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主修计算机科学,和盛砚川是校友,也是他创业初期的核心技术伙伴。
只是结婚后,我逐渐退居幕后,负责一些内部管理和技术文档的整理归档,对外,他是风光无限的盛总,我是他“贤惠得力”的妻子。
他大概早已忘记,公司的许多核心技术专利,最初的申请文件、技术底稿的备份、以及一些关键的知识产权授权协议,都是经我的手处理和保管的。
半年前,公司准备进行一轮重要的融资,需要整理大量的技术资料和法律文件。
盛砚川忙于和投资人周旋,将很多内部的授权签字流程交给了我。
“昭昭,这些文件你帮我处理一下,都是常规流程,你签就行,省得我来回跑。”
他当时说得云淡风轻,将一叠文件随手放在我的桌上,里面夹杂着一份《核心技术知识产权独占使用及相关权益转授权委托书》。
这份委托书,授权我在特定条件下,可以代表他,对公司某几项核心技术的知识产权进行“独占性使用许可”的再授权,甚至在极端情况下,可以进行质押或有限转让。
他大概以为这只是为了应付融资审查的繁琐文件之一,或者,他根本就没仔细看,就如同他早已习惯将“不重要”的事情丢给我一样。
他信任我的“温顺”和“不争”,从未想过,这把看似无心的利刃,有一天会调转方向,刺向他自己。
而我,当时确实也没有多想。
直到除夕夜那场惊雷炸响,直到盛砚川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伤人的话,我才在心死的灰烬中,猛然想起了这份被遗忘的文件。
这简直是,天赐的武器。
我联系的张律师,是业内顶尖的知识产权律师,也是我大学时期的一位学长,为人正直,能力出众。
我将情况和盘托出,他仔细研究了那份授权书的法律效力。
“姜昭,这份授权书,签得非常……微妙。”
张律师在电话里的语气很谨慎,“从条款上看,盛砚川授予你的权限极大,尤其是在‘特定条件’的界定上,存在解释空间。
如果操作得当,完全可以在合法框架内,暂时性甚至永久性地,将这几项核心技术的控制权,从砚川科技剥离出来。”
“那就做。”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想好了?
这几乎等于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