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怨,但改嫁这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怀山才走了多久?你这样急急忙忙地……外人会怎么说?”
我轻轻抚过聘礼上光滑的红绸:“外人怎么说,我不在乎。”
“可孩子们呢?”他急了,声音也跟着拔高,“小桃和二丫还小,她们需要一个清清白白的母亲!”
这句话终于让我抬起了头。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那你告诉我,什么叫清清白白?”
他噎住了,额角渗出细汗,却还强撑着:“我是说……守节这种事……”
“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打断了他,指向墙角堆着的豆腐磨。
其实我的心里有一堆苦想要诉说,此刻却一句都没有说出口,只化作一声苦笑。
“现在来跟我谈守节?”我摇了摇头,“晚了。”
谢怀山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咽了回去。
我低下头,望着地面,我俩就这么沉默地对峙着。
过了很久,他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他的脸:“婉娘!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装傻:“不是我夫君的大哥谢怀远吗?还能是谁?”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是……谢怀山,你的夫君。”
“哦?”我用力拨开了他的手,“可我的夫君两年前就战死了,尸骨都埋在边关。你若是他,那这两年,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女受苦?”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的谢怀山,宁可自己饿着也会把最后一口粮留给孩子,宁可自己冻着也会先匀着给孩子置办冬衣。”我的手指拂过林长风给两个孩子准备的新衣裳,“他死了,死得干干净净,你不可能是他。”
“不是这样的!”他急得语无伦次,“当时大哥重伤不治,临终前求我照顾大嫂他们母子……大嫂性子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