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来越好。”
奇怪。
这话,我听着好耳熟。
男人总在分手时,讲着给不了我幸福,好似他们天然拥有着支配幸福的权力,好像作为女性,就天然会等待着他们施予幸福。
我没再回复。
没有会见,也无祝愿。
6 她的降临她降临的时间,迫近于校展,因此,我没能现身于作品前。
但在好友与导师,传来的视频中,我看到了于我画作前伫立观赏的女子,我在那些背影中,寻着你的踪迹。
很遗憾,我未能如愿。
当初拿给导师过目时,被问及,画中的女子,是否是我自己。
我在电话这头笑着摇摇头,意识到对方看不见我的摇头,便补上句,“不是”。
“那个宛如彗星拖着长尾的那抹黑,才是我。”
只是这句,我没有对任何人讲。
纵使作品,被喜欢、被买走。
我依然有想要为之守护的部分。
如今,多了怀中的她。
我曾以为成为母亲,是离我最遥远的位置。
但眼下,这个小生命,在用尽全身力气,告诉我,她需要我,我是她的母亲、她的全部。
我开始猜想,梦里的你,会不会是很多年后的、我的女儿,跨过时空的边界,来到我面前,要我跟你走,告诉我“我是被你选中的”,告诉我,你需要我,渴望我成为你的母亲,陪你度过人生中具有决定意义的童年时光。
我开始在这张粉团的小脸上,寻找你的痕迹。
望着这团睡得如此甜美的稚嫩生命,我在想,是生活将人困住,还是人将自己困住,画地为牢,而后又固步自封。
在我得知身孕之时,仿佛预感我会有一个女儿。
我期望她与你有关。
怀抱这团曾于我体内、伴我执笔挥洒的幼小生命,想着要如何在她更年长的时刻,在她问起她为何降生之时,将我成为母亲的种种欲念,与恐惧为之的欲念,通通讲给她听。
7 隔岸观火的梦她的“百天”之日,你再次降临。
梦中,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空气中弥散着燃烧与火光的硫磺气味。
我牵着五、六岁女童的手,混在人潮中,小步向前移动着。
道路两旁,商贩售卖的糖人与零食,颜色艳丽而精美。
醒来渐觉,它们的光泽与色彩,透露着一股“不可食用”之感。
但梦里,只觉它们格外精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