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法，只要魂骨尚存一丝，便能追溯内丹本源。
找不到，便掘地三尺，翻遍这忘川！”
他视我如草芥。
很好。
我残存的魂念蜷缩起来，隐入彼岸花最深处，带着残念与他交融的一缕灵光遁世而去。
白砚，你既无情，我便让你……求而不得。
1我在凡间小镇，名唤阿锦。
镇子不大，靠山临水，民风淳朴。
我在街角支了个小摊，卖糖葫芦。
山楂裹着晶莹的糖稀，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一串三文钱。
我身边总跟着个小不点儿，叫小宝。
他是我死遁后，在凡间所生。
父不详。
或者说，他的父亲，是那个此刻正翻遍忘川寻我“遗骨”的九天仙尊。
那夜忘川边的绝望，半妖血脉的特殊让我并未彻底消散。
一丝生机被忘川的混乱气息掩盖，又或许，是他白砚，根本不在乎我是否死透。
我借着残存的力量，撕裂一丝空间裂隙，坠入凡尘。
失去了仙力，内丹自我封印，我成了最普通的“人”。
半妖之血带来的，除了被觊觎的“价值”，便只有这凡躯难以承受的虚弱。
生下小宝，更是耗尽了我最后的本源。
但我活下来了。
没有仙术，没有尊荣，只有一间陋室，一双布鞋，和一个需要我守护的孩子。
这样很好。
“娘亲，今天的小宝乖不乖？”
小宝仰着圆嘟嘟的脸，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中最干净的星星。
我摸摸他的头，递给他一串没卖出去，糖衣稍稍融化的糖葫芦。
“乖。”
他欢呼一声，小心翼翼地舔着糖衣，甜得眯起了眼。
看着他，我觉得三年前忘川河水的刺骨冰寒，似乎也淡了些。
他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铠甲。
我只想守着这点微末的幸福，直到生命尽头。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糖葫芦的微甜，市井的喧嚣，小宝软糯的呼唤。
这人间烟火，是我从未奢求过的安宁。
我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那一天。
天际，金光乍破。
2那一日，天色骤变。
祥云翻滚，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小镇居民惊恐跪地，以为神明显灵。
只有我知道，来的不是神。
是魔。
至少，于我而言。
白砚从云端降落，白衣胜雪，纤尘不染，与这凡尘俗世格格不入。
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穿越人群，穿越时空，带着冰冷的审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