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布条,散落在工作室里。
江逾白气得浑身发抖。
“你变了......顾南乔,你的初心全都消失不见了......”我将剪刀猛插在他身侧的人台上。
“初心?”
“你呢?
伟大的文学家,你的初心还在吗?”
“当你用名声奖项来作为衡量标准时,你敢说,它还在吗?”
他哑口无言。
“我不在乎。”
我耸了耸肩。
“我只需要不停的做设计,迎合市场,然后等着某天获奖。”
“这都是你教我的。”
“是你告诉我,没有得到大众认可的稿子一文不值,没有成就的设计师更是朽木粪土。”
“谢谢你,江老师。”
江逾白的脸比墙皮还要苍白。
他紧攥着衣角,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偌大的办公室只听见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一声抽噎没憋住,从唇缝溢出。
随之而来的,是他控制不住的眼泪。
江逾白跪倒在地上痛哭。
“告诉我,初心是什么?”
我掰起他的脸。
“是被你烧掉的草稿大纲,还是柜子里摆满的奖项?”
那些记载着他葱茏岁月的心绪篇章,早早就死在了过往。
“我没说错。”
“你就是个忘本的东西。”
江逾白深喘着气,他想拉我的裤腿,却被踹翻在地。
我摔门而去。
小助理在外面候着。
“姐,你真不告了吗?”
我停住脚步。
许久。
“告。”
“我可不是忘本的人。”
12胜诉是我意料中的事情。
对方自知理亏,不敢过多发声。
那些流言蜚语不攻自破,慕名来找我定制的人更多了。
我一口回绝。
“以后都不接了。”
小助理含泪写下公告。
“我只做我喜欢的东西。”
“创作出来的作品会送给有缘人。”
我要亲自摘下枷锁,敬被束缚过久的人生。
另一边,江逾白看着手机里的弹窗,久久不能回神。
医生打破他的沉思。
“江先生,您需要干预治疗。”
“心理疾病有时远比生理疾病更折磨人。”
“而且,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江逾白拒绝了。
“不用。”
“治不好的。”
他撕掉重度抑郁的确诊单,如往常般走回了家。
这层楼的人早在一年前全搬走了。
他们多是处于对江逾白的恐惧,因为总见他在楼道里自言自语。
怕他是写书写疯了,得了臆想症,就想尽早远离。
江逾白四仰八叉躺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