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嗤笑。
“!”
我的脚步愣在原地,却不敢回头。
直到身后的步伐越来越远才低头询问:“他的生辰是……今日?”
初雪还未来得及回答。
我又急切道:“算了。”
可惜了,还差一点就绣好了。
我从未送过他生辰礼,又何必打搅他。
只是这心底隐隐作痛。
13梦里,全是曾经调皮的他。
今日不是绘一丑陋至极的人像图,并注释着我的名字,偷偷置于镜台。
明日就是佩戴一副狰狞面具,潜匿在暗处,惊吓于我。
我拿过宣纸,嘴里吐槽他小孩子真幼稚。
晌午小憩醒来,我瞥见香案上遗留的作业本,将写有字的纸张纷纷撕去。
学堂放学后,方初晨就耷拉着脸气冲冲赶到花园来寻我。
“就是你,你撕掉我的作业,害我被太师以戒尺惩罚,你哪里像一个母亲!”
他似乎委屈得不行,撅着嘴展示着他通红的掌心。
我端起热茶缓缓一饮才讽刺道:“我才不会有你这般愚笨的孩子!”
他瞪大双眼,试图同我无声对峙,可很快委屈地眼泪快涌出眼眶。
“方初晨,向你母后道歉。”
方淮序的声音很严肃。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厌恶你,所以连带着我一起厌恶!”
方初晨用力推了他父皇。
“小殿下!”
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在场的内监、侍女们纷纷惊呼下跪。
方淮序静静站着,垂落在身旁的手蜷缩了一下。
他的声音又哑又沉:“将太子带回东宫,他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
方初晨挣扎着彻底恸哭起来,远远得还传来他哭诉的声音。
只见方淮序负手而立,挺拔高大的身影中却透出一股凄凉和脆弱。
我从梦中惊醒,再难入眠。
14每年秋分太后都会去禅心寺祈福上香,今年受了风寒无法前往,便嘱托我替她去。
出发前一日,她邀我去德善宫一同用膳,顺便教我祈福应当注意的礼制。
她一边抚摸我的手,一边眉欢眼笑道:“如今哀家身子骨渐弱,后宫又无其他妃嫔,皇后贤良淑德,替我分担了许多。
此程前往可与淮序好好游览一番,不必着急赶回来。”
隔日,我早早梳洗打扮等候在城门,前往禅心阁的兵马已经准备就绪。
马车内,时隔多年我同方淮序再次共处一个空间。
马车内静谧无言。
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