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行尸走肉。
可他们错了。
我记得很多事。
虽然零碎，但真实。
我记得他们的脚踢。
记得他们的白眼。
记得他们将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站在门外。
像狗一样哀嚎。
像虫一样被忽视。
后来，我咬了人。
第一次尝到温热的血。
不是因为我饿。
而是因为我再也没有别的路。
那一刻，我明白了。
原来要让人听见你，就得用牙齿。
我不想说自己是对的。
我只是想活下去。
但活着的代价太高。
所以我死了。
又活了。
以另一种形式。
更强大。
更直接。
更让他们惧怕。
我开始游荡。
在残垣中走。
在火光下走。
在哭喊声中走。
我没有目标。
也没有方向。
只是前行。
因为本能告诉我：前面有人。
人代表温度。
代表记忆。
代表他们曾经如何对我。
我不会忘。
我不会放过。
不是为了报复。
只是因为那是我存在的全部理由。
如果他们没有那么绝情，我不会成为今天这样。
28 假面揭穿如果他们曾有一点怜悯，我也许还会跪着。
低声下气地求一口食物。
可现在不用了。
我用不着他们的施舍。
我用牙齿换来一切。
我靠腐烂站了起来。
他们再也无法忽视我。
不管多高的围墙，我总会爬上去。
不管多远的避难所，我总会找到门口。
不管他们换多少城市，终究躲不过我。
因为我就是他们逃避的结局。
他们惧怕我。
不仅因为我能咬断他们的喉咙。
更因为我揭开了他们的假面。
让他们看见自己骨子里的冷酷。
我不是外来的怪物。
我是他们的镜子。
我没有人性。
但也许正因为此，我更像人。
至少，我不会再虚伪。
我饿了就吃。
疼了就叫。
孤独就靠近。
不像他们，明明心中充满恐惧，却还要假装镇定。
还要讲道德。
讲秩序。
讲文明。
他们用这些词压榨彼此。
制造等级。
划出界限。
然后抛弃掉“不重要”的人。
我，就是被抛弃的那个。
是他们说“不重要”的那一个。
但现在，我成了最重要的。
他们每一次部署，每一个战略，都围绕着“如何阻止我”。
他们忙碌。
紧张。
焦躁。
甚至恐慌。
他们从前从不看我一眼。
现在却整天提防着我。
这就是报应吧。
不用我动手。
光是我的存在，29 高楼之巅就已经足够让他们精神崩溃。
我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