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顺遂。
到头来,只换来一句“怨妇”和“没用的东西”。
她放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指甲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
那痛感让她混沌的思绪清明了几分。
“呵。”
一声极轻的冷笑从她唇边逸出,带着浓浓的自嘲。
他身上那股“绿茶味”香水,呛得她心肺生疼。
她的心血,她传承百年的家族技艺,她小心翼翼维护的爱情,在他眼里,果然不如林若微一个PPT重要。
沈承安皱眉,似乎对她这声冷笑很不满。
“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习惯了她的温顺,她的隐忍,她的永远等待。
此刻她眼中那陌生的、冰冷的疏离感,让他觉得刺眼。
“小晚,我跟你说过很多次,若微是不同的,她是我事业上的灵魂伴侣,我们……够了。”
唐晚晚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疲惫。
她不想再听他那些关于林若微如何优秀、如何与他并肩作战的论调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用钝刀子割她的心。
她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指尖不小心被锋利的瓷片划破,一滴血珠渗了出来,染红了白皙的皮肤。
细微的刺痛传来,她却恍若未觉,只是机械地捡拾着。
沈承安看着她蹲在地上的身影,看着她指尖那一抹刺目的红,心里莫名地烦躁。
“又搞这些没用的东西,小晚就是太闲了。”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试图压下那点不适感。
“若微才是我需要的,能真正帮到我的女人。”
他将唐晚晚此刻的沉默和疏离,归结为无理取闹的小性子。
“行了,别弄了,让阿姨明天来收拾。”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走向书房,“我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你自己早点睡。”
他甚至没有问一句她的手有没有事。
仿佛地上的狼藉,她指尖的伤口,都与他无关。
书房的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客厅里只剩下唐晚晚一个人,还有满地的狼藉,以及空气中那尚未散尽的、令人作呕的香水味,混杂着她亲手调制的静心香,形成一种荒诞又讽刺的气息。
安神香,终究安不了她此刻翻江倒海的心。
她停下动作,维持着蹲着的姿势,目光落在自己受伤的手指上。
那道细小的伤口,此刻却像一个嘲讽的记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