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苏挽月,目光在她腕间翡翠镯上停留,“苏卿家精通毒术,可愿替朝廷彻查毒教余孽?”
“臣妇遵旨。”
苏挽月跪下时,指尖触到殿砖上的狼首暗纹——这是裴沉舟早与禁军统领布下的局,甲士闯入的瞬间,殿外早已围满定北军铁骑。
苏明雪被拖入殿时,忽然发出尖锐的啸声,掌心血蝶蛊破体而出,蝶影扑向苏挽月心口。
裴沉舟瞳孔骤缩,横刀替她挡下,刀刃却被血蝶啃出缺口——这是毒教禁术“血祭蝶”,需以圣女血为引,一旦成功,能带走宿主的生机。
“阿月,用圣女血!”
他扯下苏明雪腕间翡翠镯,将她的血滴在苏挽月掌心,“千日醉的解药能中和血蝶蛊!”
苏挽月望着掌心交融的血珠,忽然想起《胡商秘典》中的记载:“圣女血遇狼首血脉,必成死局。”
她咬碎口中的雪参丸,将混合着自己血的解药拍在裴沉舟伤口,紫眸与他的金环紫眸交相辉映,竟在殿中映出狼首与血蝶的光影大战。
血蝶发出刺耳的尖啸,化作点点红光消散。
苏明雪惨叫着倒地,腕间圣女印记彻底湮灭:“你……你流着狼卫的血……”裴沉舟趁机抱起苏挽月,狼首刀指向殿中尚未臣服的太子党羽:“即日起,西域毒教就地剿灭,胡商阁改作北疆药材行。”
他望向皇帝,目光暗藏锋芒,“至于陛下……” 顿了顿,“臣妹幼璃的十年囚禁之苦,该有个说法。”
皇帝看着他染血的衣袍,忽然想起三年前北疆送来的战报:“镇北将军单枪匹马闯入毒教圣地,斩下圣女首級。”
如今看来,那圣女,怕就是苏明雪的师父。
殿外,定北军的狼首旗猎猎作响,惊起檐角栖着的寒鸦。
苏挽月靠在裴沉舟胸前,望着龙椅上神情复杂的皇帝,忽然轻笑——这场反杀,从金銮殿献帕开始,到今日血蝶消散为止,终于画上句点。
“疼吗?”
裴沉舟低头,指尖划过她唇角的血痕,那里沾着血蝶蛊的余毒,“等处理完朝政,我带你去北疆看极光,那里的雪,能洗净所有毒素。”
苏挽月望着他紫眸中倒映的自己,忽然觉得,这历经阴谋与鲜血的金銮殿,此刻竟比北疆的雪原还要温暖。
她摸出袖中裴沉舟的玉扳指,狼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