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被溅到的血迹,然后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剁骨刀,刀锋在灯火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老子今天……要亲手活剥了你!”
第五章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让我的意识在清醒与昏沉之间摇摆。
我感觉自己被人粗暴地拖拽起来,然后手腕被冰冷的铁链缠绕,高高吊起。
双脚悬空,只有脚尖勉强能够着冰冷的地面,全身的重量都坠在被铁链勒得生疼的手腕上。
后肩和胸口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裂般的痛楚。
煤油灯的光芒在我眼前晃动,映出几张狰狞扭曲的脸。
矮胖子捂着鲜血淋漓的大腿,正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钢锯,在我悬空的双腿上比划着,眼神怨毒:“三爷!
先锯哪条?
我看这条左腿不错,从膝盖下面开始锯,跟阿布那小子作伴去!”
瘦高个则捂着只剩半边的耳朵,正龇牙咧嘴地往一个破旧的火盆里添加木炭,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铁钳,似乎准备烧红了用在我身上。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虐待的快意。
马三刀坐在唯一的椅子上,让瘦高个草草包扎了一下大腿上的伤口。
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将烟雾缓缓吐在我的脸上,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又牵动了胸口的伤。
“咳咳……咳……最后问你一次,”马三刀揪着我被血污黏住的头发,迫使我抬起头,直视着他,“你那个猎人爹,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叫什么?
住在哪个山头?”
他显然对我之前的平静和狠厉,以及我爹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忌惮。
一个能在深山里生存的猎人,可能比他们这些亡命之徒更难对付。
我吐出一口带着血沫的唾沫,溅在了马三刀的裤腿上。
然后,我突然笑了起来。
我的笑声嘶哑而微弱,但在寂静的房间里,却显得异常诡异。
因为,就在刚才,我听到了。
穿过养鸡场的腥臭,穿过人贩子的咒骂,穿过我自己粗重的喘息,我清晰地听到了——“啾——啾啾——啾——”三长一短。
是山鹬鸟的叫声。
这是我和爹约定的最高级别的危险信号和求救暗号!
他教过我,只有在遇到生死危机,或者他来寻我的时候,才会用这种方式联络!
爹来了!
他找到我了!
我的笑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