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俗世婚恋的天平上,待价而沽,而没有被坚定选择?
还是因为我怕他的那句话,成为我未来前路的魔咒。
我在企图去证明什么。
乔桉贴近我的耳畔的声音,仍可被我清晰忆起。
“伶阮,我可以让你快乐,不要拒绝我。”
不要拒绝,听起来,不难做到。
我尝试允许他双手的探索。
揉捏雕塑的手,对于身体,向来驾轻就熟。
可我从来都不认为,我想要快乐。
沉醉于后现代绘画的折叠与显现,拥抱矛盾与非理性的我,从一开始就主动抛下了快乐。
可现在,我却要借助一名男子,来证明我可以拥有它。
乔桉带给我的是浪漫与极致,是海边夜雨中的热烈拥吻到颤栗,将颜料涂满对方周身,让身体成为画板,对其为所欲为。
是一口气在吞下三份意大利冰淇淋时的满足。
是彻夜倾谈,相拥入眠时,紧握的手。
你再次来到我的梦里。
梦中,你站在吊桥中央,一手扶住铁链绞成的栏杆,一手垂放在体侧,远远望着我。
桥上除你之外,再无他人。
我知道你在等我跟上。
你停下来等我,我迈出腿,但摇晃与摆动,又令我收回。
抬起的腿,迟迟踏在半空,犹疑如困兽。
倘若,我不害怕死亡,那我在恐惧什么。
或许,我害怕的是恐惧本身。
是恐惧,让我畏惧,让我寸步难行。
我站在山中桥头,看着你。
你伫立在桥中央,望着我。
距离的遥远,使我无法读取你的眼神,但我可以想象你眼中闪着晶亮的光,漫溢着鼓舞的柔波。
我总能在其中读出希望。
虽然我知道,那大抵是我的投射。
忽然,你转身,开始奔跑,山间的风,吹动你的大衣衣角,让你的背影看起来像是在极速俯冲、滑翔的鸟。
你不再回头了,就快要望不到你了。
看着你的身影,缩成一个小点,悬挂于视线远端。
我陷入慌乱,只得抬腿,奔于桥上。
那一刻,我感受到的是恐惧,只剩被你抛下、怕你消失的焦灼。
我跑在吊桥上,锁链带动着木板颤颤巍巍,摇摇欲坠。
我无法加快脚步,专注于脚下,又担心你已走远。
于慌乱中,惊惧着醒来,身边是乔桉深沉的呼吸。
我小心起身,拿开他覆于我左手手腕的右掌心,走到窗前。
凌晨四点,在刚刚泛起晨光的朦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