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
斩断所有联系,必须彻底。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头顶是惨白的无影灯。
器械碰撞发出细碎而冰冷的声音,敲击着我的耳膜。
麻醉剂缓缓注入身体,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恍惚间,我又回到了那个除夕夜。
盛砚川清澈的眼神,林晚温柔的笑容,他们“理所当然”的对话,像一根根冰锥,扎进我的心脏。
“她肚子里的孩子总得有个身份。”
“咱们早晚还要是一家人。”
“你年纪也不小了,早点清闲下来休息也好。”
……冰冷的液体流遍全身,腹部传来一阵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抽痛。
我知道,那个小小的生命,正在从我的身体里剥离。
对不起,孩子。
不是妈妈不爱你。
是这个世界太脏,你的父亲太脏。
妈妈要为你,也为我自己,清理出一片干净的天地。
没有眼泪,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手术很快结束了。
我被护士扶到休息室,输着液。
身体有些虚弱,但头脑异常清醒。
拿出手机,看到盛砚川发来的几条微信。
“昭昭,你到底去哪了?
接电话。”
“别闹脾气了,我们好好谈谈。”
“房子我已经让律师去办过户了,你先搬回来住,林晚那边我会安排。”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文字,手指滑动,将他的联系方式,微信、电话,全部拉黑。
然后,我点开另一个对话框,发了一条信息:“张律师,都办妥了。
相关文件,按原计划启动。”
对方很快回复:“收到,姜小姐。
请放心。”
输完液,我独自走出医院。
阳光刺眼,街道上车水马龙,充满了新年的喧嚣。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有什么东西,永远地死去了,又有什么东西,正以一种决绝的方式,开始新生。
盛砚川,你不是想要孩子有个身份吗?
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也曾有过一个孩子。
一个被你亲手扼杀在摇篮里的,无辜的孩子。
这是你背叛我的第一个代价。
接下来,好戏,才刚刚开始。
4盛砚川的公司,“砚川科技”,主营业务是人工智能领域的算法研发与应用。
这几年发展迅猛,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一项核心技术的突破,而这项技术的主要研发者,除了盛砚川,还有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