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轻轻勾住我的裙角,又悄然松开。
志愿表确认那天下着蜂蜜色的雨。
我握着涂改液涂掉“北京”时,窗台风铃突然响起苏雨棠的笑声。
她正在操场教宋知言编花环,鹅黄裙摆扫过我们曾埋时光胶囊的梧桐树。
修正液凝固成小岛的形状,恰似那年他为我画的濑户内海旅行计划。
生物老师递来云南高校的夏令营手册,蝴蝶标本书签停在横断山脉示意图上。
我摸着被宋知言修改过十次的志愿草稿,突然看清那些红笔批注里藏着多少小心翼翼的愧疚——原来他早知道樱花标本里的信,就像我早知道薄荷膏铁盒底的刻字。
毕业前最后节生物课,我剪下栽培三年的葡萄藤。
苏雨棠惊呼着来帮忙包扎伤口,她指尖的创可贴印着宋知言最爱的海豚图案。
我们并排给扦插枝条消毒时,她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