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的两盏人皮灯笼——母亲的和谢夫人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她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温柔,只有无尽的冷意和疯狂。
“母亲,父亲,女儿已经为你们报了仇。”
她对着灯笼低语,“可为什么,女儿的心里还是空的?”
忽然,她笑了,笑得疯狂而又凄凉,“原来,复仇之后,剩下的只有孤独和空虚。”
她走到镜前,取出“连理枝”毒针,刺入自己的手腕——不是自杀,而是为了保持清醒。
鲜血滴在镜面上,形成一朵曼珠沙华的形状。
“秋娘,你在做什么?”
小翠惊呼着冲进来。
沈灼华抬头,眼中带着疯狂的笑意:“别怕,我只是在给自己下毒,这是让新帝永远忌惮我的,最甜的毒药。”
小翠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秋娘,我们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沈灼华轻笑,摸着耳后图腾:“因为,我已经回不去了,我是三阴门的传人,是带毒的曼珠沙华,只有在毒药和权谋中,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
她站起身,看着窗外的曼珠沙华,忽然轻声说:“小翠,你知道吗?
父亲曾说,三阴门的毒术,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保护自己。
可现在,我却用它来复仇,来掌控权谋,我是不是,已经违背了父亲的意愿?”
小翠沉默不语,沈灼华却笑了:“算了,无所谓了,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我只是学会了用毒术和权谋来保护自己,来复仇。”
她走到书桌前,翻开《大明律》,在空白处写下:“数据的小数点后,藏着技术与人性的平衡。”
写完却又冷笑,撕碎了纸张——在这个吃人的世道里,只有毒术和权谋,才能让她生存下去。
深夜,新帝悄悄来到她的寝宫,看见她对着镜子给自己下毒,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沈灼华转身,露出一抹疯狂的笑:“陛下是来杀朕的吗?
可惜,您体内的‘听诏蛊’还没解,杀了朕,您也活不了。”
新帝慌忙跪下:“先生误会了,朕只是来看看先生。”
沈灼华轻笑,递给他一个香囊:“拿着,里面是‘失心散’,遇到危险时打开,能让敌人神志不清。”
新帝接过香囊,手却在发抖。
沈灼华看着他,忽然想起三年前的自己,那个在血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