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走了。
我买了最近的飞机回A市,等坐到飞机上的时候,泪水倾泻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赵祈……”
很难堪吧,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被我和我的爸爸妈妈毁成这样。
“不怪你,兮兮。”他摸了摸我的头,“不用跟我道歉,在我这里你永远不需要道歉。”
赵祈带了我去度蜜月散心。
回来之后,我又干劲满满地投入工作,赵祈也继承了她妈妈的事业,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心理医生。
那次我拉着赵祈离开之后,现场更加混乱,亲朋好友们大多都是指责着爸妈不该在我人生中这么重要的日子闹这么一出。
但可能也是因为一贯逆来顺受的我第一次反抗,爸妈感觉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下飞机之后,我的手机不断地涌入信息。
“你怎么能这么跟我们说话,我告诉你,你是我们生的,我们想怎么对你你都得忍着,就凭我们是你爸妈!”
“你有什么好难过好痛苦的,我们是少了你吃还是缺了你穿,你看新闻上那些孤儿,人家那才应该难过痛苦!”
“你想看离婚证是吧,马上就拿给你看,离了婚也不需要你来养老,你以为我们稀罕你来养老!”
我相熟的堂哥跟我说,他们真的去民政局申请了离婚,还给我看了他们发在家族群里的申请回执。
“我看这次可能是铁了心要离婚了,唉,这么多年了,离婚了也好。”堂哥这么跟我说着。
但我却知道,事情并不会继续发展。
果然,一个月之后,大姨的生日,夫妻俩又一起出席了。
所以闹得这么声势浩大的两人最后还是没有离婚。
堂哥给我发来问号,我只是了然地给他发了个“我就知道”的表情。
他们有的时候会给我发去来一些关心问候的消息,这可能是家长低头的一贯方式,我从来没有回复过。
和赵祈结婚后一年,我生下了女儿茵茵。
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