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展翅的纸蝴蝶。
他知道，下一个霜降来临时，或许还会有新的故事开始，但至少这一次，掌事陈九皋（或者说陈归鹤），终于让时间的齿轮，转向了从未有人走过的、真正的未来。
而在时间的裂缝里，某个被遗忘的井底，一片幽蓝的花瓣正缓缓沉入黑暗。
那是三千年轮回中，唯一没有被焚烧的谎言——陈九皋的女儿，其实叫“晨曦”。
镇幽司总部的青铜钟连鸣七七四十九响时，幽州城的青石板下渗出了三千年未见的晨露。
林小羽握着半块残玉跪在废墟中，指尖触到潮湿的泥土里埋着的竹简——初代司命真正的手记，墨迹未干，分明是刚刚才被埋下。
泛黄的竹片上，除了“黄泉已死”的断句，还画着十二只振翅的纸蝶，每只蝶翼都缀着星点荧光，与陈九皋最后燃尽时的血脉光辉一模一样。
“小羽哥哥！”
清脆的童声突然从城隍庙后巷传来。
少年司命浑身绷紧，手按在腰间已碎裂的玉佩上——这是属于他记忆里从未存在过的声音。
扎着双髻的小姑娘从巷口跑来，鬓角别着半朵血色小花，却在接近他时，花瓣骤然褪成素白，“你看，晨雾里飘着好多会发光的蝴蝶！”
林小羽瞳孔骤缩。
女孩手腕内侧，三道淡红胎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拼成纸蝶形状——那是陈九皋燃魂前，指向城隍庙后巷的手势。
更令他心惊的是，女孩颈间挂着的银铃，刻着与往生铃完全相反的“归”字，铃舌碰撞时发出的，竟是《摄幽术典》中记载的“安魂咒”韵律。
“跟我来。”
他突然想起手记残页里的最后一句：“当血色花褪白，带晨露寻三蝶印者，可启真正的灵脉。”
小姑娘咯咯笑着拽住他的袖口，奔跑间露出的鞋底，绣着的正是方才崩塌的血色花所化的素白藤蔓——那是千年前灵气未被污染时，人间遍野生长的“忘川藤”。
城隍庙地宫的石门在晨露中自动开启。
林小羽举着燃着的符纸踏入时，潮湿的石壁上突然浮现出动态壁画：三千年前，年轻的陈归鹤抱着夭折的女儿晨曦，在幽冥裂隙前与十二位西域巫祝对峙，他指尖凝着的不是诡异能量，而是真正的灵气，如晨雾般包裹着怀中的尸体。
“我们无法复活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