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棱翅膀,撞落一片金丝竹叶。
子夜时分,我摸到西侧翼楼的佣人楼梯。
母亲留下的日记本还藏在三楼储藏室的檀木箱底,泛黄的纸页里夹着张泛银的旧照——十二岁的沈砚清在紫藤花架下拭去我掌心的血,少年白衬衫的袖口绣着同色暗纹。
那时的他,面容青涩稚嫩,白皙的脸上带着几分腼腆与纯真,一双明亮的眼眸犹如清澈的湖水,纯净而动人。
白色的衬衫搭配着深蓝色的背带裤,简约又不失少年的朝气,袖口的紫藤花刺绣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走廊尽头的彩绘玻璃突然透进车灯,我闪身躲进壁龛。
沈砚清的身影投在孔雀蓝玻璃上,他弯腰拾起我遗落的珍珠发夹,指腹摩挲过贝母镶嵌的玉兰花瓣。
次日清晨,陈师傅带着软尺和画粉上门。
我站在落地镜前,看着他在我身上比划,脑海里却全是昨晚沈砚清拾起发夹的画面。
周曼如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身上换了一件酒红色的旗袍,高开叉露出她白皙修长的小腿,上面绣着的金色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
她手中端着一杯咖啡,袅袅热气模糊了她精心描绘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