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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发表时间: 2025-04-17
起女儿小时候总说“爸爸的手像砂纸”。

现在这双手正握着 笔写遗书,墨水在纸上晕开,像那年暴雨夜宾馆的墙纸花纹。

“爸爸,我去澳大利亚后,你要按时吃药。”

儿子上次探监时红着眼眶,没敢提妈妈再婚的事。

李琨想说“对不起”,话到嘴边却成了“记得给姐姐带棒棒糖她最喜欢吃了”。

管教递来一份文件,是李思婕的遗物清单。

他翻到最后一页,是张泛黄的信纸,背面画着半片银杏叶,叶脉里写着:“其实那天,我在宾馆就知道你会来,所以故意没锁门……”墨迹在泪水中晕开,李琨忽然笑了。

原来十七岁的暴雨从未停过,他们都困在那间潮湿的房间里,用背叛和原谅织成茧,以为破茧后是自由,却不知茧本身,就是时光最残忍的馈赠。

窗外,梧桐叶落在看守所的围墙上,像谁轻轻叹了口气。

第十二章:茧内独白管教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消失时,李琨把那张泛黄的信纸按在胸口。

银杏叶的纹路硌着肋骨,像十七岁那年李思婕笔尖划过他手臂的触感。

他盯着看守所的铁窗,窗外的梧桐正抖落最后几片枯叶,忽然想起女儿出生时,他在产房外数的也是这样的落叶,一共三十七片,每片都沾着初冬的霜。

遗书的纸页上,墨迹未干的“对不起”洇成一团蓝黑,像那年暴雨夜宾馆天花板上的水渍。

他想写“我爱你”,笔尖却在“思”字上划破纸张——这个字在他心里藏了十五年,此刻却比折叠刀的刃还要锋利。

“李琨,家属探视。”

儿子女儿站在玻璃那头,校服领口别着澳大利亚某所高中的校徽,是他用拆迁款换来的名额。

少年的眉形像极了李思婕,说话时会无意识地摩挲手腕——那里曾有他偷偷纹的小银杏,被继母发现后用遮瑕膏盖了三年。

“爸,我查过资料,”少年的声音带着北美口音的生硬,“胰腺癌晚期存活率……别查了。”

李琨打断他,指尖划过玻璃上的雾气,画出半片叶子的轮廓,“你小时候总问,为什么我的后颈有片树叶。

现在知道了吧,是个笨女孩用马克笔写的‘永远’。”

少年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玻璃上的雾气渐渐消散,李琨看见他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