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一句:“你这个贱女人为什么还不死?”
我悠闲地坐在地上,目露睥睨地瞧了他一眼。
“我什么时候死不知道,但你应该活不过明天了。”
这一句话将他直接吓傻了,不停地念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疯疯癫癫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日午时,他被带走的那刻。
我也被带走了!
不过他在台上,我在台下。
周遭都是对顾家的谩骂声,就连顾家自己的人也在骂顾煊。
“你个逆子,一个女人娶了便娶了,非想着去攀谢家的高枝,如今害得全家斩首,当真不知所谓。”
“就是,一个庶子害了全家人,下地府了我也定变成恶鬼吞了你。”
我才发现原来他也不过是个顾家的纸老虎。
只有一个女人骂声中护着顾煊。
“你们凭什么说他?
当初他想退亲时你们不也没人吭声么?
如今一个个倒是来装好人了,我呸!
“我们母子受了你们半辈子的气,如今要死了谁还怕你们!
“煊儿别怕,娘护着你。”
顾煊靠在了那女人肩头放声大哭。
“娘,煊儿对不起您,没能让您过上好日子。”
“是娘对不起你,没让你投个好胎,下辈子,娘定努力,让你光明正大有个好身份。”
两人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我只觉得时间太慢了,为何还没到午时三刻呢?
终于时辰一到,刽子手行刑。
看着他头颅滚地时,我心底的恨意终有了抒发之处。
22监刑后,我被带上大殿之中,当庭指认了贤妃宫中存有弋族的事情。
并用娘亲留给我的那盏灯来辨认。
弋族之人若触碰到灯会由暗黄色变为阴绿色。
让人没想到的是,弋族之人竟是贤妃本人。
谢贵妃最大的劲敌没了。
而我也被判了服毒自尽。
是谢贵妃亲自送来的酒。
23城外十里亭。
我从棺材里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怜汐。
她微微撅起的唇角,仿佛在无声向我表达怒意。
“施瑜,你知不知道,你差点真的死了!”
明明在吼我,可泪珠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温热的指腹抚过她眼角的泪花,“你瞧,我手还是热的呢!”
她冷哼一声,抚开我的手,撇过头去。
我瞧见了她颈脖子上残留的一丝血痕。
“你这里……”想去摸摸看,又挨了她一掌。
“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