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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才是人设完美的白月光全文免费

月酿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边,听了温慕善的问话,看着眼前的情形,纪泽瞳孔紧缩。那边,纪艳娇和徐玉泽大概是太过沉浸在‘爱情’里,根本就没发现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地界此时已经站满了人。隐隐约约,众人还能听到徐玉泽夸纪艳娇今天尤其的好看,比城里姑娘也不差什么。被他夸到心坎里,纪艳娇低下头满脸娇羞:“你就会哄我,之前说给我买羊城的衣服到现在还没买。”不知道徐玉泽凑近纪艳娇耳边哄了些什么,没一会儿纪艳娇的‘粉拳’就砸上了对方的胸膛。她娇羞:“你坏死了,你说,你是不是对温慕善有意思?”徐玉泽嬉皮笑脸的发了个不伦不类的誓:“天地良心,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可不能这么污蔑我。”“谁污蔑你了。”纪艳娇哼哼两声,“别以为我傻,我以前穿自己衣服的时候你看见我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主角:温慕善白月光   更新:2025-04-16 1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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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慕善白月光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我才是人设完美的白月光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月酿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边,听了温慕善的问话,看着眼前的情形,纪泽瞳孔紧缩。那边,纪艳娇和徐玉泽大概是太过沉浸在‘爱情’里,根本就没发现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地界此时已经站满了人。隐隐约约,众人还能听到徐玉泽夸纪艳娇今天尤其的好看,比城里姑娘也不差什么。被他夸到心坎里,纪艳娇低下头满脸娇羞:“你就会哄我,之前说给我买羊城的衣服到现在还没买。”不知道徐玉泽凑近纪艳娇耳边哄了些什么,没一会儿纪艳娇的‘粉拳’就砸上了对方的胸膛。她娇羞:“你坏死了,你说,你是不是对温慕善有意思?”徐玉泽嬉皮笑脸的发了个不伦不类的誓:“天地良心,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可不能这么污蔑我。”“谁污蔑你了。”纪艳娇哼哼两声,“别以为我傻,我以前穿自己衣服的时候你看见我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重生后,我才是人设完美的白月光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这边,听了温慕善的问话,看着眼前的情形,纪泽瞳孔紧缩。

那边,纪艳娇和徐玉泽大概是太过沉浸在‘爱情’里,根本就没发现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地界此时已经站满了人。

隐隐约约,众人还能听到徐玉泽夸纪艳娇今天尤其的好看,比城里姑娘也不差什么。

被他夸到心坎里,纪艳娇低下头满脸娇羞:“你就会哄我,之前说给我买羊城的衣服到现在还没买。”

不知道徐玉泽凑近纪艳娇耳边哄了些什么,没一会儿纪艳娇的‘粉拳’就砸上了对方的胸膛。

她娇羞:“你坏死了,你说,你是不是对温慕善有意思?”

徐玉泽嬉皮笑脸的发了个不伦不类的誓:“天地良心,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可不能这么污蔑我。”

“谁污蔑你了。”纪艳娇哼哼两声,“别以为我傻,我以前穿自己衣服的时候你看见我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要不是那天我凑巧穿了温慕善衣服,你现在估计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越说越酸,纪艳娇声音都不自觉加大,像是在控诉。

“现在生产队里的人都传你和温慕善有一腿,你可高兴坏了吧?”

“是不是过阵子就要假戏真做,等温慕善和我哥离婚,名声不好没人要她了,你就去追她然后把我踹了?!”

徐玉泽眼神闪了闪,有些事他在心里盘算是一回事,被个蠢货捅破又是另一回事。

谁让蠢货既好哄又不好哄呢。

心里厌烦,把闹脾气的纪艳娇扣进怀里,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他表情阴郁,显然是被怀里人猜中了心事。

看着这一幕,温慕善眼神森冷到吓人。

上辈子她看见纪艳娇偷穿自己衣服和知青约会,脑子一热直接就冲出去和纪艳娇打了个昏天暗地。

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

她上一世到死都只以为自己在老家名声死臭,是因为纪艳娇脸大、无耻,偷穿她衣服让她背黑锅。

根本想不到整件事竟还是‘有心人’的有意为之。

哈。

多好笑。

亏她上一世在最无助的时候,还曾感谢过徐玉泽能站出来和她一起澄清谣言。

虽然没什么用,没人信,可徐玉泽至少站出来了,有担当,为人又正气,没装死明哲保身。

她那时所有的怨气和恨意全都冲着纪艳娇和纪泽去了。

在徐玉泽一直努力澄清、维护她名誉的时候,她还在心里感慨过对方人品不错,配纪艳娇白瞎了。

觉得对方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被纪艳娇的愚蠢给牵连了。

本来正正经经和纪艳娇处着对象,男未婚女未嫁就算被人知道也没什么,偏偏因为纪艳娇的蠢,让他名声跟着一块儿坏了。

结果重来一世,她亲耳听到,真正的内情竟然是这?

原来真正蠢的人根本就不是纪艳娇,而是她?

她都被人卖了还觉得人家好呢!

她说上一世徐玉泽为什么会在谣言炒的最烈的时候奋不顾身一直维护她,合着是早就惦记上她了,在她面前扮好人搞救赎那一套呢。

她要不是当时心里还有纪泽,死活没和纪泽离婚,说不准最后真能落徐玉泽手里。

只要一想到那种可能,温慕善就觉得浑身发冷。

她自认自己和徐玉泽从来就没什么交集,徐玉泽竟然能疯到以身入局,一边利用纪艳娇,一边赌上他自己的名声,就为了能和她‘扯’到一起。

这样的人。

温慕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上的。

可现在不是复盘的时候,她侧头看向纪泽,嘴唇轻动,用纪泽能听清楚的声音吐出四个字——

“不知廉耻。”

听到这四个字的除了纪泽,还有纪家人。

廖青花挣开被于桂芝死死捂住嘴的手,神情狼狈,顶着众人鄙夷的视线,她想晕都晕不过去。

再没心思和温家人干仗了,远处自己闺女眼瞅着又要和那男知青啃一块儿去了。

看得廖青花一张老脸是一阵青一阵红。

她嗷一嗓子,声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

“纪艳娇!个臭不要脸的,你赶紧给老娘滚回家去!”

一声怒喝,震得周围的鸟都扑簌簌飞了起来。

那边抱在一起看似难舍难分的两个人一瞬间僵在原地,下意识抬头循声看了过来。

这一看……可了不得。

树后、灌木丛后、树上、半山坡上……乌压压的全是狗狗祟祟藏着的看热闹的人。

这一刻,饶是聪明如徐玉泽,看见这一幕,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更别提纪艳娇了。

想到自己刚才和徐玉泽做的事全被人,还是被这么多人看了个正着,她捂着心口嘎的一声就撅了过去。

徐玉泽也想晕,可面前是逐渐逼近带着一身杀气的纪泽,他想晕都不敢晕!

“纪连长你听我解释……都是误会。”

“误会?”纪泽攥着拳,双目赤红,他心口像堵着石头,堵得他呼吸都觉费力。

上辈子有关温慕善给他戴绿帽子的记忆一帧一帧闪现在脑海。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么嫌恶温慕善,怎么相信妹妹和老娘的话骂温慕善、羞辱温慕善的。

他偏激的觉得温慕善能约他在外边成事,就能和别人幕天席地的滚到一起。

他以为温慕善放荡成性……

脑海里温慕善失望的泪眼愈发清晰,纪泽呼吸更加不畅。

耳边好似一直回响温慕善刚才和他说的那四个字——不知廉耻。

他闭了闭眼,朝着徐玉泽抬手、挥拳……原来上辈子温慕善解释的都是真的。

是他从来就没相信过她。

看了眼远处打成一团的两个人,温慕善冷嗤一声伸手拦住想和老妻一起抬女儿走的纪老头。

纪老头愣了一下,有些讪讪:“闺女,有什么事咱们之后再说,你看你小姑子就在那儿躺着,不好看,爹先把人送回去。”

于桂芝给自己男人使了个眼神,把人拦的结结实实,想走?不可能!

她阴阳怪气道:“哟,亲家公还知道自己闺女办的事不好看呢?”

“别急着走啊,再没脸的事儿你姑娘都和别人合伙做了,还差这一会儿的工夫了?”

纪老头求助的眼神看向温慕善:“闺女你看这……”

温慕善:“别叫我闺女,也别在我面前自称爹啊娘啊的,你们配不配自己心里都有数。”

“就像我嫂子说的,再丢人的事你女儿都干了,你和廖青花也别急着走了,咱们先把账算清楚,省得回头你们又不认账又朝我身上泼脏水。”


温慕善小小拱出来的一把火,顷刻间就烧毁了廖青花和纪泽母子间那脆弱的信任。

于是。

战争的中心从温家和纪家的两家之争,变成了纪家母子间的‘内斗’……

温慕善拉着娘家人去厨房的时候。

廖青花在质问儿子——温慕善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每个月工资就算不给温慕善也落不到她手里多少?她儿子工资难道没全上交给她?

厨房里,温慕善开始舀廖青花攒的白面准备发面的时候。

另一头。

问出实情知道了自己儿子每个月大部分工资都给了战友遗孀的廖青花,开始在院子里跳大神。

并伸出两只枯木老手要去挠死自己的不孝子。

场面比刚才温家人找纪老头要说法的时候还要激烈热闹。

于桂芝撅个腚扒着门框鬼鬼祟祟看了好一会儿,看得直咂舌。

“善善,你说你和纪泽结婚这一个多月是咋过来的?这样的日子,别说过一个月,让我过一天我都不带过的。”

啥狗日子啊,公婆这样,小姑子那样,最能指望得上的男人心里还记挂着寡妇,膝下还有一堆没血缘关系的小崽子要照顾。

这也不是人能过的日子啊!

卫叶梅越听越窝火,伸出手指头使劲儿戳女儿脑门:“听听你大嫂说的,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这日子不能过,怎么偏偏就你没脑子?”

“还好意思笑,老娘一问你在婆家日子过得咋样,你就跟我嬉皮笑脸的。”

“都知道纪泽新婚夜扔下你跑了,之前村里多少人笑话你?你也不长心。”

“好不容易等到你被气回娘家了,老娘还以为你这回可算看开了,不拿纪泽当个宝了,可结果呢?”

结果这死丫头就是闹脾气赌气回的娘家,她在家里多说纪泽一句不好都不行。

想找纪老头要说法,这傻丫头还拦着,非说那么干掉价,跟上赶着似的。

要等纪泽先低头赔礼。

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在犟什么。

卫叶梅不理解年轻人的想法,她就只能自己憋气,气得成宿成宿瞪俩眼睛睡不着觉。

有时候气急了想收拾闺女一顿,可一看见闺女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她就忍不住心软。

难听话都舍不得说,更不要说狠下心动手收拾了。

要不是纪家人今个儿逼上门把事做绝了,这傻丫头估计还看不开,还不说这群人的不好呢!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傻闺女,纪泽工资给寡妇的事你早怎么不知道往外说?”

早怎么不说?

温慕善讪讪。

她早些时候没重生,不还当恋爱脑呢嘛。

结婚之前纪泽跟她坦白接济战友遗孀的事儿。

她那时满心满眼都是纪泽,虽然心里不赞同,但为了让纪泽更‘爱’她,再吃醋也能忍着不说半句反对话。

纪泽夸她一句通情达理,她就什么都不计较了,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现在回看,自己当时简直傻透腔了。

不愿意当着嫂子们的面承认自己当初有多傻,温慕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纪泽是结婚之前跟我说的,我当时想着等结了婚家里的钱还不是我说了算?没必要因为这样的事和他往死里闹,他给都给了。”

她垂下眼睛做委屈状。

“可我也没想到那寡妇那么有手段,新婚就把纪泽给勾去了,我倒是想留下纪泽的钱,可我连人都留不住……”

这话可太心酸了。

不只卫叶梅听完心疼闺女,就连温家大嫂和二嫂听了心里都不是滋味。

于桂芝走到灶台边一把拿起菜刀,把卫叶梅吓了一跳。

“老大媳妇你干啥?”

于桂芝:“我切肉!我算是看明白了,整个纪家属纪泽最不是玩意,拿他家一千块钱都是拿少了,他给寡妇的钱估计都比一千多。”

“娘你是不知道,纪泽今天上咱家门谈离婚,一句补偿话都没提,一分都没打算给善善,说不要善善就不要善善了。”

“咱善善白嫁他一场,在他心里都不抵个没名没分的寡妇!”

这事搁谁头上,谁不生气?

她当大嫂的都替小姑子心里憋屈!

之前还觉得两家刚闹完,闹得挺僵的,她不大愿意留纪家吃饭。

纪家饭菜再好她也梗个脖子不稀得吃。

省得更让纪家人看低善善,看低她们这门亲。

可现在……

于桂芝拿着刀眼神凶厉:“把肉都给我,看老娘不吃穷他老纪家!”

不是有句话叫‘吃冤家’吗?她今个儿还就把纪家当‘冤家’往死里吃了!

温慕善笑眯眯,狗腿的把肉全都递了过去。

她家里人能看开当然是最好,不然她还头疼要怎么拉着娘家人在婆家作威作福呢。

娘家人本分,轻易不会舍下脸跑到纪家白吃白喝,温慕善都想着要是实在不行她就把自己上辈子的遭遇和娘家人说一说。

不然真解释不清她为啥这么恨纪家,一心就想折腾纪家人,根本不想把日子往好、往消停了过。

在和纪泽离婚之前,她就想好好当一把‘搅家精’,好不辜负上辈子纪家人往她身上泼的脏水。

可想也知道,她的做法和想法在当下其实是不会有人理解的。

这个年代选择离婚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大家共通的思想就是只要人没死,日子就能往下过,再苦再难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像她这样一门心思要作到离婚的,没人会支持理解。

尤其纪泽工作体面,前途大好,人也体面,也没有打媳妇之类的硬伤。

她怕娘家人也不会理解。

还怕娘家人会劝和,劝她得理饶人以后好好和纪泽过日子。

温慕善本就在犹豫要怎么说动家里人,好在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大嫂直接误打误撞合了她的心!

“娘~”扯着自己老娘的袖子,温慕善表情更加委屈,“大嫂说的对,纪泽太欺负人了!”

“纪家就是欠咱家的,咱家就在这儿吃冤家一点毛病都没有你说对不对?”

听了她的话,她娘看了她好一会儿。

直把她看得心里不安。

眨巴眨巴眼,她正想插科打诨的再撒几句娇,却忽听自己老娘说。

“善善,要是实在委屈的不行,这日子咱们就不过了。”

“啊?”没想到自己老娘会突然说这种话,温慕善呼吸一窒,“娘,你是说让我和纪泽离婚?”

“昂!日子过得不好还往一块儿过干啥?我女儿也不是生下来来受委屈的。”


“这也没发烧啊,还是脑子气糊涂了?”

“都不是。”温慕善推着两人往院里进,“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去吃饱饭。”

“等吃饱了,还有大事等着咱干……”

是夜。

和家里交代好说去温家帮忙干活的赵大娥和刘三凤缩头缩脑的跟在温慕善身边。

三人捂得严严实实的往西河生产队走。

路上。

赵大娥心里没底:“善善,咱到底是去干啥啊?是去找那寡妇算账啊?”

她听廖青花说多了要找寡妇算账,这冷不丁往西河生产队走,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寡妇干仗。

温慕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赵大娥看不懂的期待。

她说:“我们是去看好戏去,顺便给你俩把铁饭碗预定下来,放心吧,我娘家人已经先过去了,一点儿风险都没有……”

“……搞这么大阵仗,还一点风险都没有呢?”

这一刻,赵大娥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条贼船。

温慕善不会是要带她们‘抢’铁饭碗去吧?

“善善啊……你看我这人老实巴交的,一辈子也没干过啥犯法事儿……要不还是算了吧……”

她罕见的被人耍了都不敢翻脸。

“你能有好事想着我和三凤,我俩都领你的情,你放心,就是拿不着铁饭碗我俩也拿你当亲妹妹看。”

论年纪,温慕善确实比她俩都小。

正说着话,一阵阴风刮过大野地,吹进赵大娥的脖领子里。

她打了个哆嗦,说话都带上了哭腔:“咱回吧,算我求你……”

刘三凤人还在状况外,可也被这股子阴风吹的挺忐忑:“善善……”

温慕善没接她俩这茬儿,只指着远处即将消失在视线里的一道发光身影问刘三凤。

“三凤,你能看清那是谁不?”

刘三凤还没说话,赵大娥已经眯着个眼睛开始喊‘鬼’了。

这大近视眼。

温慕善头疼:“你别吵吵,让三凤看!”

刘三凤看了半天,看出来点儿名堂:“那怎么……像老二呢?”

赵大娥一脸懵:“啥老二?”

“你说啥老二?你二叔子纪泽纪老二呗!咱们生产队有手电筒的,还长那么高个儿一点不驼背,不是他纪老二还能是谁?”

刘三凤越说越兴奋:“我说咱出门前怎么没看见他呢,合着走咱前头去了。”

说到这儿,她脑子显然卡了下壳,连带着嘴都打了个磕巴:“不、不对呀,走咱前头……咱要去西河生产队,那他……”

温慕善耸耸肩:“他也去西河生产队呗。”

场面一下子尴尬下来,刘三凤再蠢也不可能问出‘他去西河生产队干啥’这样的话。

谁不知道纪泽的‘老熟人’就在西河生产队,那可是结婚当天都能把纪泽给勾走的‘权威’存在。

想当初刘三凤和赵大娥私底下没少笑话温慕善这件事,可现在……看待事情的角度一变,立场一变,嘲笑没了,有的全是愤慨!

赵大娥也不打退堂鼓了,朝着纪泽的方向使劲吐口水,嘴里骂骂的说纪老二不是人,丧良心。

一顿魔法攻击之后,她拉着温慕善就往前走。

温慕善被她拉着,也不挣扎,就是有点好奇:“咱不回去了?”

“不回了!善善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察觉出什么了,所以今晚上才搞这么大阵仗?”

“先是放那俩小白眼走,不让三凤拦,又提前让娘家人去西河生产队等着,这又拉着我们一块儿……”

赵大娥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打算今晚上彻底撕破脸找那寡妇算账?”

要是这样,那就合理了,她也不用怕温慕善拉着她干啥犯法的事儿了。


叫上吃完饭的二嫂一起去搜刮战利品。

米秋霜抱着肚子很不好意思,像个小媳妇一样低垂着脑袋,迈着小碎步跟着小姑子进了小姑子的婚房。

眼瞅着小姑子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串钥匙,挨个儿往柜门上的锁眼里怼,看起来鬼鬼祟祟的,米秋霜一颗心提的老高。

“善善……钥匙不会是你偷的吧?没事吧?”

一边问温慕善会不会有事,一边很自觉的帮小姑子望起了风。

“没事,纪泽自愿给我的。”

至于是怎么自愿的,那就不必细讲了。

手下咔嚓一声,锁头被打开,温慕善打开柜门扫了一眼,很自然的开始分配柜子里的东西。

“我就知道他肯定拿麦乳精回来了。”

这个年代营养品少,种类也匮乏,麦乳精算是高级营养品了。

买它又得要钱又得要副食品购买证或是特供票,奢侈的不像话。

压根不像后世温慕善看的那些小说里写的,什么在城里有个工作就能实现麦乳精自由。

就拿二嫂米秋霜举例子,她从小在县城长大,现在也算职工家庭,一直到现在,连麦乳精是啥味都没尝过。

饥荒才过去没几年,物资还短缺着呢,普通家庭哪舍得买这金贵东西。

也正因为清楚这东西的贵重。

当温慕善拿着两罐麦乳精往米秋霜怀里塞的时候,米秋霜人都是僵的。

“善善,真是给我的?”

天上掉馅饼都没这么掉的啊!

之前小姑子放下豪言说要吸纪泽血肥她,说要给她麦乳精,米秋霜只以为小姑子是在说气话。

其实小姑子能有这份心,能想着她,说实话,她当嫂子的心里就已经够暖和了。

不仅暖和。

还愧疚。

她和国茂结婚这两年,基本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娘家。

对于婆家人,米秋霜一直都是心里有愧的。

作为儿媳,她没奉养过婆婆,没办法,在偏心的爹手底下讨生活,她自己都自顾不暇。

没看多吃一点东西都要被后娘骂是偷油婆嘛。

很多时候她甚至还需要婆婆去给她撑腰出头,所以对于婆婆,米秋霜是真心敬重但又心里愧疚。

同样的。

作为嫂子,她知道自己差了于桂芝这个大嫂太多。

她都没精力照顾婆婆,更别提抽出精力去管小姑子了。

今天之前,米秋霜和温慕善这个小姑子都算是客气有余但亲昵不足。

知道小姑子被婆家欺负了,她跟着生气但也不知道自己能帮小姑子做些什么。

她就是这么不称职的嫂子,却不想小姑子竟然还惦记着她。

心疼她怀孕身上没肉,不仅豁出脸面让她这个嫂子过来吃饱饭,还要给她这么金贵的东西。

抱着麦乳精,米秋霜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温慕善被她吓了一跳:“二嫂,你哭啥呀?”

“我……我哭我没能耐啊……”心情复杂,米秋霜眼泪落的更急,“我是当嫂子的,本来应该是我照顾你。”

“结果还要麻烦你受完委屈还要照顾我。”

她抱着麦乳精的胳膊收紧,哭声更添了难堪:“偏偏我还不想拒绝,我知道我是当嫂子的,你给我好东西我应该推拒,应该劝你留着自己吃,可……”

可她这一次是真的贪心了。

她在娘家实在是太饿了。

她可以不吃,但每一次饿到抓心挠肝,找后娘要粮,后娘却咬死了说家里没粮的时候,她都感觉自己的肚子一阵阵的疼。


米秋霜深吸一口气:“我不吃。”

米满仓:“不吃就饿着!”

“倒也不用饿着。”平息了下情绪,温国茂上前一步挡住媳妇。

米满仓这还是头一次被他们一而再的轮番顶撞,火气蹭的一下烧得更旺!

把手里的筷子狠狠朝女婿摔了过去,他怒道:“这有你说话的份?什么东西!”

筷子打到身上,留下两条脏污。

温国茂不在意地掸了掸:“哦?爹现在这么霸道,连说句实话都不让?”

米满仓:“实话?少跟老子在这儿打肿脸充胖子,想在老子面前装大瓣蒜,你还不够格。”

温家有多穷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心里都有数。

米满仓答应女儿和温国茂结婚的前提就是日后不允许温家人过来打秋风。

两家虽是亲家,可连走动都没走动过。

“你家什么德行老子心里门清,让你在家里吃口菜底子都是老子给你脸了。”

他还是刚才的意思,爱吃不吃,不吃饿着。

米秋霜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真是我亲爹吗?”

“不然呢?我要是你后爹早给你扫地出门了!”

“是不想扫还是不能扫?”米秋霜冷笑,她一把抢过丈夫手里的兜子,一腔委屈涌在心头,连声音都不自觉变大。

“你是我亲爹,然后你给怀孕的女儿吃菜底子?”

她伸手从布兜往外掏东西。

罐头、红糖、腊肠、麦乳精、桃酥……疯了似的,一样样的往外掏。

声音尖利带着怨气。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嘴里顶看不上,顶嫌弃穷的人家给我拿的东西!”

“你说可笑不可笑,我亲爹让我怀着孕像狗一样的舔菜盘子,说我不吃就饿着,饿死活该。”

“而和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小姑子,却给我塞了这么多好东西,就为了让我别再饿着!”

“米满仓,我真是你亲女儿吗?”

米家人看着这一堆东西,眼睛越睁越大,脸上的表情汇聚出四个字——不可置信。

被女儿这么‘打脸’,米满仓火气直冲上头!

在其余人的注意力还在米秋霜掏出来的东西上时,他已经一把掀翻了桌子!

对于早已习惯了当家做主,把家里变成一言堂的人。

米满仓接受不了家里人一丝一毫对于他的挑衅和不敬。

被女儿指着鼻子控诉自己身为父亲有多不称职,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会发生的事。

简直是翻了天了!

饭碗和盘子滑落一地,响声惊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看着这一地狼藉,吴腊梅后知后觉心疼地捂住心口。

这、这可是家里所有的盘子和碗啊!

她今天为了气米秋霜,特意把家里所有的盘子都摆出来了,就为了让米秋霜看看他们夫妻不在家的时候,家里伙食有多好。

结果人没气着也没馋着,她反倒得了一地的碎瓷片。

这不是剜她心呢吗?

一边是一地狼藉,一边是围着米秋霜周围,被米秋霜摆满了的精贵吃食,对比惨烈。

看着这一幕,吴腊梅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大姐,这些东西真是你小姑子给你拿的?”

和米满仓、吴腊梅的关注点不同,米晴姐弟三人看着米秋霜带回来的东西眼睛都红了。

米晴更是使劲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确认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不是幻觉。

可这不应该啊!

就她大姐夫家里那条件,地上摆着的每一样,都不是温家能拿得出来的。

就算能拿得出来,凭啥给米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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