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的神经。
他停掉了子墨的医药费,理由是“公司资金周转困难”。
当我拿着医院的催款单去求他时,他正和江若薇在豪华餐厅里庆祝她拿到了一个新代言,桌上是昂贵的红酒和鱼子酱。
“没钱。”
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甚至懒得多看我一眼,“许幼宁,是你自己没本事照顾好弟弟,别什么都赖我。”
“陆哲远!”
我控制不住地颤抖,“那是救命钱!
子墨不能断药!”
“哦?”
他挑眉,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那你就去求人啊。
你不是以前人脉很广吗?
再去求求你那些‘朋友’,看看现在还有谁会帮你这个瘸子?”
江若薇在一旁掩嘴轻笑:“幼宁姐,你也别怪哲远,他压力真的很大。
要不……你把之前哲远送你的那套‘流光’系列的珠宝卖了?
听说那套挺值钱的,应该够弟弟一段时间的药费了。”
“流光”系列,是陆哲远刚成名时,特意请设计师为我定制的,象征着“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
如今,却被他的新欢轻飘飘地建议卖掉,去填补他故意停掉的救命钱。
何其讽刺!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知道此刻争吵毫无意义。
为了子墨,我只能忍。
我动用了自己最后一点积蓄,又低声下气地找以前的朋友借,才勉强凑够了这个月的药费。
但这远远不够。
子墨的病需要长期治疗,费用是个天文数字。
江若薇的挑衅却从未停止。
她开始“不小心”打碎我珍藏的舞蹈奖杯,“不小心”弄脏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一幅绣品,甚至,开始模仿我。
她穿类似的衣服,梳类似的发型,甚至在采访中有意无意地提及自己小时候也学过舞蹈,只是因为“家境原因”放弃了。
媒体开始出现一些“江若薇才是陆导隐藏多年的真爱白月光”、“昔日舞者成恶妒弃妇”的通稿。
陆哲远对此视而不见,甚至乐见其成。
他或许觉得,这样就能抹去我存在过的痕迹,抹去他亏欠我的事实。
最让我崩溃的,是电影《烬舞》的开拍。
那是根据我的亲身经历改编的剧本,讲述一个天才舞者意外受伤,涅槃重生的故事。
剧本是我写的,陆哲远曾说,这是他为我量身定做的,要让全世界看到我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