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陆瑾寒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做乖乖女,东区教父的掌中娇沈棠陆瑾寒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爱吃月亮的七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棠刚想开口,却被厉川趁机加深了这个吻。这次他引导着她的舌尖共舞,时而缠绵时而退开,像在玩一场精心设计的追逐游戏。沈棠被亲得晕乎乎的,连什么时候被放倒在枕头上都不知道。“厉……厉先生……”她在换气的间隙呢喃,声音软得不像话。“嗯?”他的唇移到她耳后,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轻轻一咬,“想说什么?”沈棠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诚实地吐出两个字,“还要......”厉川低笑出声,温热的气息喷在沈棠颈侧——“贪心。”他说罢又封住了她的唇。这次,吻比之前更加深入,沈棠感觉自己像被卷入漩涡,四肢发软,意识模糊。当厉川终于放开她时,她眼神涣散,胸口剧烈起伏,唇瓣被蹂躏得嫣红水润。“晕了?”他捏了捏她的耳垂,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沈棠眨眨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
《不做乖乖女,东区教父的掌中娇沈棠陆瑾寒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沈棠刚想开口,却被厉川趁机加深了这个吻。这次他引导着她的舌尖共舞,时而缠绵时而退开,像在玩一场精心设计的追逐游戏。
沈棠被亲得晕乎乎的,连什么时候被放倒在枕头上都不知道。
“厉……厉先生……”她在换气的间隙呢喃,声音软得不像话。
“嗯?”他的唇移到她耳后,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轻轻一咬,“想说什么?”
沈棠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诚实地吐出两个字,“还要......”
厉川低笑出声,温热的气息喷在沈棠颈侧——
“贪心。”他说罢又封住了她的唇。
这次,吻比之前更加深入,沈棠感觉自己像被卷入漩涡,四肢发软,意识模糊。当厉川终于放开她时,她眼神涣散,胸口剧烈起伏,唇瓣被蹂躏得嫣红水润。
“晕了?”他捏了捏她的耳垂,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沈棠眨眨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在惩罚我对不对?”
“是。”他坦然承认,指尖划过她滚烫的脸颊,“但你喜欢。”
沈棠想反驳,却被厉川下一个吻堵了回去,在她快要窒息时才松开。
“还学不会换气,我会发脾气的……”他抵着她的额头命令道,“下次再晕,就继续练。你还差的远。”
厉川低笑,上半身稍稍退开一点,手却缓缓探入被窝。
厉川的指尖像带着电流,从沈棠的腰窝缓缓攀升。每一节脊椎都被他精准地丈量,指腹在肌肤上烙下灼热的轨迹。就在即将触及欢愉时,那只手却突然转向,沿着肋骨滑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嗯......”沈棠手指无意识攥紧被子,揪出凌乱的褶皱。
厉川的唇几乎贴在她耳廓上,“这里?”指尖在肩胛骨打着圈,“还是这里?”突然下滑到后腰凹陷处。
沈棠的呼吸彻底乱了节奏。她像张被绷到极致的弓,每一寸肌肤都在他的掌控下微微发颤。当那只手再次恶意绕道,她终于呜咽着摇头,“不……不是那里......”
“那是哪里?”厉川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恶劣的笑意,“说不出来?”
他的手掌突然整个覆上来,热度隔着睡裙烫得惊人。
沈棠猛地仰起脖颈,像濒死的天鹅般绷出优美的弧线。可下一秒,那只手又离开了。
“厉先生......”她带着哭腔唤他,尾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我在。”他从容应着,指尖划过她最怕痒的侧腰,“想要什么?”
沈棠羞耻得呜咽。她抓住那只别有用心的手,颤抖着往自己身上带。厉川任由她牵引,却在即将触及的前一刻突然反扣住她的手腕。
“这么急?”他俯身,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脸颊,“小东西不是很有骨气?玩我、打我、不听话……”
厉川的气息拂过她微张的唇,却不肯真正吻下来。沈棠难耐地仰头追寻,却只换来他一声低笑。
“求我。”他的拇指按在她剧烈跳动的脉搏上,“说你要什么。”
沈棠的睫毛已经被泪水浸湿。她咬住下唇,在极度的羞耻与渴望间挣扎。
厉川也不急,就那么居高临下地欣赏她泛红的眼尾,颤抖的唇瓣,还有锁骨处随着急促呼吸起伏的细汗。
终于,她崩溃般呜咽出声,“要……要你碰我......”
“碰你?”他还在逼她,手指在她掌心暧昧地画圈,“碰这里?”移到手腕,“还是这里?”顺着小臂内侧缓缓上移。
沈棠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她猛地抓住他的衣领,将自己送入他怀中,“你知道的……你知道我要什么......”
管家的话像一粒种子,在沈棠心里生根发芽。那扇缠绕荆棘的黑色大门,成了她每个辗转反侧的夜里最挠心的幻影。
第一天,她假装迷路,晃悠到走廊尽头。指尖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突然出现的保镖像拎小猫一样提起来。
第二天,她趁着深夜溜出房间。刚摸到北区走廊,警报器就发出刺耳的嗡鸣。保镖从暗处现身,这回是一言不发地“护送”她回房。
第三天,她发现顶楼监控有个30秒的盲区——每天下午三点,阳光直射摄像头时会形成短暂死角。可当她算准时间溜过去时,保镖正抱臂靠在门边。
“沈小姐,”黑衣壮汉面无表情,“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沈棠气得踢了一脚墙,脚尖生疼。
这天下午,管家带着三个穿工装的技术人员匆匆穿过大厅。
“安保系统全面升级,”沈棠听见管家低声说,“北区电路要检修四小时。”
她蜷在沙发里假装看书,耳朵却竖得老高。
技术人员讨论着“主电源切换备用发电机测试”,她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今晚午夜到明早凌晨一点,整栋宅子的安防系统会重启,所有门禁失效15分钟。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沈棠的心跳越来越快。
深夜11:58,她光着脚溜出了自己的房间。
整栋宅子陷入诡异的寂静,连保镖都不见踪影。
二楼北侧,走廊尽头,黑门紧闭,但这次,沈棠深只是轻轻转了转手腕,它就被推开了。
她曾经对这里有过许多想象——都不算什么美好的画面。
然而,扑面而来的不是阴森恐怖,而是春日花园般的芬芳。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整个房间镀上银蓝色的柔光。米白的丝绸窗帘随风轻拂,衬得淡樱色的墙纸格外娇俏。
她本以为这会是怪物的巢穴?却不料打开了某位淑女的闺房。
沈棠的指尖抚过梳妆台——上面整齐摆放着古董香水瓶,水晶瓶身上刻着某个名字的缩写。一束嫩黄色蔷薇插在白瓷花瓶里,花瓣上还沾着新鲜的水珠,应该有人每日更换。
她鬼使神差地打开衣帽间,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数十件高级定制服装如艺术品般陈列,每一件都罩着半透明的防尘罩。沈棠轻轻拨开一件驼色羊绒大衣的衣罩,指尖立刻陷入云朵般柔软的触感——这竟是稀有的喜马拉雅小羊绒,袖口内衬绣着几乎看不见的暗纹。旁边挂着件墨绿色丝绒晚礼服,乍看朴素,却在转身时流转出星河般细碎的银光,原来是将真正的陨石粉末织进了面料里。
最里侧的防尘罩下,一件香槟金色的真丝衬衫吸引了沈棠的目光。她小心翼翼地触碰领口处那枚纽扣,竟是用整块黄钻雕刻成的蔷薇花,花瓣薄如蝉翼,在月光下流转着蜂蜜般的光泽。衬衫下方摆着双米白色高跟鞋,鞋跟内嵌着微型沙漏,里面的金沙随着移动缓缓流淌——这是瑞士钟表大师的私藏作品,全球仅三双。
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沈棠发现了一条看似简单的白金项链。当她拈起时,链坠突然绽放成朵微型蔷薇,每片花瓣都是不同颜色的蓝宝石拼成,花蕊则是罕见的粉钻。这种机关珠宝只有巴黎那位隐退的老匠人会做,据说每年只接一单。
衣帽间角落的玻璃柜中,静静躺着只铂金包。但不是常见的鳄鱼皮,而是用缂丝工艺制成的包面,图案是幅微缩的夜宴图,在放大镜下能看到侍女裙摆的每一道褶皱。包扣是块未经切割的亚历山大变石,随着角度变换从紫红转为墨绿。
沈棠的呼吸不自觉地放轻。这里的每件衣物都像在诉说同一个故事——它们的主人不是靠logo堆砌的暴发户,而是真正懂得“低调的奢华”为何物的贵族。就像庭院里那些名贵的黄蔷薇,远看素雅,近观才能发现花瓣上细腻的金色脉纹。
梳妆台抽屉里整齐码放着首饰盒。沈棠打开最上面那个天鹅绒盒子,呼吸一滞——里面躺着枚蓝宝石戒指,宝石被雕成蝴蝶形状,翅膀上的纹路精细到能看见血管般的脉络。
“这是1902年蒂芙尼的孤品。”
沈棠鬼使神差地戴上蝴蝶蓝宝石戒指,又从防尘罩中取出了那件香槟金真丝衬衫作为搭配。当冰凉的丝滑面料贴上肌肤时,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站在穿衣镜前,她几乎认不出自己。衬衫的垂坠感勾勒出她尚未成熟的曲线,但那枚价值连城的蝴蝶戒指在她纤细的手指上显得格格不入——就像个偷戴母亲珠宝的顽童。她试着模仿印象中贵妇的姿态微抬下巴,却只看到镜中人眼中藏不住的怯意与稚嫩。
真丝衬衫的领口对她来说太宽松了,露出一截突兀的锁骨。袖口也长了一寸,盖住她半个手掌。最可笑的是那条本应优雅垂坠的丝质腰带,在她腰间松松垮垮地绕了两圈还是往下滑。
沈棠不死心地拿起梳妆台上的玳瑁发梳,想模仿照片中女人那个慵懒的发髻。可她浓密的黑发完全不听话,刚别上去的发夹就噼里啪啦往下掉。最后只能顶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半丸子头,配上这件明显大了一码的衬衫,活像穿着大人衣服过家家的小女孩。
镜中的她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那些沉淀了时光的珠宝在她身上像廉价的装饰品,浸润着岁月芳香的衬衫被她穿出了学生制服的青涩感。就连蝴蝶戒指,在她指间也失去了灵动,变成块死气沉沉的蓝色石头。
她突然意识到,真正的优雅不是靠这些堆砌的。这些东西的主人即使只穿最简单的棉麻裙,也能让钻石黯然失色。而现在的她,哪怕全身挂满珠宝,也撑不起这间卧室主人举手投足间的从容气度。
窗外突然刮进一阵风,吹乱了梳妆台上插着的黄蔷薇。一片花瓣飘落在她来不及扣好的领口,像在嘲笑她可笑的装扮。沈棠慌乱地去抓那片花瓣,却不慎碰倒了香水瓶。眼前令她手忙脚乱的一切仿佛都在提醒着她:
有些优雅从容需要时光淬炼,急不得。
“小东西!”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炸开,沈棠手一抖,戒指掉在地毯上。她缓缓转身,厉川不知何时站在门口,黑色西装与这温柔的房间格格不入。
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可怕,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厉、厉川……”沈棠声音发颤,“我只是……”
“谁准你进来的?”厉川一步步逼近,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任何声响,却让沈棠浑身发抖。
“我……只是好奇……”
厉川弯腰捡起那枚戒指,指腹摩挲过宝石翅膀。
当他再抬头时,眼底的暴虐几乎化为实质。
沈棠呼吸一滞,某种尖锐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搅。她突然仰头,狠狠咬住他的喉结,在血腥味弥漫的瞬间哑声哀求,“吻我……给我点力量……”
黑暗里,他的唇压下来,这个吻像是要将她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碾碎在唇齿之间。她的颤抖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痹的安心——直到他的手掌覆上她的后颈,指腹摩挲着那块敏感的肌肤,低声命令,“睡吧。”
沈棠终于闭上眼,却恍惚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危险的野兽圈进了领地。
晨光穿透纱帘时,黑金大床另一侧早已冰凉。
沈棠伸手抚过平整的枕面,指尖触到一丝残留的体温,恍惚间竟怀疑夜里的温暖只是她臆想出的幻觉。
但无论如何,她因为他而振作了起来。
还有家人需要照顾,沈棠不能软弱,她从衣帽间抽出一件猩红色的西装套裙——剪裁利落,颜色灼目,像战袍,又像某种无声的宣告。
镜中的女人眉眼沉静,唇色苍白,唯有那身红衣艳得刺目。她缓缓系上腰带,指尖在金属扣上停顿一瞬,是在为自己打气。
这天,乌云密布,远处雷声滚滚,预告着一场倾盆大雨。
医院走廊上,关以柔的珍珠项链在指尖捻得咔咔作响,沈梨则不停地刷新手机里的手术倒计时。当沈淮山被推进手术室时,监护仪滴滴的声响像定时炸弹的倒计时,每一声都敲在神经最脆弱的地方。
沈棠伏在病床前,安慰着昏迷不醒的沈淮山,“爸,我们都在,你会没事的,我保证!我会护着你、护着妈和妹妹、护着沈家,放心吧。”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将那身红衣镀上一层锋利的金边。
手术前一小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骚动。
沈棠转头,瞳孔骤然紧缩——陆瑾寒挽着苏玥缓步而来,西装革履的模样刺得她胃部绞痛。
“哟!一家人都在!沈叔叔……”
陆瑾寒的话戛然而止。
方战的肘击快得带出残影,一声闷响后,男人踉跄后退,两颗门牙混着血沫砸在大理石地面上。苏玥的尖叫还没出口,就被方战身后两名保镖一左一右架住,高跟鞋在半空徒劳地蹬踹。
“厉川收了沈棠,还不让我进白鸽商会!如今还……”陆瑾寒的控诉终结在又一记膝撞中。方战都没等他有机会缓过来,就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手,朝电梯方向偏了偏头。紧接着,两名西装革履的壮汉立刻上前,像拖垃圾般拽着那对狗男女离开。
与此同时大雨倾泻而下。
雨水砸在医院的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银针,将整个世界刺得模糊不清。沈棠刚收回落在走廊尽头的视线,就看见几名医护神色紧张地聚拢在一起,为首的正是沈淮山的主刀医生。他们低声交谈的语速很快,像在争分夺秒地拼凑某种即将破碎的希望。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沈棠心中蔓延开来。
主刀医生转身时,面色沉得能拧出水来。他摘下口罩,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为沈总准备好的那颗心脏……因为强降雨,被困在了来源城市的机场。”
沈棠的呼吸凝滞了一瞬。她还没能完全消化这句话的分量,病房里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医生们几乎是同时冲了进去,门在她面前重重关上,只留下一句飘散在空气中的宣告,“如果今天不进行移植,沈先生恐怕凶多吉少……”
坠落的过程被无限拉长。沈棠仰面朝天,看见厉川扑到阳台边缘的脸——那张永远冷静自持的面具终于碎裂,暴露出底下最原始的惊恐。他的手指擦过她的衣角,却只抓住一把潮湿的空气。
“沈棠!”
他的吼声混着雨幕砸下来,这是第一次,他完整地喊她的名字。
玫瑰藤蔓像活物般缠绕上来。尖锐的荆刺划破她的手臂、腰腹、大腿,在雪白肌肤上留下蜿蜒的血痕。可这些嗜血的枝条却也成了她的救赎——它们层层叠叠地交织,减缓了她下坠的势头。当沈棠最终摔进花园松软的泥土时,浑身火辣辣的疼,却奇迹般地还能动。
她躺在泥泞里喘息,雨水冲刷着脸上的血污。头顶上方,厉川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阳台,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和纷乱的脚步声。
跑。
这个念头像闪电劈进脑海。沈棠咬牙撑起身子,被皮带捆住的手腕在玫瑰刺上狠狠一蹭——
嘶!
皮开肉绽的疼痛换来双手自由。她顾不上流血的手腕,赤脚踏进泥地。这一次,她没再犯新手常犯的错误:不往公路跑,而是冲向反方向的密林。
雨水模糊了视线,荆棘撕扯着她的睡裙。沈棠像只受伤的鹿,在灌木丛中跌跌撞撞地穿行。当身后传来那熟悉的猎犬吠叫声时,她毫不犹豫地扑进那条湍急的小溪。冰凉的河水瞬间淹没胸口,伤口被激得刺痛,但她咬紧牙关,逆流而上。
当沈棠终于爬上岸时,冰凉的溪水顺着发梢滴落。她屏住呼吸,将自己隐藏在茂密的芦苇丛中。对岸,三只训练有素的杜宾正焦躁地在溪边徘徊,它们湿润的鼻头不断抽动,却始终找不到跨越水流的线索。领头的黑背不甘心地吠叫两声,最终被驯养员的哨声召唤,朝完全相反的方向离去。
沈棠没有立即行动。她数着心跳,直到最后一辆黑色越野车的尾灯消失在盘山公路的拐角。这才拖着湿透的身子,缓慢地向山背面移动。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倾听周围的动静,荆棘划破的脚底在泥地上留下淡淡的血痕。
天色渐渐暗沉。当沈棠翻过最后一个山坡时,夕阳已经沉到远山背后,只余一抹暗红的余晖,像干涸的血迹涂抹在天际。眼前的桥洞黑黢黢的,混凝土拱顶上爬满藤蔓,在暮色中如同无数扭曲的手臂。桥下的积水散发着腥臭味,偶尔传来几声可疑的扑通声,像是有什么生物正在暗处游动。
换作从前,沈棠一定会被这阴森的环境吓得止步不前。但此刻,她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黑暗中似乎有东西从她脚边飞快窜过。她只是瑟缩了一下,随即自嘲地勾起嘴角——比起厉川暴怒时那双仿佛要吞噬一切的黑眸,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桥洞深处的滴水声形成诡异的回音。但所有这些恐惧,都比不上回忆中厉川掐着她下巴时,指尖传来的那股令人战栗的寒意。
沈棠摸索着找到一块相对干燥的水泥台面,蜷缩成一团。桥洞顶部的裂缝间透进几缕微弱的天光,照在她伤痕累累的手臂上。那些被玫瑰刺划出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像一张红色的蛛网覆盖在肌肤表面。她轻轻碰了碰最深的几道,疼痛让她不自觉地想起厉川最后那个眼神——愤怒之下,似乎还藏着什么更复杂的东西。
沈棠一下子清醒过来,起身走向那扇紧闭着的大门。
十几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后,主刀医生终于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露出疲惫……
“手术很顺利,但需要在特护病房观察。”
医生的话让沈棠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半,她看着沈淮山被推出手术室,那张苍白的面容在氧气罩下微弱地起伏,却已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画面。
关以柔和沈梨立刻围了上去,沈棠却下意识回头寻找那个高大的身影。
厉川站在走廊尽头的阴影处,黑色大衣衬得他肩线格外锋利。他朝方战微微颔首,保镖队长立即会意,走向沈家母女。
沈棠只来得及看见厉川转身离开时大衣掀起的一角,像夜鸟收拢的羽翼。
“厉先生!”沈棠小跑着追上去,皮靴在地砖上敲出急促的声响。男人停住脚步,还未回头,已经被抓住手掌。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此刻却烫得惊人。
沈棠心头一跳,抬头时才发现厉川的脸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眼角微微发红。
“厉先生……”她轻声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他的掌心,“你还好吗?”
厉川低头看她,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好好陪你父亲。”他的声音比平时沙哑,“有事找方战。”
厉川想逃,沈棠却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她心头一紧,想也没想就伸出手,纤细的指尖轻轻捧住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
厉川条件反射地往后一仰,却在看到沈棠蹙起的眉头时顿住了。她踮起脚尖,整个人几乎要挂在他身上,柔软的手心贴着他发烫的脸颊,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高挺的鼻梁。
“别动。”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沈棠微微仰头,将光洁的额头轻轻贴上他的。厉川的呼吸明显一滞,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她闭着眼睛,感受着两人相贴处传来的异常温度,像捧着一块烧红的炭。
“好烫……”她小声呢喃,鼻尖碰到他。
厉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臂不自觉地环住她纤细的腰肢,稳稳地托住她踮起的身体。
走廊的灯光从侧面打过来,在他们相贴的额头间投下一小片阴影。沈棠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像蝴蝶的翅膀扫过他的皮肤。厉川半阖着眼,任由这个小女人摆布,嘴角却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你发烧了!”她轻声惊呼,手指抚上他滚烫的太阳穴。
厉川皱了皱眉,却在沈棠触碰时微微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大型猫科动物。他环住她的手臂又紧了紧,让她能更轻松地维持这个姿势。
一定是跳海救她时着了凉。
沈棠想起厉川湿透的衬衫贴在身上,在救援艇上还一直用体温为她取暖,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处理心脏运输的事……
自责像潮水般涌上心头,她鼻尖一酸,突然意识到这种陌生的情绪叫做心疼——她竟然在心疼这个曾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东区教父。
“你需要休息。”沈棠声音软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他大衣的扣子。
厉川轻轻摇头,“今晚是东区码头交易的日子。”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沈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没有厉川坐镇,那些虎视眈眈的势力随时可能蠢蠢欲动。
“我也去。我陪你。”沈棠突然说,手指收紧了厉川的衣襟。想到他把最得力的方战都留在了医院,她怎么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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