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奖状认真细瞧,脸上露出自重生以来,第一次如释重负的笑容。
顾泽霆凝视着我,眼中酝酿着极力克制的情绪。
直到举着托盘的姑娘小声提醒,方才挪步。
一切尘埃落定,我开始筹备去南边的事。
未料顾母却在此时上门。
18“小叶,就不能留在海大吗?”
顾母是位十分了不起的母亲。
她对我一直很好。
“你们俩结婚不足两年,也没个孩子。
你这一去,夫妻俩半年见不着面,你们自己要想清楚啊。”
顾母并不知道我俩婚姻其实已名存实亡。
“你若是求学期间怀上孩子,我们怎么放心让你一人在外地生活啊!”
我思忖良久,决定趁这个机会,把该说的话说了。
“妈,其实我……妈,没事的!”
顾泽霆突然打断我,我有些错愕。
“我会安排好,一切以小叶学习为重,孩子的事我会注意。”
顾母不赞同地摇头:“这事哪能说注意就行呢,要是意外怀上,你打算怎么办?”
“到时候我打调任报告,去南市照顾她。”
我不明所以,男人躲开我目光,看似镇定的面容却隐隐流露出些不自然。
顾母从来不偏心儿子,只略思量,就觉得可行。
“这还差不多,工作再重要,能有自个儿媳妇重要啊?”
顾母满心欢喜。
“小叶,你可都听见啦,有了这话,你就安心读书吧,我和老头子也不多操心了,只希望你们小两口和和美美的。”
我眼眶微红,说不出话来。
顾泽霆送顾母回去,我要离婚的话被堵在嘴边。
其实现在并非提离婚的好时机,且不说组织同不同意,就我这一朝上岸,就要踹了原配的行为,一定会被世人臭骂忘恩负义。
想通此事不易操之过急,我便搁下暂且不提。
198 月中旬,我坐上绿皮火车终于要离开这座城市。
这段时间汛期将近,顾泽霆工作很忙,常常加班到深夜。
我暗示他留意下小仓山一带的山体加固,他对工作向来认真,答应我会安排人去勘察。
顾泽霆问我是否需要他送到南市。
我摇摇头,表示不用。
他把抽屉里的存折给我。
那是婚后第二天,他就让我保管的家里所有积蓄,里面有他早年存下的 1500 元。
我没有接受。
万籁俱寂的深夜中,顾泽霆小心翼翼握住我手,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