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与双鹤纹的‘因果缠’有关吧?”
崔昭雪的面纱被夜风掀起一角,玄寂看见她瞬间绷紧的下颌——正是三年前在安仁坊火场,她看见刺客时的表情。
转经筒在僧人手中发出蜂鸣,筒身红砂突然流动,映出克孜尔石窟的壁画场景:戴蛇形面具的僧人正用金刀划破壁画,双鹤纹的鹤眼处渗出鲜血,滴在下方供养人的僧袍上,而那僧袍的纹路,与玄寂此刻穿的一模一样。
“施主究竟是谁?”
玄寂按住突突作痛的太阳穴,佛盒在鞍袋里震得几乎要挣出,“为何你的银镯、照夜马的疤痕、连这转经筒的红砂,都与我佛盒的封印息息相关?”
崔昭雪忽然转身,将转经筒塞进他掌心:“明日随我去克孜尔石窟,你会看见十八岁那年,在安仁坊后园梅树下,我没敢说出口的话。”
她的声音混着市集的驼铃声,轻得像雪,“还有,你僧袍下的碎玉,其实是我第三世轮回时,用自己的锁骨磨成的。”
夜风卷起满地红砂,玄寂看见碎玉在砂粒中映出倒影:不是双鹤,而是单只展翅的鹤,鹤喙正对着佛盒的方向——那是千年前敦煌壁画的残章,胡姬画师在被寺院驱逐前,偷偷刻在抄经生经箱底的标记。
4 千佛泪·往生咒克孜尔石窟的第十七窟,玄寂盯着新剥落的壁画出神。
剥落处露出的底层画面里,抄经生与胡姬相对而坐,胡姬手中的笔正在往抄经生的佛珠上点红砂,而抄经生衣摆上的双鹤纹,鹤首正对着胡姬鬓边的花钿——与崔昭雪此刻的装扮分毫不差。
佛盒的第七道封印突然发出脆响,朱砂印如活物般蠕动,在盒盖上拼出“昭雪”二字。
“这是我们的第一世。”
崔昭雪取下银镯,放在壁画前的石台上,双鹤纹与壁画中的鹤羽重合时,石壁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梵文,“你是敦煌莫高窟的抄经生,我是来自粟特的画师,奉命给新修的洞窟绘飞天。”
她指着飞天衣袂上的双鹤纹,鹤眼处的金粉突然流动,“你说双鹤该是‘一鹤衔经,一鹤护持’,却不知我在鹤眼注入了自己的魂魄,只为让壁画能永远陪着你。”
玄寂的指尖划过石壁上的梵文,发现是他熟悉的《妙法莲华经》,却在经文中夹杂着小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