里面的信息。

奶奶每天都会给我一个橘子,后来她再也没给过我橘子

再到后来,我又拿到橘子了,爸爸吓得要死

“海龟汤的谜面?”他似乎听过这个故事,于是皱起眉疑惑地问道,“回答问题的人又是谁呢?”

没有人说话。

在旁边沉默的顾秋明突然开了口,他指着这个房间,沉吟着说道:“是房间。”

“房间?”

对方点了点头,解释道:“没错,一开始我们没有拿到橘子种子,是清婉偶然问出‘和橘子种子有关’的问题,我们才在花盆里发现了这东西。”

“清婉”是第三个女生,看起来胆子比较大,她也是唯一一个江时之前没见过的人。

顾秋明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本来可以当成正常海龟汤玩的,但是你敢问有关死亡的问题吗?我是不敢的。”

说到这里,江时立刻就理解了他们的困境。

房间会兑现问题的答案。

比如他们问:“有人死了吗?”

假如房间真杀一个人给他们看怎么办?

问题的结果不是他们能够承担得起的。

但是海龟汤的故事,大多数又和凶杀案有关,不死个人简直是天理难容,这就导致玩家不敢提问,剧情没有一丁点进展。

江时思考了片刻,突然抬起头说道:“好办。”

“我去问度娘。”

听到这个回答,五个人面面相觑。

江时泰然自若地坐在屏幕里,当场掏出自己兜里的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索“奶奶的橘子”相关的谜面。

房间里变得沉默无声,所有人都在耐心地等着结果。

因为这关乎到每个人的生死。

过了一会,他放下手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他遗憾地说道:“草了,这里没wifi。”

顾秋明瞪着发红的眼睛,压抑着崩溃的情绪问道:“那流量呢?哥,求你了,出去我给你充十万块钱话费。”

“试过了,夏国移动没有开到梦境里的业务,这条路行不通。”江时无奈地摇了摇头。

电话倒是能打,或许是为了吸引更多猎物进来?

但是信号不怎么好,说话断断续续的,而且有时候还打不通。

所有人的心情再次跌回谷底,绝望就像阴霾一样笼罩着每个人的脸。

“现在有两个选择,”江时举起食指分析道,“要么等我那个朋友强行打破梦境,她现在正在外围的虚空里乱砍,我能感觉到她的位置在不断跳跃。”

“要么莽一把,用危险性最小的猜测去试探答案。”

听到这句话,一直不说话的“清婉”突然举起手,提议道:“我们可以把猜测写在纸上,确定没有危险后再向房间提问。”

大家都同意这个主意。

宋子辉点了点头,他从自己书包里翻出打湿的草稿本和笔,抻了抻皱巴巴的纸页,随后给每个人都分了一根笔。

“将就着能用。”

随后,他们围成一圈坐下,皱起眉毛苦苦思索了一会,根据提示不断联想,在纸上写下了各自的猜测。

江时瞥了一眼关键词,看到最顶端的问题是“奶奶死了?”,第二个问题是“后来又拿到的橘子是哪来的?”,第三个问题是“她被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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