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然牧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梦中的环线全文》,由网络作家“巡回波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梦开始的地方江然第一次梦见那个男孩,是在高一开学后的第三个星期。那天她发着低烧,课堂昏沉,趴在课桌上睡着了。梦里,她站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身边的教学楼泛着暖黄的光,远处传来下课铃声。一个男孩走了过来,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眉眼清秀,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你迟到了。”她一愣,满脸错愕,“你是谁?”江然还想问什么,梦却像被人按了暂停键,她在讲台前惊醒,手心微汗,心跳有些紊乱。从那天开始,梦境一夜接一夜地重复延伸。她每天晚上都能梦见那个男孩。起初只是梦里一起上课、打扫教室、分小组做实验。再之后,是更多的细节:一起在食堂抢最后一份炸鸡饭,一起逃晚自习在校门口喝奶茶。梦境像有一套独立的逻辑,细节缜密,情绪真实。...
《梦中的环线全文》精彩片段
梦开始的地方江然第一次梦见那个男孩,是在高一开学后的第三个星期。
那天她发着低烧,课堂昏沉,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梦里,她站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身边的教学楼泛着暖黄的光,远处传来下课铃声。
一个男孩走了过来,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眉眼清秀,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迟到了。”
她一愣,满脸错愕,“你是谁?”
江然还想问什么,梦却像被人按了暂停键,她在讲台前惊醒,手心微汗,心跳有些紊乱。
从那天开始,梦境一夜接一夜地重复延伸。
她每天晚上都能梦见那个男孩。
起初只是梦里一起上课、打扫教室、分小组做实验。
再之后,是更多的细节:一起在食堂抢最后一份炸鸡饭,一起逃晚自习在校门口喝奶茶。
梦境像有一套独立的逻辑,细节缜密,情绪真实。
江然白天一边认真备考,一边暗暗期待夜晚的降临。
而在另一个城市,牧川也经历着同样的梦。
他甚至开始做梦前提前洗头洗脸,像是赴一场重要的约会。
“她今天会不会还在那棵树下等我?”
他偶尔也会想。
梦中的他们有时配合默契,有时互相埋怨。
有一次,江然在梦里不小心踩坏了他做的小发明,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梦醒后,她一整天心情都低落。
数学课上,解题解到一半,她突然低声嘀咕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坐在她前排的女生回头,“你说什么?”
“没事。”
江然红着脸笑了笑。
她开始偷偷查资料,在贴吧、知乎、微博上搜索“连续梦见同一个陌生人正常吗”。
大多数人不以为意。
“你可能梦到前世恋人了?”
“也许是内心太寂寞了。”
但这些解释都不能让她安心。
牧川也在找她。
在梦里,他试图打听她的学校、城市、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
有天他问她:“你家楼下是不是有家叫‘望月书屋’的小店?”
江然摇头:“没有啊。”
“那你住在北方?”
“我在南方城市,冬天都不下雪。”
梦中的他们都迷惑、焦急、又隐隐生出一丝不愿醒来的惶恐。
从高一第一学期到第二学期,他们几乎梦见彼此超过百次。
他们甚至制定了“梦中日程”:每周一在梧桐树下
“你在等一个人吗?”
“不是。”
他否认。
医生记录:“否认型依恋。”
新疆环线两年过去了。
梦不再来。
他们都以为自己熬过去了。
江然不再做梦。
也不再醒来时流泪。
只是有时候在夜晚的车里坐久了,会忽然屏住呼吸,感觉心口像被什么按住,喘不过气。
她不愿归结为情绪——太软弱,太徒劳,她不信这个了。
所以她出发了。
一个人,要按着当初他们梦中定下的路线,走完环线。
牧川也是。
他说不清为什么。
只是觉得时间像一把钝刀,一天天磨着人的神经,直到血管都变得迟钝、疲软,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没告诉任何人,租了辆车,从乌鲁木齐出发。
他们时间没重叠,牧川先出发,但走的是同一条线。
就像命运没打算安排他们相遇,只想让他们在彼此留下的温度里,慢慢走近。
乌鲁木齐·第一天江然刚下飞机时,天灰得像水墨泼开的底色。
风一股股穿过廊桥,像刀割似的。
她拉着行李走出航站楼,踩在一片半融的积雪上,鞋底发出沉闷的吱嘎声。
她站了一会儿,呼出的气在冷空气中迅速化作白雾。
风太硬,像有人在背后推着她,她才终于动身朝前走。
她租了一辆橘红色的越野车。
冬天的北疆,不租四驱和雪地胎,就是拿命试路。
坐进驾驶座的那一刻,她手套都没摘,车里响起上一个人蓝牙没关的音乐,男声低哑。
她没换,继续听。
与此同时,绕湖一圈的牧川已经从赛里木湖出发。
他的车窗上还挂着一圈冰边,导航重新规划路线时,系统播报了时间。
“预计行驶时间,五小时四十分钟。”
他轻声“嗯”了一句。
踩下油门,车驶入漫长的雪原公路。
赛里木湖其实他们按照所定的环线,赛里木湖是非常远的,但当初两人定下,第一站就是这儿。
牧川到得很早。
那天清晨,雪密云厚,天压得很低,湖面被雾气和风雪吞没,什么也看不清。
他只在第一个观景处停了车,往里走,没看到湖,只看到一片模糊的白。
直到不远处忽然看见七八艘小船出现,才猛然意识到——他站在湖面上。
他蹲下身,刨开脚边的雪,冰层透出淡青色,坚硬。
不远处四五个女生,看上去是组团游的,在
的一刻,他们抱得更紧了些。
梦境终于回到了“恋爱该有的样子”。
他们在地铁上聊了很多——她说公司压榨人,他说设计总被客户改烂。
他们像无数对在异地坚持的小情侣,靠着一晚晚的梦续命。
可他们依旧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真实电话,真实位置。
只是——他们都知道:现实一定会遇见。
只是还没到。
现实·分别的惯性工作像一个没有尽头的轮盘,时间一天天过去,梦却越来越难记住。
他们都“暂时”不做梦了。
但他们都在写日记。
都在怕——怕自己再也梦不到对方。
怕那份在梦中真实到不行的爱,慢慢被现实掏空。
梦中·快要崩塌的边界某一晚,江然再次梦到牧川。
但他看上去很远,像在一条破碎的山路对面。
她喊他的名字。
牧川听见了,惊喜地回头,可一道巨大的裂缝忽然从梦境中劈开,把他们彻底分开。
江然冲过去,却一脚踏空,惊醒。
她睁开眼,发现枕边全是泪。
她翻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输入:“我还在梦你。
你在哪里?”
同样的夜,牧川也醒了。
他点开手机,给那个“永远打不通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你还会来吗?
梦越来越少了,我怕自己再也梦不到你。”
消息自然还是石沉大海。
但他没有删。
他不想承认——那只是梦。
现实·江然的租屋,深夜江然加班回来后,一头栽在床上。
梦越来越少了,可今晚她忽然觉得特别疲惫。
她隐约感觉到——他在梦里等她。
她强撑着不睡着,拿出笔记本在日记里写下:“如果今晚还能梦见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叫什么。”
写完,她沉沉睡去。
梦中·灯火斑驳的海岸他们站在一处海边。
晚风吹动海草,远处的灯塔一闪一闪。
牧川穿着熟悉的黑色风衣,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他笑着说:“我终于找到这个了。”
“什么?”
“你的名字。”
江然一惊,她走上前去,想要看清他手上的纸条。
风吹过来的一瞬,她看到纸条上写着她的名字——熟悉、清晰,明明白白地写在那里。
她眼睛红了:“你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我记住你很久了。”
她也想告诉他:“我也记得你的。”
就在这时,梦境开始模糊。
上旅行,江然靠在车窗边睡着了。
牧川单手握着方向盘,眼睛望着前路,风从侧窗灌进来。
“你睡着了,也太安心了吧……”他低声笑了笑。
江然突然醒了:“我才没有!
你再敢开快一点试试看!”
“好好好,遵命。”
他们的笑声传出车外,穿过层层山峦和飘忽不定的梦境边界。
他们在梦里谈天说地,吵架,和好,拥抱,接吻。
像真正恋人那样。
突然,牧川转头看了看她,笑道:“等我们找到了彼此,去新疆怎么样?
冬天去,我听说那边很美,最适合自驾游。”
江然一愣,稍微沉默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新疆?
我们会高反吗?”
牧川挑了挑眉:“不会,那条小环线没有高反,听说那里每一站都美得不行。”
江然笑了:“好啊。”
两人研究着路线,你一句我一句,可梦终究是梦。
醒来后,只有空落的心跳。
<现实·毕业在即四年很快过去。
江然收到工作offer那天,笑着给朋友发消息庆祝,却在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又快要离开一个地方了。”
她对梦中的牧川说。
他也说:“我也快毕业了,可能要回北方。”
他们都没有说出真正的那句话:“如果我们再不遇见,可能真的就再也不会遇见了。”
梦开始变得支离破碎,有些夜晚,两人甚至不再出现在同一个梦里。
毕业季那晚他们又梦见彼此。
背景是一间破旧的教室,黑板上写着“毕业快乐”。
江然眼圈通红地说:“我们是不是找不到彼此了?”
牧川握着她的手:“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梦也快不稳了。”
她说,“我最近连你都梦不清楚了。”
“那就答应我。”
他看着她,“现实里你会等我,好不好?”
她用力点头,带着泪光说:“你来晚一点没关系,但你一定要来。”
梦境在这一刻,缓缓塌陷。
教室、风、光线、他和她,统统变成飞散的纸屑。
醒来的时候,江然一个人在出租房的天台上坐了一夜。
牧川站在江北机场登机口,看着一条保存很久却始终没发出去的信息:“你是不是……”这是他重新找的一个号码,这个人和他梦中的那个人各方面信息更加贴合。
他按下发送,结果就是石沉大海。
上面写着她当初没来得及说出的话。
她看了一眼,然后松手,让风带走它。
纸条在空中旋了一下,像从未存在过。
她轻声说:“我真的努力过,牧川。”
夜晚·极光·独库公路牧川是临时停下的,因为他看见了极光。
高反、疲倦、失眠——这两年压下的一切,在这一刻翻涌上来。
他把车停在路边。
天色深得像一团褪了色的墨,极光缓缓浮现,像有谁用指尖在夜空抹出一道光痕。
他下了车,靠着车门,点了一根烟。
风很冷,没有下雪,雪地寂静无声。
他望着那道光发呆,胸口忽然空了。
那种长久等待的情绪,像终于熄了火。
他低声说:“……别来了。”
也许从一开始,那个人就只属于梦。
极光照得他面庞半明半暗。
就在这时,一束远光灯划破寂静。
江然开车过来了。
她一天都没好好吃饭,头疼、胃反酸、心跳失序,她已经不是在旅行,而是在逃。
为什么逃,她不知道。
但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他。
公路边的男人,靠着车,仰头看天,极光洒在他身上。
她的大脑“轰”地一炸。
那张侧脸……那种姿态……甚至那一根烟的角度,都像梦里千万次重演的场景。
她来不及反应,手一抖,方向盘没握稳。
车子一下打滑,在冰霜路面划出长长一道弧线,像脱缰的野马,冲进了路边的荒地。
“砰——”她头撞在了方向盘上,车子在田地里咯噔咯噔地晃了几下,终于停下。
世界安静了。
她睁着眼,却看不清东西,心跳得发痛。
一股热气涌上喉咙,她把头埋在方向盘上,忽然,整个人彻底崩了。
她哭了。
不是流泪,是那种咬着牙拼命憋着声却再也压不住的那种哭。
她的手死死抓着方向盘,整个人发着抖。
她骂了一句,低声骂自己:“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疯了……见个鬼的幻觉……你怎么还在想他……你早该不想了……”她发疯一样地用手拍着方向盘,像是在打醒自己。
“你都几年了……他根本就不在……”眼泪一滴滴砸在腿上,砸得她自己都嫌恶自己。
就在这时,她听见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靠近了。
她一动不动,呼吸急促地抬头看去。
副驾那边的车窗被敲了敲。
她看见他。
他弯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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