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婳苏美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美人娇,嫁最强糙汉养崽崽苏婳苏美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绿茶不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美这事闹得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这两天出门都会被指指点点,她恨不得当场就把苏婳撕碎,但为了再找机会整死苏婳,她还是咬牙忍着。这天,苏美走到苏婳身边,笑着地道:“小婳,之前是大姐误会你了,大姐和你说声对不住。”苏婳手里正端着脸盆,打算去河边洗衣服,听了这话低垂着头:“都是一家人,大姐说这话就见外了。”苏美面色一喜,果然贱胚子,说句好话就哄好了。她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糖:“大姐是真过意不去,你大姨带回来一个收音机,能听各种有趣的节目,我们一起去听听,高兴高兴。”这大姨是张桂花的亲大姐,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虚伪刻薄。大姨家是没什么,但是二狗子就住在大姨家隔壁!看来这对母女还是贼心不死!那她不如就将计就计。“真的?”苏婳顺着苏美的心意,故意露出意外...
《七零:美人娇,嫁最强糙汉养崽崽苏婳苏美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苏美这事闹得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这两天出门都会被指指点点,她恨不得当场就把苏婳撕碎,但为了再找机会整死苏婳,她还是咬牙忍着。
这天,苏美走到苏婳身边,笑着地道:“小婳,之前是大姐误会你了,大姐和你说声对不住。”
苏婳手里正端着脸盆,打算去河边洗衣服,听了这话低垂着头:“都是一家人,大姐说这话就见外了。”
苏美面色一喜,果然贱胚子,说句好话就哄好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糖:“大姐是真过意不去,你大姨带回来一个收音机,能听各种有趣的节目,我们一起去听听,高兴高兴。”
这大姨是张桂花的亲大姐,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虚伪刻薄。
大姨家是没什么,但是二狗子就住在大姨家隔壁!
看来这对母女还是贼心不死!
那她不如就将计就计。
“真的?”苏婳顺着苏美的心意,故意露出意外又惊喜的表情,一脸好骗的样子。
苏美把她手里的盆放到一边:“衣服明天也可以洗,我们先去听听。”
“好。”
看着苏婳兴高采烈的,苏美眼里闪过算计得逞的精光,心想贱蹄子,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报仇!
二人很快就到了大姨家,但在门口喊了两声没人应。
“我们进去等吧,说不定大姨一会就回来了。”
苏婳点头。
二人坐在椅子上,苏美在忽然自己胳膊上打了一下:“这该死的蚊子,我点个蚊香。”
她轻车驾熟地拿出蚊香点好,又看着苏婳:“你怎么不吃糖啊?这糖可是沪城带来的,甜着呢。”
苏婳摇头:“这几天有点牙疼,吃不了甜的。”
“那你喝点水。”苏美起身倒水。
“大姐不用了,我也不渴。”苏婳起身往外走,“大姨不在家的话,我们明天再来吧。”
苏美连忙拦住:“别啊我们再等等,大姨应该马上就回来了,我去门口看看。”
苏婳隐隐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甜香味,和那天被下的药一个味道!
她眼眸闪了闪,在跟苏美拉扯之际,竟是一个旋身向外,门也给碰上了。
她利落地将门给拴上,嘴里还不忘记抱怨:“大姐,你推我干什么?”
苏美有些慌张:“你赶紧给门打开。”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苏婳有些担心。
“大姐,这门好像坏了,根本打不开,我这就找人来修,你等等我。”
苏美拍着门哭喊着。
苏婳置之不理,用井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下,又找了个安全的角落呆着。
果然没一会儿二狗子从墙那头跃了过去,踩着早就准备好的梯子走了下来,一脸猥琐地朝屋子走去。
这大白天的,二狗子肯定认出来了里面的人是苏美,但对他这样的流氓来说,有便宜肯定会占。
果然没一会儿,里面就发出了暧昧声。
紧跟着院门就被打开了,张桂花和大姨张桂兰一起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不少乡亲们。
张桂花笑着道:“反正没事,就都来我大姐这一起听听收音机,我昨天听了个《智取虎威山》的故事,可真好听。”
苏婳紧紧地攥着手心,轻巧地顺着院子里的东西爬到墙上跳了出去。
按照张桂花这对母女的计划,苏美把苏婳迷晕在房间里,张桂花再故意引这么多人前来,把她和二狗子苟且的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实了,再顺势污蔑她不要脸勾搭梁国柱一事就有说服力了!
“咦,你们听听这是什么声音?”张桂花故作惊讶,顺着声音走过去一把推开门,都没看清楚门里的人是谁,就先大喊道,“小婳?你这是做什么啊,快起来!”
但张桂花这喊叫声根本无法掩盖帘布后面那张床上发出的声音。
来的都是过来人,谁不知道这声音是在做什么?
张桂兰一脸嫌弃的表情:“你看看,这根不好,你教得再多也还是个烂泥。”
“平时看起来乖巧懂事的,没想到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言语间都是嫌弃鄙视,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苏婳。
可没想到人群后冷不防一道声音:“大姨,你回来了啊,妈你怎么也在?”
众人回头,看到是苏婳站在不远处,顿时都噤了声。
尤其是张桂花姐妹二人,看到她脸色都变了。
苏婳在外面,那里面的人又是谁?
张桂花隐隐有了猜测,推着众人往外走:“不管是谁都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你们先回去。”
然而苏婳却不让她如愿,故作着急的道:“妈,大姐还在里面呢,她好像身体不舒服,刚刚门突然打不开了,你们赶紧帮忙打开啊,可别让大姐出了事。”
什么?里面的人是苏美?
这下犹如捅了马蜂窝,爱看热闹的众人们纷纷挤了进去。
好家伙,只见苏美头发散乱,衣服被解开露出背心,裤子更是脱到了一半。
“出去,都出去!”气急败坏的张桂花用力把众人都推了出去,她盯着苏婳低声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苏婳无辜地看着她:“妈这话是什么意思?刚刚我和大姐一阵纠缠,我被大姐推出了门,门坏了,我这才找人来修,可一路上都没找到人,不管怎么说妈还是先带大姐从后门回家吧。”
她心里嗤笑,如果不是她们存了害人之心,又怎么会自食恶果呢?
走出院门,苏婳听到了一声冷哼,她顺着声音抬头,果然看到江深在拐角处,她快步走了过去。
江深看她神色就知道她没有受欺负,转身要走。
“你等等。”苏婳叫住了他。
江深没说话。
苏婳又道:“你看哪天合适,我们去村里打个报告,领结婚证。”
“明天。”
“好,明天我在村口等你。”
江深转身离去。
苏美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嫁给他,适时告诉他一些自己前世知道的雷点,也算是报了前世“收尸”的恩了。
苏美一进家门就被苏父拿着鸡毛掸子狠狠地抽了一顿。
外面鬼哭狼嚎,但都不影响苏婳在屋子里看书。
今年是高考恢复的第一年,这是个能改变命运和一生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抓住!
苏美现在在村里的名声是彻底坏了。
供销社代销点就在村里的中心位置,在村委后面。
苏婳进去时除了有两个村民在买油盐外没有其他人了。
“小苏同志啊。”负责人马叔笑着道,“要买点什么啊?”
“马叔,有碗吗?昨晚上打碎了几个碗,我想买几个。”苏婳看到柜子里的碗,也看到价格了。
“有有有。”马叔把碗拿出来。
“马叔,我先把碗拿走,到时候再让人来和你算钱啊。”
马叔摁着碗直摇头:“小苏同志,你可别为难我了,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二人正说着,李梅走了进来,磕着瓜子直接把瓜子皮吐地上。
她恨死了苏美,自然也不待见苏婳。
进来的时候就把苏婳的话听了进去,李梅冷声道:“苏婳,你这是明目张胆的侵吞公家财产啊。就不怕给你送派出所去?”
苏婳一脸委屈:“婶子误会我了,我付钱的,不是不付。”
“你拿走了,谁知道你会不会付?”李梅嘲讽道。
“可是大姐以前来这买东西,都是直接拿了就走的。”苏婳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还以为我们苏家的人来买东西都先拿走,后面我爸再来结钱的。”
如果是以前,李梅或许不会多想。
可现在才找出来苏美和梁国柱有一腿,代销点这事,显然也是梁国柱在给苏美放水。
尤其是马叔这闪烁心虚的表情,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老马你这就不厚道了,你可别忘了你这工作是谁帮你安排的。”李梅站在马叔面前,看他还矢口否认,气得一掌拍在柜子上,差点就把玻璃震碎了。
老马缩着脑袋:“我......我也是没办法。”
“苏美那小贱人都买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油盐米醋。”马叔打着哈哈。
“我大姐那些雪花膏还有哈喇油,家里那些大米和粮油,应该是多的粮票油票。啊!”
苏婳忽然捂住嘴,一副不该多说的样子。
能给苏美源源不断地提供粮票油票,还可以随意从这代销点拿东西,除了梁国柱在背后撑腰,还能是谁?
李梅肺都要气炸了,她拉着苏婳走到一旁,低声道:“之前我也是被苏美以为你才是狐狸精,你别生婶子的气。”
苏婳连连摆手:“婶子这话说得我心里不安,你我都是受害者。”
这句话瞬间就让李梅觉得自己找到了盟友:“你和婶子说说,那苏美和国柱多久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有没有事。”苏婳低垂着头,“我只知道大姐不愁吃不愁穿,总有用不完的钱。”
李梅“呸”了一声:“狗男女,都这样了肯定有事。”
“但他们一直没有承认的。”苏婳道。
“呵,出轨的人,就是被捉奸在床都不会承认的。”李梅阴狠着脸,梁国柱现在是支书,和他离婚自己没有好处。
但不让苏美掉一层皮,她就不叫李梅!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拉拢苏婳,这样对付苏美的时候,自己还能多个助力!
二人在悄悄说事的时候,马叔已经赶到前面村委找梁国柱去了。
梁国柱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李梅拉着苏婳在墙角说着什么,他立刻冲过去把李梅拉了过来,神色紧张。
“你们在说什么?”
李梅心里正来气,抬手就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梁国柱!”
梁国柱懵逼了,捂脸瞪着苏婳,质问她到底和李梅说了什么。
“哦,我只是问婶子,马叔忙不忙得过来,是不是需要帮忙。”苏婳垂头丧气,“毕竟我现在没有什么活。”
梁国柱松了口气,不是苏美的事,也不是贪污账,那就好。
“这老马一个人忙得过来,两个人就浪费了。”梁国柱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严肃样子,“不能老想着薅大队的羊毛,你自己要懂得追求进步。”
苏婳无辜:“可是大姐说代销点还会再要一个人,所以我才来问问。”
这句话又把李梅的怒火点炸起来了,夫妻二人当场就干架干起来了。
最后以李梅答应让苏婳来代销点上班,还让她带走了三个碗为结果。
苏婳把三个碗放在张桂花面前,后者看热闹的心情顿时没了。
“你怎么拿到的?”
苏婳笑着道:“婶子给我的,李梅婶子。”
“她和我们家有仇,怎么会给你?!”张桂花震惊又意外。
苏婳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要不妈去问问李梅婶子?”
张桂花去问才怪!
苏美做了梁国柱的小三,苏家除了苏婳外,可都心虚得很呢。
但苏美一人做三,全家不愁,他们又不舍得让苏美结束。
于是拖拖拉拉的,就拖到了现在。
然而翌日一早,苏婳还没起床,门就被砸了好几下。
“苏婳!你给我滚出来!”苏美尖叫,“你这个毒妇,竟然敢抢我的活!”
看来是知道代销点售货员的活没了。
苏婳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起来:“大姐,我昨天和妈解释过了,是李梅婶子要给我的,要不我帮你问问,为什么要给我,不给你?”
“肯定是你在那黄脸婆面前说什么了,不然怎么可能说好是我的工作,怎么给了你?”
那代销点售货员的活,梁国柱说了就是个美差肥差,想要什么尽管拿,他会想办法把账做平。
重活累活都让老马去做就是了,她只要负责美美地站在柜台那就好。
这么肥的馅饼,竟然被苏婳这贱人给抢走了!
苏美如何甘心!
苏婳打开门:“大姐如果有什么不满,就去找李梅婶子,去找梁支书,毕竟是他们决定的。总是在这为难我,也不是个办法。”
“不好意思让让,我要刷牙洗脸准备上班去了。”苏婳堆起一个笑。
苏美气的抓耳挠腮的,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又不能去找梁国柱,只得憋着,准备找机会放大招。
苏婳随意吃了点,准备要出门的时候,看到饭桌旁边的苏美干呕了两声。
张桂花不知道和她说什么,手指戳了戳苏美的脑袋。
苏婳转身去了代销点,才第一天就被马叔安排着去镇上的供销社进货了。
翌日一早,外面响起二狗子的声音。
“婶,婶!”
张桂花一听这声音,直接没让人进门就堵在了外面,恨恨地道:“你来做什么?还嫌把我女儿害得不够吗?”
“婶子,我这是来提亲了。”二狗子大声嚷嚷,引来不少人围观。
“提什么亲?我不会答应的,你赶紧走。”张桂花恨恨地道。
“我昨天不是和小美那啥了嘛,我得负责啊。”二狗子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这些是我的聘礼,婶子可别嫌少。”
他把一点肉和一点米放在地上。
有人故意说反话:“二狗子这是你所有家当了吧?这么多东西,苏美妈怎么会嫌少呢?你可真有心了。”
二狗子嘿嘿地笑着:“桂花婶子,我以前做事是不靠谱,但你放心,我这要是领了证,我肯定会好好对你闺女的,也会好好赚工分养活她。”
有人阴阳怪气地道:“老苏,你苏家有福气啊,二狗子在我们村那可是独一份啊。我家闺女就没有这福气。”
张桂花肺都要气炸了,但还是不得不强忍着怒火:“我们小美是个正经姑娘,二狗子也就是说着玩的。”她不得不打开门,故意训斥二狗子,“你这开玩笑也得有个度,哪有拿人家姑娘名声开玩笑的。”
二狗子嘿嘿一笑:“婶,这什么是开玩笑的,我和小美的事昨天不是......”
“闭嘴!”张桂花忍无可忍,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大团结塞到二狗子的口袋里,“这个就当是去给你买点酒喝喝,但你不准再说提亲的事!”
二狗子看着口袋里那张大团结,眼前一亮,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这不比赚钱来得快?
他嘿嘿一笑:“婶你放心,我拿小美当妹妹,我这就回去啊。”
二狗子大步离开,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把他带来的那些所谓聘礼又拿走了。
“二狗子,不提亲了?”有人八卦地问道。
“今天日子不好,以后再说。”二狗子乐呵呵地走了。
张桂花对着二狗子的背影啐了一口痰,转身进屋看到苏婳要出去。
昨天这事,虽然苏婳不承认,但张桂花已经问清楚苏美了,就是苏婳做的!
这贱蹄子,把苏美害成这样,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但张桂花脸上却是在笑:“小婳,这是要出去啊?”
苏婳点头:“我想去看看大队里看看,有什么活能做。”
她原本有一份镇上供销社售货员的金饭碗,但张桂花的外甥女,也就是张桂兰的小女儿孙婷婷初中毕业后没有找到好工作,这姐妹俩一商量,就让孙婷婷把苏婳的位置给顶了。
是以,苏婳才有时间去给苏美送饭,落到她们的陷阱里。
张桂花道:“你也别去看了,你年纪不小了,妈这几天正好在帮你看人家呢。”
苏婳一脸委屈:“我知道我不是亲生的,在爸妈跟前都是累赘,妈想早点把我嫁出去也能理解。”
旁边两户人家都还在院子里忙着,听到这话齐刷刷地看着张桂花。
“瞧你孩子,又说的什么胡话,我怎么会赶你出去呢。”张桂花咬着后槽牙道。
“那我上面三个姐姐都还没有结婚呢,怎么能轮到我?”苏婳道,“妈,我知道你忙里忙外操持这个家很辛苦,不过还是要稍微多花点心思在大姐身上。”
“大姐也老大不小了还没结婚,知道的说妈心疼大姐不舍得大姐出嫁,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姐是有什么问题才嫁不出去呢。”苏婳说得情真意切,字字句句都在为苏美考虑。
苏美这几天发生的事,左邻右舍哪里不知道?
尽管张桂花嘴硬死不承认,但苏美身为大姐已经二十三岁了还没有嫁出去,那肯定是有问题了......
张桂花讪讪着:“你这孩子,妈也是为了你好,怎么扯到大姐上去了,咱们苏家没这么多的讲究,谁想先嫁人都可以。”
苏婳低垂着头,循循善诱道:“我都存多少钱,没有什么嫁妆。”
“这你别愁,妈会为你安排的。”
苏婳眼前一亮:“我以前上交的工资,妈都替我存着吗?”
张桂花一噎。
有个邻居笑着道:“桂花好福气啊,小婳的工资都上交给你,替家里减轻负担。”
苏婳连连摆手:“婶子你误会了,我妈只是替我保管工资,她不会要的。刚刚婶子也听到我妈说的了,会为我安排好嫁妆,把这些钱还给我的。”
“咱们凝水村,谁不知道我妈最是心地善良了,把我这个养女当亲闺女一样。”苏婳对张桂花甜甜一笑,“是吧,妈?”
这高帽子一戴,张桂花根本下不了台,面色尴尬地站在原地。
在张桂花深呼吸中,苏婳已经走出了院子。
今天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提到上交工资的事,张桂花如果拿出来最好,不拿出来,那她就等着伪善的面具被撕破吧!
凝水村现在的村支书是梁国柱,如果要去村里开介绍信,只怕绕不过他。
苏婳到村委的时候,看到江深已经在门口了,被几个人围着。
“你一个劳改犯来这里做什么?污染了这里干净淳朴的风气,你怎么赔?”
“怎么,还敢瞪我?看来还是改造得不够彻底!你给我等着!”那人说着就要去绳子,让人把江深绑起来。
江深虽然现在还是接受改造,但苏婳记得过了年开春后,就会开始整顿改造慢慢恢复,江深很快就会被接回京城。
而带头欺负江深的,是村里的会计,刘金根。
他有次算账的时候,被江深指出,他觉得丢了面子,就此恨上了江深,带头各种欺辱江深。
看到拿出来的麻绳还有地上捡起来的砖头,苏婳的脸色冷了下来。
还真是欺负人欺负上瘾了,敢欺负她的男人?
江深什么都没做呢,刘金根就要把人往死里整,怪不得江深翻身后,他第一个没好下场。
“金根叔。”苏婳上前道,“江深同志可是梁支书的贵客,你这样为难梁支书的贵客,就不怕梁支书生气吗?”
张桂花回家时苏婳还在床上躺着,她彻底放下心来,上前把人摇醒。
苏婳故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往外看了一眼天色:“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一觉就睡到了傍晚。”
如她所料,苏美现在正在床上躺着,晚饭也没出来吃。
张桂花还额外炖了鸡汤给她,对外说苏美是感冒了。
如此过了两天,这天苏婳去代销点上班,一路上都被人指指点点,满脸嫌弃和厌恶。
“臭不要脸的,年纪轻轻的就有了孩子,还去流产,可真是造孽啊。”有个中年妇女直接指着苏婳就训斥,“你简直就是丢了我们凝水村的脸。”
说话的人是杨平的妈妈,王尚月,也就是苏婳前世的婆婆。
苏婳看到她,胸口那股怒气瞬间只窜天灵盖。
重生到现在都没见到王尚月,看样子是从老家回来了。
杨平家里穷,娶苏婳花了二十来块钱,这让王尚月记恨在心。觉得苏婳这样的就该是倒贴,凭什么还要花钱?
从此对苏婳各种为难和挑剔,河面结满了冰,王尚月依旧让苏婳打破冰,把家里的衣服和床单都洗了。
稍有不如意就不给吃饭,再到后面又骂又打,火烫的铁钳就能烙下来,她浑身的毛病甚至到后面瘫痪在床,王尚月有很大的功劳。
苏婳也不急着上班去了,她盯着王尚月:“婶,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流产了?”
王尚月对苏婳厌恶至极,在她眼里女人长这么漂亮就是有问题,一天到晚到处勾引男人。
她拔高声音:“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你做的事就没人知道吗?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大家都知道了!”
她也不知道这话头是哪里传出来的,不过昨天她去医院拿药,可是逮着在那做护士的远房亲戚查过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就是苏婳去做的流产手术!
如果是唤做别人,她还去讹点钱,可换成苏婳,她宁可不要钱,也要把这狐狸精的脸给撕下来!
要让她在这凝水村彻底没办法过!
“你有什么证据?”苏婳故意露出有些害怕惶恐的样子。
“证据当然有。”王尚月双手叉腰,“我拿出证据,你就给我从凝水村滚出去!”
“不,没结婚就有孩子,这可是犯了流氓罪,流产就是杀人,要把你扭送派出所!”
王尚月声音本来就洪亮,这一喊几乎把村子里的人都给喊过来了。
苏婳看到了隐在人群里的江深,意外看到他眉宇间的一缕担心。
趁着众人不注意,她朝他眨了眨眼,仿佛在说:别担心,我有办法应付。
江深自己也没意识到唇角已经勾起。
小狐狸,办法倒是多的很。
在王尚月的怂恿下,村民们纷纷要求苏婳给个说法,说不能让她带坏了村里的风气。
张桂花和苏美姗姗来迟,看到这朝着她们设定的方向发展,心里窃喜。
张桂花又是虚伪的痛心疾首:“误会了,你们肯定是误会了,我女儿对象都没有,怎么可能去流产呢。”
她越是强调苏婳没有对象,村民们的骂声就更厉害。
没对象,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
而这时,梁国柱也来了,被村民们抓着要处理苏婳,整顿风气。
梁国柱语重心长地劝解苏婳,都是让她主动承认,知错就改还有机会,可如果一错再错,那村里也不能坐视不理。
梁国柱正愁没有机会名正言顺的弄死苏婳,正好趁着这件事,把她送进派出所,只要进了派出所,那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永远闭上嘴。
王尚月提到了某天某个时间,苏婳去找的哪个医生看病,都看了什么,包括手术时间也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又有村民说那天去代销点只有老马在,没看到苏婳。
张桂花装模装样的对梁国柱道:“梁支书,如果小婳真的做了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我也不会姑息的。”
她又抹了把眼泪:“可是如果有人愿望小婳,那我也可肯定不准的。”
不得不说,在虚伪和假模假样方面,张桂花天赋异禀。
“证据都这么足了,怎么可能还冤枉?”王尚月嚷嚷道。
“有人亲眼看见我去医院流产了吗?”苏婳神色平静,语气温和的道。
苏婳是凝水村的村花,别说不少未婚的觊觎她的美色,就是已经结婚的也有大胆的时不时想占便宜。
只是苏婳平时都是清冷的样子,不少人不敢染指,可没想到竟然去流产。
这可是比破鞋还破鞋。
这首当其冲的就是二狗子,他想占苏婳的便宜没占到,还被江深暴打一顿,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了。现在有个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有没有人亲眼看见你流产我不知道,我可是亲眼看见苏婳和男人睡了。”二狗子大喊,“这都睡了,流产也不稀奇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现场顿时沸腾了。
众人纷纷问二狗子,苏婳到底和谁睡了。
“当然是和......”二狗子的话戛然而止,腰上被一把匕首抵着,腰间瞬间发麻起来。
“说啊,到底和谁。”村民们都好奇。
“和......和......”二狗子吸着一口气,脸色发白,“是我看岔了。”
“切!”村民们一声吼。
江深拿着一根很粗的短树枝抵在二狗子的腰上,愣是逼得他不敢说半个字。
“我亲眼看到她流产了。”今天回村里的孙婷婷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她一脸失望地道,“苏婳,你虽然说我表妹,但我今天要大义灭亲,不能让你这一颗老鼠屎,坏了我们凝水村的风气。”
于是,在孙婷婷的述说下,那天她去医院看朋友,正好看到了苏婳,因为是亲戚,她也担心苏婳出事,就在手术室外面等着。
而手术那天,因为苏婳被张桂花“迷晕”在家里,所以村里也没人看见过她。
这么一来,苏婳流产这事就算是坐实了。
“梁支书,我们现在就押她去派出所,现在正严抓耍流氓,她竟然还敢顶风作案,更该重罚!”王尚月带头道。
苏婳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她先去了供销社,把老马列的清单给供销社负责人看。
负责人是位约莫三十来岁的妇女,这里的人都喊她乔二姐。
“二姐。”苏婳甜甜地喊了一声,“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红鸡蛋。”
乔二姐正在点货,抬头看到苏婳很意外:“苏婳?你怎么来了。”
她把苏婳悄悄拉到角落,得知她现在在村里的代销点上班,乔二姐道:“有能力的人,哪里没愁找不到工作?”
苏婳把手里清单给乔二姐:“这是代销点要的东西,二姐看看都有吗?”
乔二姐迅速扫过去:“其他都有,就是这肥皂缺货了,要不你等等,下午就会送来的。”
“行,那我下午再来。”
“把一个能干的售货员换走,换一个好吃懒做的来,也不知道组织是怎么想的。”乔二姐气不过。
这里面肯定是有梁国柱的手笔,不过苏婳现在觉得在代销点上班也挺好的,还能顾得上她男人。
苏婳离开供销社的时候还没见着孙婷婷回来,果然如乔二姐所说的,焊死在茅坑里了。
苏婳前世都没怎么来过镇上,今天正好有时间可以闲逛。
虽然手里没有多少闲钱,但不妨碍她逛得开心。
“哎哟,你这天杀的,撞了人怎么就跑了啊。”一道嚎啕声传来。
苏婳就在旁边,寻声望去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坐在地上,看样子是被自行车撞着伤了脚。
骑自行车的人已经跑得飞快,只看了两眼背影人就不见了。
老太太又嗷嗷地叫骂了两声。
苏婳走过去搀扶起她:“婶子,您伤着哪了?”
“脚。”老太太道,“一点地就钻心的疼。”
“我送您去医院吧,我正好有车。”
老太太看了一眼苏婳那老掉牙的自行车,破破烂烂的,皱眉:“你这车能行吗?可别我坐上去又摔下来。”
“我推着您去,这样您放心了吧?”
老太太勉为其难地坐上了自行车,一会嫌这车颠得很,一会嫌推得慢。
苏婳哭笑不得:“婶子,您说了一路了,不渴吗?”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嗓子眼都冒烟了。”
二人很快到了医院,苏婳扶着老太太进去看医生。
骨折,要住院。
“姑娘,你先帮我去办了住院,再去帮我给我儿子传个口信,就和他说,他老娘就要死了,让他赶紧来收尸。”老太太气呼呼的道。
苏婳被逗笑了,却站着没动。
“怎么,怕我讹你啊?”老太太皱眉。
“不是,我没钱。”苏婳说得坦荡,却一点也不自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怕是帮不了您。”
“姑娘家家的,怎么也不身上带点钱。”老太太接下手腕上的手表递给苏婳,“你就把手表压在那,我儿子来了去付钱。”
“我试试。”
苏婳认得着手表的牌子,在这年代价值不菲,也是身份的象征。
很顺利地就办好了住院,苏婳又去纺织厂替老太太给她儿子传口信。
“你说你找谁?”保卫科的人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孔明。”苏婳又重复了一遍,“他在吗?”
保卫科的人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有什么事吗?我帮你转告就可以了。”
“他娘让我亲口转告。”
保卫科的人更警惕了,前不久才有人来闹过事,谁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故意找这个借口,也来闹事的?
“我们孔厂长不在厂里,有事明天再来吧。”保卫科的人挥挥手。
厂长?
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人民医院四楼骨科住院区,劳烦您和孔厂长转达一下。”
苏婳转身离开。
而这一幕都落在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王静眼里。
她和苏美是好友,在这家纺织厂上班,因为厂里提供宿舍,而她也不愿意回村里,所以没事都是住在厂里。
“刘哥。”王静上前笑着和保卫科的人打招呼,“这谁啊?想来我们厂上班啊?”
刘哥摇头:“是找厂长的。”
王静皱眉,找厂长?
好一个苏婳,在村里勾搭梁支书不够,还想来这勾搭厂长?
真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可以不要脸到这程度了吗?
下次回去得让苏美好好收拾一番这个小贱人。
苏婳折返回了医院,说没见着本人,只让保卫科的人转达了。
“哼,我就是死了,他都不一定会来。”老太太气呼呼地道,“一天天的就知道呆在厂里,呆厂里就能呆出我大孙子来?”
这......
原来是催生的老太太。
苏婳拿着暖水瓶去打来一壶热水来,老太太已经睡着了。
天色不早了,苏婳还要回供销社去拿货。
但她没想到在楼下遇到了神色慌张的苏美。
苏美怎么来医院了?
而且还是来找的妇科医生?
苏美来医院做什么都和她没关系,但苏婳直觉着这事说不定和她有关。
她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纸捏在手心里,去敲了敲那个妇科医生的门。
“医生,我捡到两张报告单,叫大美,是不是刚刚那位姑娘掉的?”苏婳故意晃了晃手里的两张纸。
医生往桌子上的本子看了一眼,摇头:“不是,刚刚那位姑娘叫苏婳。我今天看的病人里没有叫大美的,你要不问问护士。”
“好的,谢谢医生。”
一转头,苏婳就忍不住想骂人。
苏美来看妇科医生,却故意用苏婳的名字,就和给梁国柱写情书用她的名字一样,憋着坏屁呢!
苏婳装作不知道,打算将计就计。
回到凝水村天已经黑了,东西交给老马清点完毕后苏婳就回了家。
原本还在嘀嘀咕咕的张桂花和苏美,看到苏婳进来立刻就不说话了。
“小婳回来了啊,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张桂花起身,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丢了个眼神给苏美。
翌日,代销点。
“要一包盐。”
苏婳正蹲在柜台后点货,听到这声音连忙站了起来,没想到撞着柜子一角,疼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江深皱眉:“急什么。”
“我才没有急。”苏婳嘀咕着,一手揉着额头,一手拿了包盐给他,顺口问他房子修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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