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阵子,我多回家帮你干些农活。」
小吴在旁边撇了撇嘴,不满地哼了一声。
陈国强立刻扔下我,凑到她跟前嘘寒问暖,前言不搭后语。
「放心,我下周就托关系,让你去县广播站应聘,那可是铁饭碗!」
「今年孙玉种的那块良田,收成我都分给你,让你回城看望父母的时候有东西带。」
他滔滔不绝地许诺着,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
直到医务室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我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手臂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一些。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简单地报了平安,语气平静。
陈国强转过头,眼中透着狐疑:「谁的电话?」
「生产队通知明早开会。」我垂下眼帘,不让他看出端倪。
陈国强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记住别在会上告状,不然你知道后果。」
4
我静静地躺在医务室简陋的木板床上,回想着这几年的生活。
婚后不到半年,陈国强就向生产队递交了申请,取消我参加集体文艺活动的资格。
「家里活多,孙玉没工夫跳什么忠字舞,看什么样板戏。」
他还趁我不注意,撕了我唯一一张去县城文化馆的参观券。
「女人家整天往外跑像什么话?老老实实在家洗衣做饭,围着锅台转就够了。」
七年来,我的全部世界就只剩下陈家的三间土坯房和生产队的农田。
他断绝了我所有与外界接触的可能,让我只能听他的话,围着他和生产队转。
「我不想理会这些了。」
我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准备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刚站起身,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整个人向前栽去。
背后一双手扶住了我的肩膀,意外地没有平日的粗暴。
「慢点,你这身子骨还没缓过来。」
陈国强的语气少了几分冷漠,多了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关切。
「这样吧,等小吴那边处理好了,我带你一起去县里供销社逛逛。」
「听说新进了一批搪瓷脸盆,款式挺新的,你不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