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夜里。
我做了个梦，梦见阿娘和天堂。
她见我醒了，喜极而泣，眼眶淌出泪花。
几个月不见，阿娘瘦得皮包骨，眼眶深深凹陷下去。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我轻拍着阿娘的背，“阿娘放心，明天，我带马匪攻打皇城，就能借皇上的手，杀死另一个婉婉了。”
阿娘一怔，“什么皇城？”
我说，“虞国的皇城啊！就是另一个我所在的地方！”
阿娘紧紧盯着我，惊叫道：
“医生！医生！她又说胡话了！”
医生拿着纸笔进来，问，“说了啥？”
我把杀死另一个婉婉的进展，详细说了一遍。
医生认真听着，眉头越皱越深：
“所以说，你这几个月，是在梦里策划，怎么杀死另一个婉婉？”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是梦，是另一个世界。”
“我就快成功了！”
“明天，婉婉带马匪起义，肯定能被皇城剿杀！”
医生纸笔记录着。
沉着脸，说：
“方向可能错了。”
“不是双重人格，是癔症。”
我挠挠头，“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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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想了想，墩身观察着我的脸，说：
“另一个婉婉不用杀。”
我说：
“可是，你不是说过，杀死她，我才能留在阿娘身边吗。”
医生说：
“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婉婉根本不存在？”
“是你臆想出来的人？”
我捂着头，抓狂道：
“可是，可是……”
“我记得她从出生起的每一件事。”
医生强调道：
“是臆想！”
“是假的！”
“不要去想那个世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