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趔趄跌坐在地。
正挥着扫把要打儿子的闫大叔,也停下手中动作。
四双眼睛齐齐望向我,落针可闻,喉咙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想,这具身体的长相无疑是好看的,可惜命运多舛。
接收完这具身体残存的记忆,终于理清来龙去脉。
我迈步与闫大郎跪到一处,与二老道:“爹临走前交代,如果有相识的人来赎,就让我嫁给他。”
“如今爹已不在,以后二老便是梧娘的亲人。”
“我和大郎的亲事,尽凭二老做主。”
言罢,俯身一拜。
我跪在地上,仅凭最后一点意志支撑,身体打晃得厉害。
旁边的闫大郎伸手想要扶住我,犹豫片刻,终又收回去。
那眼神,像是怕亵渎神灵。
我想,闫大郎应该是爱惨了原身吧。
他眼神复杂的望向我,片刻后,跪地给爹娘磕了一个头,默认了这桩婚事。
农户人家,吃的多是粗粮,带壳的那种。
这具身体,细皮嫩肉,身娇体弱,哪受过这样的苦,即使是在农村长大的我,也一时难以适应。
日子,在我喉咙被粗粮饼卡出血,咽不下苦涩的野菜粥,和闫大娘的摔摔打打中,艰难的过着。
一日清晨,闫大郎偷偷塞给我一个滚热的鸡蛋,他红着耳根道:“快吃,娘给我的鸡蛋,分你一个。”
我看着鸡蛋,眼冒星星,好险没用手拭口水。
感谢原身从小教养形成的肌肉记忆。
作为物质丰富的二十一世纪青年,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水煮蛋勾得想跪地唤苍天。
闫大郎迅速剥去蛋壳,将光滑温暖的蛋塞进我手心,转身走出房门。
我细细品尝着穿越以来的第一口细粮,心中泪流满面。
突然,闫大娘的大嗓门穿透整个农家小院:“闫大郎,你竟然敢偷捡老娘的鸡蛋开小灶,那都是要攒着去换钱的,你站住,看老娘不打死你。”
说完拖着院里的扫把追着闫大郎满院跑。
再次见到闫大郎时,他右脸一块淤青,站在屋外朝我乐,滑稽的样子,像极我之前养的小金毛。
我拉他进屋,用热毛巾给他热敷。
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工作后不久,母亲也去世,身处异世,闫家的温暖如和煦暖阳滋养我干枯的灵魂。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与闫大郎相识,还颇有一些渊源。
闫家原本的日子也不错,闫家的祖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