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她轻声说道，也不知道是说给逝者听，还是说给那个可能存在于某个角落的灵魂听。
“虽然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但，谢谢你做的一切。”
她没有过多停留，转身离开了墓园。
在她离开后，墓碑旁，一个极其黯淡、近乎透明的虚影，缓缓凝聚成形。
是我。
我没有彻底消失。
那次“灵魂献祭”几乎让我魂飞魄散，意识沉寂了很久很久，像经历了一次漫长而彻底的系统重装。
当我再次“醒来”时，感觉自己的“核心代码”被重写了，变得更加凝实，但也更加虚无。
反噬的痛苦依然存在，但似乎转化成了另一种形态，一种与这个世界更加疏离的、旁观者的状态。
我的“死亡预知”能力还在，甚至好像……更清晰了一些？
我能看到更多人头顶的数字，绿色的，红色的，甚至还有一些……灰色的，代表着某种非生非死、徘徊不定的状态。
我看着林晚晴离去的背影，她头顶那串健康的绿色数字，像春天的新芽一样，让我感到一丝慰藉。
邱常乐死了，赵明德受到了惩罚，我生前的“厄运”似乎也随着那次献祭而烟消云散。
但代价是，我永远被困在了这种非生非死的幽灵状态。
是诅咒？
还是……另一种形式的新生？
我不知道。
也许，这就是程序员的宿命吧，即使死了，也要作为一个“后台进程”，默默守护着自己想要守护的“系统”？
我抬起虚无的“手”，尝试着像以前那样，用意念干扰不远处路灯的电流。
路灯闪烁了一下。
代码未冷，程序……仍在运行。
我将目光投向林晚晴消失的方向，然后缓缓消散在空气中，融入这个城市的车水马龙，继续我作为一个幽灵程序员的、不为人知的守护。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