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裴司的心好像一下子突然被用刀切开,渗入五脏六腑的痛起来。
他盯着那个已经因为化疗开始衰败的身体,好像突然从梦里惊醒。
这些日子不敢去回想的东西一下子就钻进了他的脑海。
乱哄哄的挤在一起叫嚣着,她得病了,她要死了。
他来不及补偿她了。
他近乎崩溃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拼命地想要捂住那些淤青。
紧紧地抱着我,嘴里喃喃着,“别丢下我。”
“姜如枝,你不能丢下我。”
“不是说要给我生小宝宝的嘛,你不是答应我,说等以后稳定下来了就生小宝宝的吗?”
我的肩膀突然滴了水,滚烫的,一滴一滴的掉下。
我低头看到傅裴司肩膀抽动,声音嘶哑。
原来,傅裴司哭了。
曾经那么无心无爱的一个人,也会哭吗?
可是傅裴司,我真的累了。
我缓缓地松开了他,扭过头不去看,
“傅裴司,回去吧。”
回到京市。
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不走。”
三十五岁的傅裴司此刻就像被人狠心遗弃的小狗,脆弱又无助。
可我们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我狠下心穿上衣服,推开了门没有回头。
傅裴司后来又找了我许多次,我也没有再出去。
直到那天我因为急热晕倒,被推进急救室。
我拉住傅裴司的手,擦掉了他的眼泪,说,“傅裴司,放下吧。”
“别缠着我了。”
那日我迷迷糊糊听到爸妈在外面带着怒气跟他说他待在这里只会妨碍我的治疗。
质问他是不是想要害死我才甘心。
傅裴司没说话。
到第二日睁开眼,我也再没有见过他。
只是后来过了许久,我收到一个港城寄来的包裹。
一个粉白色的礼服,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