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牙,掐着手心那枚戒指,“你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林梦笑出声:“别这样嘛,谁让你自己犯事的?
还能指望一个‘杀人犯’继续当章家儿媳?”
我看着她,忽然想笑。
但我没笑。
我把那枚戒指抛过去——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砸在民政局的石阶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我没回老家,也不愿去收留所。
我在城市边缘租了个小单间,房租低到连水电都不包,窗户摇摇欲坠,推开门时有股发霉的潮气扑面而来。
我没钱,也没学历,更没身份。
五年时间,整个世界都变了,而我还困在原地,像一只被关太久的鸟,连怎么飞都忘了。
我浑身都是铁锈味,从骨头里往外冒。
我洗了个冷水澡,把衣服搓了三遍都洗不掉那个监狱的标签。
那是穿了五年的制服,已经嵌进皮肤。
晚上十点,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是章仲杰——家俊的堂弟。
他在电话那头开门见山:“你要是不想继续被记者堵在巷口,就来跟我结婚。”
我没反应过来。
他继续说:“你还记得你和我哥当年订婚的原因吗?”
“记得。”
我握紧手机,“是因为章家老爷子说,章家孙媳,只能是萧家人。”
他说:“现在他病危了,只剩你我两个选项。”
我笑出声:“你让我刚出狱就去演这场戏?”
“不是演,是救你。”
他语气平静,“你以为他们真的会放过你?
那家记者,是我挡下来的。”
我沉默了几秒:“你图什么?”
“你什么都没有了。”
他顿了顿,“只有姓萧这一点还值钱。”
2结婚证还在我包里,红得像刚从炉里烧出来的铁,烫得手心发麻。
我跟章仲杰并肩站在章家老宅的门前,入夜的风灌进脖子里,我却没动。
他瞥了我一眼,嘴角抿得紧,像是在忍耐什么:“进去吧。”
我没应声。
那是我第一次以“章家媳妇”的身份站在这座宅子门前,身份一变,连门口的石狮子都像多了双眼,冷冷地看我。
门应声而开,是章老爷子的贴身保姆领我们进去。
“老爷子醒着,在楼上等你们。”
我低头,裙摆擦过厚实的红地毯,脚步踩得稳重而沉。
章家老宅是南城最老的一批豪门院落,廊下雕花、木窗嵌玉,连扶手都是黄花梨。
空气中混着药味、檀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