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在空荡荡的花店里。
“你以为孩子是什么?”
“是可以随意替换的物品吗?”
“念念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笑容、梦想和灵魂!”
“就连她死后,你都在侮辱她的存在!”
我的声音愈发尖锐,像一把把刀子刺向他。
“我那么信任你,以为你真的没钱。”
“我省下每一分钱给念念买奶粉时,你在哪?”
“我翻遍垃圾桶找食物时,你在哪?”
“你他妈在和白玥逛奢侈品店!”
周建明惊恐地看着我,从未见过我如此失控。
“我可以弥补,我发誓。”
“我会用余生赎罪,只求你别离开我。”
他的恳求变成了哀嚎。
我冷笑一声,从柜台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
“周建明,如果你真有一点悔意。”
“如果你还想为念念做最后一件事。”
“签了这份离婚协议,然后滚出我的生活。”
“永远。”
我将文件扔在他面前,纸张散落一地。
“你走,或者我报警。”
“选一个。”
我转身走向店内,留他一人跪在地上。
第二天清晨,花店门外只剩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阳光刺眼,照得我睁不开眼。
死结已解,身体却没有预想的轻松感。
手机震动,周母发来短信。
“咖啡馆见一面,最后一次。”
我本想拒绝,手指却自作主张地回复了“好”。
周家欠我一个交代。
念念欠他们一个交代。
咖啡馆选在城郊,安静得令人窒息。
周母已经坐在那里,不再是高傲的周夫人。
她看起来老了十岁,眼角的皱纹像刀刻的痕迹。
“谢谢你愿意来。”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一杯黑咖啡。
“那几个在学校霸凌念念的孩子,他们的家长都付出了代价。”
周母语气平静,眼神却闪烁着一丝狠厉。
“周父亲自出面,让他们倾家荡产。”
“校长被双开,学校正在全面整顿。”
我低头看着咖啡杯,没有想象中的快感。
复仇的滋味远不及失去的痛苦浓烈。
“建明从海边回来后,直接崩溃了。”
周母的话让我抬起头。
“他拒绝一切治疗,整日酗酒,三次试图自杀。”
“现在被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一直念叨着念念的名字,说自己是杀人凶手。”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杀人凶手。
这个词贴切。
“周氏集团最近陷入动荡,股价暴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