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引路灯。
来不及细想,我抓起往生簿里残留的天河砂就往忘川赶,远远便看见月老祠方向腾起靛青色妖火,正是当年猫妖的磷火变种。
第七章 红线结里的双生魂斩妖司的屋顶已被妖火舔舐得焦黑,陈星遥正用斩妖剑护着缩在角落的阿蘅。
她的衣襟已被冷汗浸透,眉间的灰白斑块连成一片,竟在皮肤上勾勒出半片青鳞的形状。
“星遥……”阿蘅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眼尾吊起的弧度像极了当年的猫妖,“你看,我是阿蘅啊,我们在破庙躲雨时,你说过要带我去看天河砂的……”陈星遥的剑尖晃了晃,却在看见她腕间红线的瞬间猛地清醒——真正的阿蘅,会在紧张时无意识地摩挲红线尾端的银铃,而眼前这人的指尖,正僵硬地掐着自己的掌心。
“小棠说过,你会学她的声音。”
他握紧剑柄,另一只手摸出那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阿蘅绣这个时,总把天河砂混在丝线里,说这样红线就不会断。”
话音未落,香囊突然爆发出刺目星光。
被妖火映成青色的阿蘅痛呼一声,后背竟透出半透明的猫形虚影——正是当年被斩妖剑劈开的猫妖残魂,如今依附在磷火夫人的残魄上,试图借阿蘅的灵魄重塑人形。
我趁机将往生簿的天河砂洒向妖火,星砂遇火化作千万只蝴蝶,绕着阿蘅的身体翩跹起舞。
她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瞳孔深处流转着忘川桃树的年轮——那是转世时被种下的灵根印记,此刻正与妖物争夺躯体的控制权。
“陈星遥,砍断红线!”
我看见磷火正顺着红线爬向陈星遥的手腕,“当年你用剑斩断半缕线,如今唯有以血祭剑,才能激活红线里的斩妖咒!”
陈星遥却摇头。
他解下腰间的玉佩,将阿蘅的手按在自己锁骨的红莲胎记上:“当年在破庙,你替我挡下致命一击时,血珠渗进了我的胎记。
后来月老说,那是红线结的双生印记。”
阿蘅的指尖突然泛起红光,胎记与她眉间的朱砂痣同时亮起。
我看见两人的红线在空中自动编结,竟形成了比翼双飞的蝶形结——这是唯有心意相通的双生魂才能结成的“命劫同锁”。
“原来红线最牢的结,从来不是法术系成的。”
月老的声音从云端传来,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