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
小宝被他随手一挥，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带走，哭得撕心裂肺。
“娘亲！
娘亲！”
我被白砚强行带回了九重天。
不是昔日居住的仙宫殿宇。
而是，天狱。
阴森，冰冷，四壁刻满了禁制符文，专门用来关押重罪仙魔。
他将我扔进最深处的囚牢，铁链加身，封锁了我体内那丝微弱的妖力。
“白锦辞，”他站在牢门外，隔着冰冷的铁栏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最后一次机会。
自剖妖核，交出内丹。
我可以……不杀那个孩子，甚至，留你在身边。”
留我在身边？
像一件用旧了，却还有点用处的工具？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白砚，你是不是觉得，你还是那个可以掌控一切的仙尊？”
“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那个可以任你摆布的白锦辞？”
“你错了。”
我的笑容渐渐敛去，只剩下一片冰寒。
“想要内丹？
可以。”
他眼神一动。
“杀了我。”
我说，“彻底杀了我。
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那样，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他脸色骤变，眼中翻涌起惊涛骇浪。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我平静地回视他，“我烂命一条，早在三年前就该死了。
多活这三年，还白得一个儿子，够本了。”
“倒是你，白砚仙尊，”我微微歪头，看着他，“你的白月光，还能等多久？”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他的痛处。
他周身气息猛地一沉，杀意凛然。
但他终究没有动手。
他不能杀我。
至少，在拿到内丹之前，不能。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将我吞噬。
“你会后悔的。”
他转身离去，留下冰冷坚硬的四个字。
天狱，重归死寂。
铁链冰冷地贴着我的皮肤。
我靠着墙壁，缓缓滑坐下来。
黑暗中，我闭上眼。
后悔？
不。
我从不后悔。
我只恨，当年瞎了眼。
恨自己，为何没有早点看清这伪善面孔下的冷酷自私。
不过，现在也不晚。
白砚，你以为把我关进天狱，就能逼我就范吗？
你以为，你还能掌控我的命运吗？
你错了。
这天狱，困不住我。
反而……会成为我斩断过往，涅槃重生的踏脚石。
6天狱之中，不见天日。
唯有刺骨的寒意，和无边的寂静。
白砚没有再来。
或许是在想别的办法，或许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