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家乡的湿润的空气,我感觉身上有道枷锁断开了。
但事实证明那只是我的幻想。
枷锁会一直在。
大学期间,我也不止一次又收到妈妈说要离婚的信息,前几次,我没有搭理过。
但是她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我辅导员的手机号,联系了她。
我一边给辅导员道歉一边无奈地给妈妈打电话。
从那以后,我只能机械地回复她的消息。
“离婚”和“你要跟谁”这两个词仿佛魔音贯耳,经常回响在我的耳边。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生病了,然后一个人去看了心理医生。
诊室很安静,淡蓝色的墙壁,桌上摆着几盆绿植。
医生阿姨耐心地听完我有些混乱的描述。
“这个选择其实不该由你承担,是否离婚是大人的决定,你最后跟谁是由法律和你的最大利益决定,更可况你现在是个成年人。”
“你要知道,无论她问多少次,你都有拒绝回答的权利,这是你的自我保护。”
“如果避免不了,那就去做一些别的事情,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
我消沉了几天后很快振作起来。
我积极参加志愿活动和社团,认识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周末没事我会去兼职,拿兼职的钱去学了一直想学的舞蹈和吉他。
同时,我也更努力地学习我的专业课。
A市人才济济,我需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待在这里。
生活越来越充实,我很少再想起家里的事情。
4
闹钟响起,我睁开眼。
可能是昨晚上一直在做梦,睡的不太好,头有些胀痛。
吃完早餐出发去公司,地铁上,妈妈还在锲而不舍地给我发消息。
我设置了免打扰。
刚到公司,就被经理叫去了办公室,我的策划案又被打了回来。
“你好歹是A大毕业的,怎么连文档格式这种东西都会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