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人都退去,我们才好说些话。
原来是在我失踪的这一个月里,老侯爷病重。
各方权力已经逐步移交到程槲手里,今天接待他的也是程槲。
作为侯爷的义子,他接替侯爷的衣钵,似乎当仁不让,但是你这也太不让了。
军权的交替自然是朝廷说了算,这朝廷还没说话,自己就安排上了?
这后面没有其他牛鬼蛇神的推波助澜鬼都不信!
这人也很绝,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朝廷报告女将军贺言的死讯。
似乎已经笃定这人死得不能再死了。
现在军营里都在传程将军这是明晃晃地抢了贺将军军功。
如今贺将军一死,老侯爷又病重,这灭西戎的功劳,就被他捡了去。
女将军本人正坐在桌前捏点心,一脸愁容不知在思索什么。
“他看起来似乎并不知你的真实身份,只当是个寻常人,就这么报上去了。
“父皇自是不信,但是你身边的暗卫都失联了,看他着急的,我就说来看看。”
我嗤笑:“他怎么会不知呢?
他可太知了,西戎二皇子的人马里,可有不少是汉人。
“这程槲,是奸细!
而且卖国者可不止这一人。”
谢令荷这才正色道:“姨母怎知?”
我把点心屑拍去。
“我之前劫过西戎的信件,这次踏平西戎也发现了不少蛛丝马迹。
“这些人怕我把证据带回来。”
谢令荷沉思了一会,说:“两年前,我围剿废太子亲信时,发现废太子似乎和西戎关系密切。”
我们互相对视一眼,已然明了。
废太子被先帝秘密处死,想来是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先帝当时的状况似乎也没精力追查,匆匆把皇位传给六皇子就去了。
如今这事过去这么多年,怕是不好翻了。
但是长姐死得不明不白,我心底到底不甘。
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才会逼着她自尽呢?
“我要去见见老侯爷,随后去一趟徐州!
你且替我掩护些,至于程斛此人,早些拿了吧!”
小太子白玉般的面庞泛起波澜,长长的眼睫骤然睁开:“你的生辰就快到了,还不回京吗?
而且外祖母近来身体不好时常念着你,就连父皇他亦很担心你。”
“立冬之前,我一定回去。”
我冲谢令荷挥了挥手,跳窗离开。
谢令荷快步走到窗前,只见那个身影已经快速地跃向墙头。
他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