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这些年闫家的功绩,直言不想朝廷失去一位好官。
签名处更是形式各异的笔记,大部分字迹杂乱,状若孩童笔记,有些甚至由人代写,自己按上手印。
李大人说,全乡九百一十六户,一户不少,全在上面。
我接过沉重的万名书,心中五味杂陈。
开制衣作坊只是为了赚钱,给村里修路、修私塾,是为了完成原身的遗愿。
可如今,报之以寸草回之以春晖,我为自己曾经的自我感动而羞愧。
拿着乡民的万名书,再由李大人向陛下陈情,第二年开春,陛下下旨将大郎指为海洲县令。
海州多雾瘴,全国屈指可数的穷。
朝中多以为这是贬斥,无人再反对,可没人知道,这才是我们的志向所在。
我跟着大郎即日上任。
给家中去信,让爹娘和小竹安心,等我们在海州安顿以后,再接他们团聚。
可爹娘哪里是愿意等的,用小竹学娘的话说:“两个圆房都磨磨唧唧的人,等他们得等到什么时候。”
收到信不过月余,三人便跟着商队一路南下。
进入海州县境内不久,骡车中的三人被官道边整齐的吆喝声吸引。
小竹撩开车帘,咸湿的海风吹过,头发粘腻的贴在脸上。
一群光着膀子的壮年正热火朝天的敲打石头,拌着锤子敲打石头的频率,嘴中吆喝着:“要致富额哟嘿” “先修路额哟嘿”--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