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迷你蝶形结,与她眉间朱砂痣相映成趣。
“不许乱碰大人的红线。”
陈星遥的声音从月洞门传来,腰间佩剑穗子果然短了半截。
他抱起女儿时,我看见剑柄内侧新刻了行小字“蘅儿初啼”,正是阿蘅生产那日他守在产房外刻下的。
“爹爹骗人!”
小星蘅指着他腕间红线笑出梨涡,“你和娘亲的红线会发光,上次我看见你们在葡萄架下系蝴蝶结,红线还变出了萤火虫呢!”
阿蘅端着桂花酿从厨房出来,鬓角簪着的青玉莲簪上挂着片桃瓣。
“这孩子打小就对红线敏感。”
她刮了刮女儿的鼻尖,忽然望向姻缘柱,“方才我在绣绷上看见异象,星蘅的红线竟与忘川桃树的根须相连。”
我心中一惊,取出转世镜照向小星蘅。
镜面映出的画面让我怔住:三岁孩童的魂海里,竟漂浮着半朵红莲与断莲佩的虚影——那是陈星遥与阿蘅前两世的羁绊印记,此刻正化作守护灵盘绕在她的红线周围。
“原来双生魂的转世,会带着前世红线的残魄。”
月老不知何时坐在柱顶,白胡子上沾着星砂,“这丫头的红线,怕是从娘胎里就系着斩妖司的剑穗和绣绷呢。”
小星蘅突然挣脱父亲的怀抱,踉跄着跑到姻缘柱前。
她踮脚触碰泛光的柱身,金箔般的光点突然汇聚成蝴蝶,绕着她的小辫飞舞。
陈星遥下意识去护,却见女儿指尖的红线自动缠上柱上的“陈星遥”与“柳蘅”二字,竟将两个名字连成了小小的“心”形。
“星遥你看,”阿蘅忽然指着柱子下方的刻痕,“当年你在破庙受伤时,我用簪子刻的‘平安’二字,竟长到姻缘柱上来了。”
月光下,我看见“平安”二字周围爬满细如发丝的红线,正是小星蘅刚才系的那缕。
原来凡人的执念,真的会在时光里生根发芽,化作守护后代的星光。
夜深时,小星蘅趴在阿蘅膝头听故事,发间的小红铃随着呼吸轻轻摇晃。
“后来呀,红线蝴蝶带着爹爹找到了娘亲。”
阿蘅摸着女儿眉间的朱砂痣,“就像现在,星蘅的红线也会带着她遇见命中注定的人。”
陈星遥坐在一旁磨剑,剑尖不小心划过木案,却在木屑飞溅的瞬间,被小星蘅指尖的红线轻轻接住。
那滴木屑化作光点融入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